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灵结婚#」
微博服务器再次瘫痪，是三天后的清晨。
没有预热、没有营销号爆料，只有两条同步发出的微博——
@墨九卿：
「从今天起，我是国家的女婿，也是她的新郎。@沐灵杳」
@沐灵杳：
「配偶已签收，请国家查收。@墨九卿」
配图是两张红底证件照：男人白衬衣领口微敞，肩线笔挺；女人绿军装扣子扣到最上面，眸光冷静。两颗脑袋隔着一拳距离，却像一把出鞘的刀与一枚归鞘的刃，锋芒相对又彼此克制。
评论区尖叫到变声：
「我嗑的CP领证了！血赚！」
「@军部，快把女婿拉去体检，流了那么多血别耽误洞房！」
「@暗影，你们老大嫁人了，随多少份子？」
……
二
领证前夜，京北，烈士陵园。
沐灵杳穿黑色风衣，站在一排排无名碑前，手里拎一瓶未开封的烧刀。墨九卿并肩，左臂仍吊绷带，右手却提着两摞文件——
《婚前协议》
《暗影资产捐赠书》
《个人军属关系转移表》
他把文件放在碑座，轻声道：
"报告前辈，我把命和国家都交给她，你们放心。"
风卷过松柏，叶片沙沙，像回应。
沐灵杳拧开酒，仰头灌一口，辛辣穿喉，她把瓶子递给他：
"喝了，明天领证，敢反悔，我亲手埋你。"
男人笑，就着她的手喝，喉结滚动：
"荣幸。"
三
凌晨，军部保密会议室。
一份加盖鲜红国徽的《特别婚姻批复》摆在桌面——
「鉴于墨九卿（公民编号XXX）掌握境外战略级情报，自愿接受军属监管，同意其与沐灵杳（退役编号XXX）登记结婚，婚姻关系纳入一级保密序列。」
顾长风签字，笔锋透纸：
"沐灵杳，你确定用婚姻做锁？"
"是。"她立正，目光笔直，"我要把他锁在国境线以内。"
"墨九卿，你确定用自由换她？"
男人勾唇，指尖在"军属"二字上轻敲：
"自由换她，我赚了。"
四
结婚当日，流程极简。
军车直达民政局后门，拍照、签字、钢印落下，"咔嗒"一声，两张证推到面前。
墨九卿先伸手，却在碰到红本瞬间被沐灵杳按住——
"先约法三章。"
"你说。"
"第一，不准公开国家机密；第二，不准私联境外武装；第三，不准——"
她顿了顿，耳尖微红，"未经批准，吻我。"
男人低笑，掌心覆上她手背：
"那你也答应我三章：第一，不准受伤；第二，不准熬夜；第三，不准——"
他贴近，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拒绝我合法行使丈夫权利。"
五
钢印落下，红本到手。
墨九卿翻开第一页，指尖在"配偶姓名"上摩挲，像赏玩稀世珍宝。下一秒，他忽然把其中一本塞进她军装口袋：
"这本归国家，你替我保管；这本归我——"
他扬了扬另一本，"归我随身携带，阵亡时当遗照。"
沐灵杳眸色一震，抬手夺过那本："别胡说。"
"好，听老婆的。"
六
走出民政局，天色阴沉。
一辆加长防弹车停在门口，车牌白底红字：军A·000X。
车门拉开，露出一位白发老人——军情处最高负责人，上将祁岳。
"新郎新娘，上车，顺路送你们去'婚礼'。"
墨九卿挑眉："还有婚礼？"
老人笑里藏刀："当然，国家级的。"
七
半小时后，京西地下三百米，"天穹"指挥大厅。
巨幅屏幕亮起世界地图，红点闪烁——冥鸦武装船队，正沿公海逼近国境线。
祁岳抬手，一束光打在两人身上：
"今日婚礼，全球直播，只给一个人看——冥鸦首领，沐灵幽。"
"你要的人，我替你娶；我要的命，你亲自送来。"
墨九卿眯眼，唇角勾起："原来我是诱饵。"
"不，你是嫁妆。"老人侧头看沐灵杳，"国家把女婿赔给你，你赔给国家一场胜利。"
八
作战部署完毕，两人被送入"新房"——
一间十平米的战备休息室，铁架床，白床单，墙上挂着自动步枪。
墨九卿环顾，低笑："洞房花烛，挺硬核。"
沐灵杳摘下军帽，长发散落，露出颈侧一道旧疤："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男人走近，指尖挑起她下巴，呼吸交缠：
"沐灵杳，我把自己赔给国家，也赔给你——"
"从今往后，你守国，我守你。"
九
灯灭，应急灯亮起幽绿。
广播机械女声："一级战备，全员就位，倒计时30分钟。"
沐灵杳反手扣住他手腕，把人摁在铁架床，声音低哑：
"墨九卿，国家要你的情报，我要你的命。"
她低头，吻落在她从未触碰过的领域——
他颈侧动脉，带着轻颤的狠戾：
"记住，你的心跳归我管辖。"
男人喉结滚动，掌心贴上她腰窝，声音哑得不成样：
"欢迎随时检阅，老婆。"
十
倒计时00:05:00。
两人并肩站在武器库前，换作战服，涂油彩。
沐灵杳把银刃"荼靡"扣进他腿侧刀鞘："敢拖后腿，我亲手了结。"
墨九卿把一把改装MK23递给她，枪身刻着新添的两行字——
「此生同生共死」
「此生唯你所属」
他俯身，在她枪托落下轻吻：
"老婆，新婚快乐。"
广播最后一秒倒计时：
"00:00:01——作战开始！"
合金门轰然开启，狂风灌入，直升机旋翼声撕裂夜空。
沐灵杳拉动枪栓，声音夹在风里，却异常清晰：
"走，带你回家，也带你——"
"上战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