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刚踏出文宝阁,脚步便转向了皮市街的花鸟市场。
“这把短剑是一把飞行法宝,若能吸纳足够灵气,重回灵器没问题。”张凡自语着。
不远处,三名黑衣人正对着手机低声急语,将张凡身上那三亿多,描述得一字不落。
突然精神一振,火速挂断电话,脚步不停去追张凡。
张路眼角余光看这三个穿黑色西装的身影,正从不同方向朝自己围拢过来。
张凡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拐进一条连监控探头都没有的窄巷。
身后的脚步声紧随而至,“张先生,我们老板想请你聊聊。”为首男人沉声说。
张凡缓缓转身,语气平淡说“你们老板是谁?我没兴趣。”话音未落,身后骤然传来刺骨杀气。
张凡脚下猛地发力侧身,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擦着耳际扎进青砖,嗡鸣不止。
“敬酒不吃吃罚酒!”围上来的黑衣人掏出甩棍,劈头朝张凡砸来。
张凡却不闪不避,左脚涌泉、然谷、太溪三穴骤然运转,抬脚便踹在为首那人胸口——对方闷哼一声,像被重锤砸中,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斑驳的巷墙上,晕死过去。
其余两人惊得一愣,还没回过神,张凡已欺身而上。
手肘重重顶在一人小腹,又抬脚踹向另一胸口,不过十秒,一人便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看清刀柄上刻的“梅花”印记,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是小日子那边的人。
“不过是些连武徒都算不上的货色,下次找个能打的来。”
刚要转身,巷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壮汉瞬间堵死了去路。
为首的正是万宝阁老板万天,脸上青筋暴起——他已然确认,张凡就是截胡自己宝贝的小子。
可看着巷里二人不动、一人呻吟的场面,他又满是疑惑?
“把他拦住!谁能拿下他,我赏一百万!”万天反应过来指挥手下冲上去。
张凡脚步轻点地面,身法灵动得像阵风,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棍棒带着风声从他身边擦过,却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眨眼间就冲出了包围圈。
“追!别让他跑了!”万天气得跳脚,亲自带着人追了上去。可张凡的速度远超常人,转过两个拐角,身影便消失在人流中。
“老板,巷子里……死人了!”一名手下慌张来报。
“要报警吗?”另一个人急说。
“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万天盯着张凡消失地方,喃喃自语。
“老板!巷子里的尸体……不见了!”又一名手下冲来。
“不见了?”万天冲回巷里,看着空荡荡的地面,后背泛起寒意。刚才明明亲眼所见,看来这伙得罪人不简单。
“这人至少是个武徒。整个准A市,能有这身手的也不过两人。”自己也算半个练家子,十几年修为却只到学徒,打两三个普通人还行,跟张凡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此时的张凡,早已出现在百米外的花鸟市场。刚踏入就闻到各种花香,没什么游客非常的冷静。
张凡压了压帽檐,目光在摊位间扫过,专挑那些隐带灵气的草木。
“这花倒别致。”张凡在一家摊位前停下,看着一捆洁白素雅的花束。
“白玫瑰,二十块钱一株。”四十多岁的店主抬头笑说。
“二十块?”张凡故意拖长语调。
“这可是野生的!”店主急忙补充。
“野生的好。”张凡眼睛一亮,“一共多少株,我全要了——我女朋友喜欢这个。”
“六十六株!”店主喜出望外,“要不要加工一下?送女朋友得好看点,免费的!”
“不用。”张凡付了1230,抱着捆花就走。
刚转身,嘴里便低喃:“十多年份的雪山花,竟混在白玫瑰里三十多株卖,是炼制聚气丹的辅助材料。”
往前走了几步,又被一盆一米多高的植物吸引——枝桠间挂着十颗形似蝴蝶的果实。
“这是蝴蝶树,五千一棵,喜欢就带走。”店主热情招呼。
“要了。”张凡扫码付款,左抱蝴蝶树、右抱雪山花,脚步不停。
走到街口,他飞快摘下十颗蝴蝶果塞进背包,自语道:“二十多年份的蝴蝶果,木属性辅助药材也齐了。要是有储物袋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这是红花吗?”看见路边一家小店,指着一盆盆景花问。
“是啊,190一盆。”守店的四十多岁阿姨点头。
“十盆,我全要了。等会儿叫车来拉。”张凡指了指身边的蝴蝶树和白玫瑰。
“好嘞!”阿姨多看了他两眼。
刚要走,张凡又被一盆月季花吸引。
“七十块一棵,这品种耐旱好养……”阿姨刚开口介绍,就被张凡打断:“这十几棵,我全要了。”
“有了这盆四十多年的长春花。就差金属性了。”付完钱,张凡心里暗喜。
“阿姨,这儿有卖野生金银花、白果、人参吗?”张凡顺口问。
“前面几家是药材店,听说有株五十年的野人参呢!”阿姨指了指马路不远处。
“还是本地人消息灵通。”张凡刚要走,却被阿姨拽住。
“丹参要不要?我这有超百年的野生丹参!”她觉得这年轻人像进货的小老板。
“百年野生丹参?”张凡愣了愣,随即差点笑出声——这世道灵气稀薄,人工培育的丹参三五年就成熟,野生的最多也就10到30年,哪来的百年?
“多少钱?”顺着话头问。
“三千,不还价!”阿姨语气笃定。
“带我去看看,合适就买。”
“小王,帮我看会儿店!”阿姨冲对面喊了一声,带着张凡往巷里走。
对面小伙应了声“上回有人出一千不卖,现在八百都没人要。那是丹参,又不是人参……”嘴里却嘀咕。
进了一家盆景店,老板见了阿姨,立马堆起笑。
张凡接过丹参一看,眼睛骤亮——这株至少有二十年份,二斤多重,根茎饱满,隐有灵光,说明生长之地灵气比别处浓郁。
“老板,告诉我挖这丹参的地址,我五千收了。”
“八千,你看这品相……”老板刚想介绍。
“成交。”张凡直接扫码付款。
“几天前在智慧山挖的,你去的时候小心点,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老板心里开心飞快说。
张凡刚出门,就听见店里传来动静——“郑姐,这是你的分成。”老板递过一沓钱。
“谢了潘子。”郑阿姨数着1300,笑得合不拢嘴。
药材店。
一男一女正争得面红耳赤。
“45万,不能再多了!”二十多岁穿旗袍的女子语气坚决。
“不行,70万!”中年男人寸步不让。
“我最多出50万。”女子咬着牙加价。
男人犹豫着刚要松口……
“70万,我要了。”张凡突然插话。
店里瞬间安静下来。就算是五十年野人参也就30……50万,竟有人出70万?
卖参的中年男人盯着张凡,眼里满是怀疑;
旗袍女子脸色不爽,可看清张凡的脸,瞳孔骤缩——这不就是老板让她找的人!
“你认真的?”中年男人声音都在发颤。
“扫码”张凡掏出手机。
“好好好!”男人手忙脚乱地调出收款码,看着70万到账,立马把人参塞给张凡。
张凡接过人参,连看都没看,转身就往艺都花鸟市场走。他能感觉到,那旗袍女子看他的眼神,像盯着一只肥羊。
“老板,张凡出现了!”女子看着张凡的背影,压低声音打电话,脚步却紧紧跟着。
“千万别让他跑了!”电话那头传来狂喜。
“明白!”
张凡穿过马路时,一辆货车缓缓驶过。
等货车开远,旗袍女子猛地僵在原地——街对面空空如也,张凡的身影,竟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