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影叛变，他把枪口对准她
处决沐灵幽后的第三十天，凌晨四点。
京西·暗影总部，地下七层。
墨九卿站在长廊尽头，面前是银色金属门，门禁红光闪烁。他左手拎着黑色头套，右手握着枪——MK23，枪托刻着「此生唯你所属」，此刻却装着消音器，枪口微垂，血迹顺着地板缝隙蜿蜒。
二十分钟前，这里发生一场叛乱：暗影副首领白鸦，率三分之一核心战力，劫持国家特勤组，要求"独立自治"，否则公开所有境外卧底名单。
而墨九卿，单枪匹马，一路杀进来。
门禁"嘀"一声绿，他抬脚踹门——
砰！
会议室大屏上，滚动播放各国卧底信息，白鸦站在正中，手持引爆器，脚下躺着六名被绑特勤，其中一人，是林知微。
"老大，别过来。"白鸦笑得癫狂，"再往前一步，我让他们一起陪葬。"
墨九卿停步，缓缓抬枪——
咔哒，子弹上膛。
"放人，或者——"他声音低哑，"我送你下地狱。"
二
同一时刻，京北·镜域。
沐灵杳被紧急召回，穿戴战装，肩章却少了那颗金星——她仍处于"停职审查"期，只能以"编外顾问"身份参战。
指挥大屏，实时卫星画面：暗影总部地下七层，红外成像里，两个红点对峙。
顾长风侧头看她："白鸦指名要你一人进去，否则撕票。"
"明白。"她抬手，银刃在指间翻转，"我自己的人质，我自己救。"
"墨九卿呢？"
"他——"她声音低哑，"会做出选择。"
三
暗影总部，通风管道。
沐灵杳像猫一样匍匐前行，耳机里，知微虚弱的声音传来：
"杳杳，别管我......白鸦在服务器装了'天穹'病毒，一旦上传，所有卧底名单公开......"
"闭嘴，保存体力。"
管道尽头，她割开栅栏，翻身落地——正好位于会议室侧门，与白鸦背对。
墨九卿的枪口，正对着她方向。
四目相对，男人瞳孔微缩，却一秒恢复冷冽。
"沐顾问，别过来。"他声音异常平静，"这是暗影内务。"
白鸦回头，看到沐灵杳，笑得更加癫狂：
"哟，传说中的女上将，久仰！"
他晃了晃引爆器，"听说你们刚结婚？来，选个死法——"
"A，我炸死他们；B，你男人打死我；C，你打死你男人，我放人。"
沐灵杳抬手，枪机对准白鸦眉心："我选D——"
"我打死你，人质归我。"
四
空气凝固。
墨九卿忽然侧步，挡在沐灵杳枪口前——
"退后。"他声音极哑，"天穹病毒启动倒计时30秒，只有他能解除。"
"让开。"
"不让。"
他背对她，枪口却对准白鸦左脚——
砰！
血花溅地，白鸦跪倒，引爆器脱手。
墨九卿瞬移般冲上前，一脚踹飞引爆器，回身——
枪口，却对准了沐灵杳。
"把硬盘放下。"他声音冷得陌生。
沐灵杳这才看见，他左手握着一枚黑色硬盘——SX-9主控备份，白鸦刚才塞给他。
"你要干什么？"
"病毒源在他脑机接口。"墨九卿指腹压住耳机，"只有他虹膜能关闭，但他死了，系统默认上传——"
"所以，你打算——"她瞳孔骤缩，"让我看着他杀人质？"
"我打算——"男人眼底血红，"拿硬盘换你退走。"
五
倒计时10秒。
白鸦吐血大笑："老大，你终于疯了！"
墨九卿没回头，只盯着沐灵杳，一字一顿：
"国家要名单，我要你活。"
"退后，3、2——"
砰！
枪声，来自侧门——
知微不知何时挣脱绳索，用头撞偏墨九卿手臂，子弹打在天花板。
"沐灵杳，开枪！"她嘶喊。
沐灵杳抬手，一枪爆头——
白鸦眉心中弹，脑机接口火花四溅，倒计时停在00:00:01。
全场安静。
六
服务器屏幕闪红，病毒进入"无主上传"模式。
墨九卿反手一刀，割下白鸦眼球，按进识别槽——
【虹膜通过，天穹终止。】
名单上传，中止。
他却像被抽掉骨头，跪在地上，手指插进发间，发出一声嘶哑的、困兽般的低吼。
七
人质获救，特勤撤离。
会议室只剩两人，满地血迹，红灯闪烁。
沐灵杳走近，枪口垂下，声音低哑：
"墨九卿，你刚才——把枪口对准我？"
男人抬头，眼底血丝遍布，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演砸了，是吗？"
"回答我！"
"是。"他呼吸颤抖，"我想救你，却差点杀了你。"
砰！
沐灵杳一拳砸在他耳侧，墙皮炸裂：
"再有下次，我亲手毙了你！"
八
走廊，救护车灯红蓝闪烁。
墨九卿被抬上担架，血沿指尖滴落，却固执地抓住她手：
"沐灵杳，我欠你一条命。"
"闭嘴。"
"欠的，我还——用一生。"
九
审讯室，顾长风播放现场录像：
"墨九卿，你持枪对准上将，已构成'威胁军要'，可判终身监禁。"
男人垂眼，声音平静：
"我认。"
"但——"他抬眸，看向单向玻璃后的沐灵杳，"我认的是罪，不是心。"
"我的心，在她那里——"
"要杀要剐，随她。"
十
单向玻璃后，沐灵杳指尖夹着那颗子弹——
来自他右肋的弹头，被她偷偷藏起。
她抬手，把子弹抵在唇边，声音低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墨九卿，你最好——"
"用一辈子还我。"
暗影叛变落幕，枪口余温未散。
从此，她欠他一条命，他欠她一生。
（第11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