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热搜爆了。
微博前十条，被同一个话题霸榜：
#墨九卿神秘女顾问爆灯对视#
视频中，废弃厂房屋顶火光未灭，墨九卿左肩血迹浸透，却仍低头对沐灵杳耳语；而女人一身黑衣，背对镜头，右手持枪，左手反护在他腰侧——性张力冲破屏幕。
CP超话一夜之间建立，名字取得骚破天际——"九灵"，谐音"救你"。
粉丝狂欢：
「救命！影帝第一次把命交到女人手里！」
「kswl！血与火的爱情最好嗑！」
「@墨九卿，哥，这是嫂子吗？是的话我随份子！」
……
而此时，正主被军部"请"回京北，接受隔离审查。
二
"镜域"审讯室，白墙上红字写着"国家至上"。
沐灵杳双手放在膝上，指节无血，面前摊着厚厚一叠照片：吊车斗里她护着墨九卿、唐刀钉死刺客、热搜截图……
少将顾长风把钢笔重重一拍："解释！"
"报告，剧组遭遇恐袭，我执行安保职责。"
"安保需要抱在一起？"
"他失血过多，重心不稳。"
"热搜怎么压？民众怎么交代？"
沐灵杳抬眼，声音平静："给我二十四小时，我会让一切归零。"
顾长风眯眼："上头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公开身份，以军部名义辟谣，与墨九卿划清界限；
第二，暂时退役，配合'暗影'调查，直到洗清嫌疑。"
他推过一份文件，封面漆黑，烫金两字——"缄默"。
选择签字，意味着她将从国家档案消失，成为无名影子。
沐灵杳没有犹豫，提笔写下"沐灵杳"三字，最后一划，力透纸背。
三
同一时刻，"墨氏"总裁办。
墨九卿赤着上身，任由医生缝合伤口，手机外放——经纪人急得嗓子劈叉：
"祖宗！热搜再爆下去，广告商要撤单！你快发文澄清！"
男人"嗯"了一声，打开微博，却在发送前停顿。
屏幕上，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下一行字：
"她不是我绯闻对象，是——"
光标闪烁，他删掉，重新输入：
"我流血时，第一个冲过来保护我的人，@沐灵杳。"
配图是那张火光照影：女人持枪挡在他前面，背影像一柄出鞘的刀。
点击发送。
五分钟后，服务器瘫痪。
四
微博恢复时，#墨九卿告白#空降第一，后面跟了个紫红的"爆"。
粉丝彻底疯了：
「正主下场嗑糖！血包我出！」
「哥，你这是官宣吗！」
「@沐灵杳，嫂子快出来认领！」
……
军部信息处紧急致电微博删除，却收到回复：
"删不动，流量二次井喷，后台被匿名IP锁死。"
——是"鹊桥"出手，知微把墨九卿的声明送上云端，全球节点备份，除非断网，否则永不消失。
五
审讯室外，沐灵杳刚签字，手机被没收。
顾长风收到技术处急报："首长，微博压不住！"
他转头，目光复杂："你早知道他会发声？"
沐灵杳眸色淡淡："我赌他敢。"
"你拿什么赌？"
"拿我自己。"
她抬眼，眼底像燃着冷火："热搜压不下，就把我推出去——国家英雄私生活遭影帝纠缠，既保住军方面子，也给我接近暗影的借口。"
顾长风愣了半秒，低骂："疯子！"
却不得不承认，这是最优解。
六
晚八点，军部召开发布会。
聚光灯下，沐灵杳首次公开肩章——上将金星，冷光闪射。
她声音平稳，像念一份再普通不过的战报：
"近日网传我与墨九卿先生不实合影，实为剧组恐袭现场，我执行安保职责。
墨先生发文属个人行为，与军部无关。本人已申请暂时退役，配合相关调查，直至真相大白。"
一句"个人行为"，把墨九卿推向"单相思"；
一句"暂时退役"，把全民嗑糖变成"护妻火葬场"。
直播间弹幕瞬间刷屏：
「影帝单箭头？我不信！」
「姐姐好飒！连澄清都A爆！」
「@墨九卿，哥，被发好人卡了哈哈哈哈！」
……
七
发布会结束，沐灵杳走贵宾通道离场。
夜风很冷，她没穿外套，只一件白衬衫，肩背笔直。台阶下，一辆黑色商务车泊在那里，车窗滑下，露出墨九卿苍白的侧脸——他不顾伤口，连夜从沪城赶来。
男人眼尾泛红，却笑："沐灵杳，你利用我。"
她走近，声音极轻："你可以拒绝。"
"我拒绝不了。"他抬手，指腹擦过她袖口未干的消毒液，"你要名，我给；你要命，我也给。"
话音未落，枪声骤响！
"趴下——"沐灵杳猛地摁倒他，子弹擦着她耳廓飞过，打进车门，火花四溅。
暗处，红点晃动，第二枪紧随！
她反手拔枪，却掏了个空——退役程序已启动，配枪上交。
千钧一发，墨九卿翻身，把她护进怀里，用背挡枪！
噗——子弹穿透他右肩，血雾喷在她颈侧，滚烫。
男人闷哼，却低笑："又欠你一次血。"
八
保镖冲来，枪手自尽。
通道灯光明灭，墨九卿靠在她肩上，血浸透她白衬衫，像一幅凄艳的泼墨。她手指按住他伤口，指节发白："墨九卿，你疯了！"
"没疯......"他喘笑，"只是不想让你——欠别人。"
救护车上，他意识模糊，仍攥住她手腕："热搜......别压了......让我......光明正大......"
心电监护滴滴作响，他彻底陷入昏迷。
九
凌晨三点，手术中。
沐灵杳站在走廊，浑身是血，却拒绝更换。顾长风赶来，看到她掌心死死攥着那颗子弹——
"铅芯，改制，穿透力极强，不是普通杀手。"
她声音嘶哑："是'冥鸦'。"
——境外组织，正式浮出水面。
"他们冲我来的，他替我挡。"
她抬头，眼底血丝遍布，却燃着从未有过的狠厉：
"给我权限，我要重新穿上军装，亲手撕了冥鸦。"
十
天亮，微博热搜再次爆炸：
#墨九卿二进手术室#
#他为她挡枪#
#九灵CP血包已空#
粉丝哭着写小作文：
「他连中两枪，只为护她周全！」
「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军部，把姐姐还给他吧！」
……
而病房里，墨九卿醒来第一句话：
"沐灵杳，我要进组——"
"以'破晓之战'编剧的身份，给你写一场......真正的战争。"
窗外阳光惨白，照在他毫无血色的唇，却映出偏执到疯狂的笑：
"这一次，我要让全世界陪我——"
"为你流血，也为你唱情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