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日/内 首辅府-书房
人物: 慕辰(慕子轩)、老陈、张猛
△ 书房内,慕辰正与风尘仆仆、一身劲装便服的张猛密谈。老陈在一旁警戒。
张猛(压低声音,难掩兴奋): 大帅!落鹰涧大捷!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利用新弩的射程优势,埋伏在高处,等那五百北燕精骑进入峡谷,来了个瓮中捉鳖!歼灭大部,俘虏了数十人,包括一个自称是北燕某部族头领之子!
慕辰(眼中精光一闪): 头领之子?好!此人价值极大!审问出什么了?
张猛: 那小子骨头不算硬,几番吓唬就招了。他们此次潜入,确实与赵启明有关!赵启明承诺提供边境空虚的假情报,引他们劫掠,制造混乱,目的是为了……嫁祸大帅您通敌!他们约定在鹰嘴崖交接最后一批‘证据’。
慕辰(冷笑): 果然如此。赵启明虽已倒台,但这条线还没断。张猛,你做得很好。俘虏严加看管,尤其是那个头领之子,他是我们揪出幕后更大黑手的活证。
张猛: 末将明白!只是……大帅,如今您已官复原职,为何不直接将此事上奏朝廷,彻底洗刷冤屈?
慕辰(摇头): 时机未到。赵启明已死,死无对证。仅凭一个北燕俘虏的证词,力度不够。李业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我们屈打成招,甚至诬陷我们勾结北燕演苦肉计。这把刀,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捅在最要害的位置。
慕辰(看向老陈): 靖王府那边,有什么反应?
老陈: 回老爷,靖王派人送来了贺礼,祝贺您沉冤得雪,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表示。
慕辰(若有所思): 静观其变,老成持重。也好,我们先做好自己的事。张猛,你立刻秘密返回,继续掌控部队,加紧训练,尤其是新弩的配备和战术演练。北燕经此一挫,短期内不敢大动,但边境不会太平太久。我们需要一支真正听命于我们的力量。
张猛(抱拳): 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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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日/内 皇宫-御书房
人物: 李业(新帝)、王瑾
△ 李业面色阴郁,看着桌上几份关于边境“小胜”北燕游骑的奏报,以及慕辰官复原职后谢恩的折子,眼神冰冷。
王瑾(小心翼翼): 陛下,慕子轩……慕大人那边,似乎并无异动,只是闭门谢客,连靖王府的贺礼也只是按惯例回了礼。
李业(冷哼一声): 咬人的狗不叫。他越是平静,朕越是不安。赵启明那个蠢货留下的烂摊子……(他压低声音)北燕那边,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王瑾(连忙道): 陛下放心,与北燕直接联系的都是赵启明的死士,如今都已……处理干净。只是,落鹰涧那边,我们安排的那支北燕精骑,似乎……似乎出了点意外,损失惨重。
李业(眉头紧锁): 意外?张猛那群溃兵,有这等本事?
王瑾: 奴婢也觉得蹊跷,正在查。陛下,慕子轩如今重掌权柄,若他与靖王联手,只怕……
李业(烦躁地打断): 朕知道!不能让他坐大!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他慕子轩不是善于经营吗?朕就从这里下手!传朕密旨,让户部、漕运司给朕卡死所有可能与慕子轩有关的商业往来!提高税赋,严查账目!朕要让他知道,这齐国的钱袋子,到底姓什么!
王瑾: 奴婢遵旨!只是……如此会不会动静太大,惹人非议?
李业(眼中闪过狠辣):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朕倒要看看,断了他的财路,他拿什么养兵,拿什么维系他那点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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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夜/内 首辅府-密室
人物: 慕辰(慕子轩)、老陈、周掌柜
△ 密室内,烛光昏暗。周掌柜一脸愁容地向慕辰汇报。
周掌柜: 大人,不好了!户部突然下令,严查所有与漕运相关的商号账目,尤其是我们这几家。漕运司也借口运力不足,卡住了我们三批要紧的货物,损失巨大!这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
慕辰(神色不变): 慌什么。李业也就这点手段了,经济封锁。他以为卡住官方的漕运就能扼住我们的咽喉?
老陈: 老爷,我们的陆路转运和古河道虽能应急,但成本高昂,长此以往,恐怕难以为继。而且,官方若持续打压,其他商人也会心生畏惧,不敢再与我们合作。
慕辰(沉吟片刻): 他打他的,我们打我们的。既然官路不通,我们就另辟蹊径。周掌柜,我记得你之前提过,南边沿海有几个海商,一直在寻找稳定的货源和内销渠道?
周掌柜(一愣): 是有这么回事。但海路风险太大,且朝廷历来海禁森严……
慕辰(露出一丝冒险家的笑容): 风险大,利润也大。朝廷海禁,禁的是大规模贸易,我们不妨先从小规模的、以物易物的‘贡舶’贸易开始。你秘密去接触一下,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记住,要绝对保密。
慕辰(又对老陈说): 让我们的人,把李业利用职权,肆意提高商税,扰乱市场,致使民间怨声载道的消息,悄悄放出去。重点是让那些同样被盘剥的中小商人知道,是谁让他们没了活路。
周掌柜/老陈(眼中一亮): 是!大人/老爷!
慕辰(走到密室墙壁前,看着上面悬挂的齐国及周边地图,目光投向了广阔的海洋): 李业,你以为封住了陆路,我就无计可施了吗?时代的局限,限制了你的想象。你看不起的商业,恰恰是我最锋利的武器之一。这场经济战,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一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