山林
潜行的四人走累了,找了一个安全地方歇息。
贵公公擦着汉问“还有多久。”
一个护卫说“到风刀关,日落以后就能到,只是那时候不知道能不能叫开城门。”
“那就找个地方,休息一夜,明日天亮在过去。”
贵公公也觉得大半夜去喊边关的大门不妥,两军又剑拔弩张,一不小心在被当成探子给射成马蜂窝,岂不是死的冤枉。
三名护卫同时拔刀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最前面的人质问道“何人?摘掉面纱。”
夏秋雪摘了帽子,露出真容,说“几位绕路落花镇想进风刀关,是想见谁?我可以给你们引荐。”
贵公公一看面前的人面相不简单,自己这一路行踪被人说的清楚,怕不是等闲之辈,立刻站起来整理了一下仪容,行礼道“我等想拜见荒岭王,可能引荐。”
“不能。”
夏秋雪摊开双臂说“我就是荒岭王,你们找我何事?”
护卫队长问“有何凭证?”
夏秋雪说“你们爱信不信。”
“这位姑娘,我等不是故意冒犯,实在是有要事在身,需要谨慎从事。”
贵公公又是一个大礼,说“还请姑娘能明示身份。”
“确实没有,我也没什么身份牌,这样,明日我就带兵出风刀关,你们就在门口等着吧!
夏秋雪说完戴上帽子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呵止的声音,她转身,看到三名护卫围了上来。
护卫队长威胁的说“此次我们是秘密行事,姑娘不表明身份,不好让你离开。”
“愚蠢。”
夏秋雪的话音刚落,废柴出现在一旁的巨石之上,大黑熊也从后面堵住了他们,自己拔出兵刃,说“我突然觉得,你们现在不说明来意,也没必要离开这里。”
“且慢且慢。”
贵公公从之前看的情报里,自然是知道荒岭王身边有一条巨犬,一只大黑熊,这玩意假不了,立刻让手下收兵刃,给夏秋雪行礼。
“荒岭王,莫怪,实在是责任在身。”
夏秋雪收起兵刃问“说吧!什么事!?”
贵公公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递给夏秋雪说“这是云王的亲笔信,云王希望和荒岭王合作,一起对付大将军府。”
夏秋雪打开包裹,看完竹简,不屑的说“合作,凭什么?我有什么好处?”
贵公公说“合作自然是有条件,等消灭大将军府,云王会把落花镇割给荒岭王。”
“我明日就出兵,落花镇已是我囊中之物,用我的城,跟我做交易不合适吧!”
夏秋雪一脸鄙视的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展示给贵公公看,问“可认得?”
“这是。”
贵公公仔细端详着面前的玉佩,心中大惊,这不是大将军府二公子的贴身玉佩,传说出生时就戴在身上,是其母亲得传家之物。
“这,这不是叶二公子的玉佩,怎会在你这里?你,你杀了他?”
“认得就好。”
夏秋雪收回玉佩,得意的说“我和叶痕今天见过,本是想约谈对战之事,不想两人一见钟情,就互送了定情信物,你觉得,我是会帮云王,还是帮他。”
贵公公都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事了,来的时候什么情况都想了,甚至都做好了血溅三尺的准备,就是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忙说“荒岭王,这玩笑可开不得。”
夏秋雪反问“那你说说,这玉佩怎么回在我手里。”
贵公公一时语塞,这传家之物都送了,你说两个人没点想法,怕是没人信,疑惑的问“两军正在交战,他的部下还差点杀了你,你就没一点恨意。”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那是战场的事,况且,我们要是到了一起,还可能避免一场战争,岂不是更好。”
夏秋雪说完摆摆手说“行了,如果就是来说这件事,那我知道了,请回吧!”
贵公公彻底被怼的没话说了,这算什么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行礼说“荒岭王,话已至此,小的就告辞了。”
“不用偷偷的回去,我都告诉叶痕你们的行踪了,直接去落花镇就可以了。”
夏秋雪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先让你们内斗一会,我要看看,你们各自有什么本事。
贵公公一听,脚下顿了一顿,对护卫说“我们直接去落花镇。”
落花镇
叶痕骑着马回到了落花镇,先是在镇里转了一圈检查粥厂的情况,才回到府上。
殇魂已经在府门口迎接,跟这叶痕进了院子,一边走一边汇报今天的情况,私兵已经全部出发,后日就可以潜伏在落花镇周边。
“办的不错,粥厂办的也不错。还有,从百姓里选些好看的,还有娃娃,给新衣,教他们如何迎接大将军。”
叶痕心情大好,夸赞殇魂办事很好,停下脚步问“你为何不问,我和荒岭王会谈的如何?”
殇魂立刻回道“属下,不敢。”
“我和她谈的不错,雪姑娘真是难得的才女。行了,去忙吧!”
叶痕说完让殇魂去忙,自己快步进了屋子。
“是。”
殇魂都蒙了,二公子怎么变得如此健谈了,以前,从没如此主动的说过这种话,感觉这是心情非常好,回身的看到了后面的信使,招手说“你过来。”
“殇将军。”
信使行礼。
殇魂问“二公子,今天怎么了?和那荒岭王都谈了什么?感觉心情大好。”
“没让近身伺候,只是让远远看着,听不得清楚,添酒的时候听了几句,皆是家常,往事。”
信使想起一件自己都觉得震惊的事,压低声音说“二公子和荒岭王互换了物品,二公子给的是他的贴身玉佩。”
殇魂本就听的稀奇,去会谈战事,怎么就说是家常了,信使说道玉佩的时候,更是让他瞪大了眼睛,差点叫出声,低声问“你没看错。”
信使摇摇头说“没有,最后添酒的时候,那玉佩就在桌上,小的看的真真的,假不了。”
殇魂皱起眉头问“那荒岭王给了二公子何物?”
“一把匕首。”
信使想起那把匕首,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赞叹不已的说“那匕首,面如水镜,光如寒冰,薄如鱼刺,一侧锋可轻松割牛皮,一侧齿状可分牛骨,一个字,好。”
殇魂听的越来越迷糊了,这不就是互送定情信物了,可是,两军可都在备战啊!质疑的问“你小子没胡说?”
信使无奈的说“殇将军,这种事小的哪敢乱说,砍头的。”
“也是。”
殇魂看了一眼二公子的房间,心情那是乱七八糟,这都什么事啊!去会谈没打起来就错了,怎么还就相互爱慕上了,过几天打起来,让底下人怎么办啊!
“早不动心,晚不动心,偏偏这时候动心,还是敌军主将,那还打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