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二章 骚乱的启点
书名:春深夜归人 作者:鹊食 本章字数:2206字 发布时间:2025-10-18

  (写在开头的话;

  

  (本来打算考证期间全心备考,怎奈培训机构迟迟未能报名开考,看着一次次模拟考试中的满分答卷,想来,抽出点时间码字,应该影响不大吧。)

  

  “来呀、快来呀~~”

  

  听着早已是整装待发的娜莎,朝这边招摇着手臂呼唤;


  罗伯特手指一勾,便在嘴边吹出口哨,“咻——”

  

  踏踏、踏踏……

  

  四蹄翻飞的动静,由远及近,很快安定地停在罗伯特的近前。

  

  “哇,好骏的马儿呀!”因年纪尚小,只得在马场护栏外眼巴巴观望的马赫,见那额间一缕白毛的栗色高头大马,不住称赞和艳羡,“要是我也能有一匹这般的马儿,该有多好呀!”

  

  手中挽着缰绳、将身下马儿拘束在原地的娜莎,一副大姐头做派,朝马场围栏外嘱咐,“马赫,你还小得很,不能骑马乘行!”

  

  罗伯特扭头看着马赫明显情绪低落的模样,从旁笑呵呵宽慰,“小马赫,你也不用这么沮丧,年纪再小也总有长大成人的一天,不是吗?”

  

  见马赫忽而抬头,罗伯特几步走近,比划着几个手势,“到时候,就让我这阅马无数的前辈,替你挑选一匹适合你骑乘的马儿,可好?”

  

  “嗯!”马赫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突兀涌现的喜悦,只是重重地点头,一手紧紧握在马场护栏、一手攥实着小拳拳挥舞几下。

  

  “好啦,”见时辰不早的娜莎,抬手划着圈圈,“罗伯特,再耽搁下去,一会儿的晚餐可就只能吃野菜啦!”

  

  罗伯特与马赫比照出一个拉钩手势,“咱们先这么说定,相信过不了几年,你也可以跟我和你娜莎姐,一同纵马狩猎”。

  

  这一次,马赫连“嗯”声都没有一下,双唇紧抿的同时,双目中满是流光溢彩。

  

  罗伯特见状,“哈哈”两声,摆手往身后久等的马儿走去;

  

  只见脚下一蹬、身形一翻,他已经高居马上,“娜莎,咱们这就走吧”。

  

  “驾!”娜莎一马当先地挥鞭往马场外纵马飞奔。

  

  “真是的,”罗伯特摇摇头,也还是同种模样地挥鞭,紧随其后。

  

  望着两人两马远去的尘土飞扬,却仅能停驻马场边缘的马赫,恍惚间,似是能看到一匹比之二者所乘马儿、稍小些许的幼马,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真想早点长大呀……”

  

  他那掩面阻挡风沙的掌心、嘴角,涎水不受控制的滴落,在脚面砸出一个黄豆大的泥点。

  

  踢踏踏踏……

  

  一前一后飞驰的两骑,刚一离开马场范围,便并驾齐驱地聊起闲天(至少,是在马赫眼里,就是如此):

  

  “你说马赫那孩子,怎么样?”

  

  “他……,娜莎、你总是把他当个孩子看,怕是永远都长不大咯。”

  

  娜莎的脸上浮现一抹忧色,完全不似在纯粹聊闲天的模样。

  

  罗伯特察觉到两人间的异常氛围,谈笑风生的口吻也是一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否担心的过早了些?”

  

  “早?”娜莎反倒认为此刻的罗伯特,大概是想得过于乐观,“虽然我们打倒了波纳摩十七世,但负隅顽抗的残余,仍在暗地里谋划着兴风作浪——”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不是吗?”罗伯特如此说过,像是猝然听到某种异响,耳朵调动方向、静心细听;

  

  沙沙、沙沙……

  

  此处猎场,原本是波纳摩十七世的私人庄园;

  

  故而,其内到底圈养着什么豺狼虎豹、或是珍禽异兽,不时为改善伙食而偶尔来此的娜莎和罗伯特,是丝毫没有预备。

  

  “听到了什么?”

  

  “嘘——”

  

  罗伯特保持着静心细听的姿态、做出噤声手势;

  

  沙沙、沙沙……

  

  眼瞅着低矮灌木间的种种异动,他那没有握持缰绳的一手,探向猎弓被安置的马鞍侧;

  

  沙沙、沙沙——

  

  ‘在那!’

  

  罗伯特眼皮一跳,认准一个方向,搭弓射箭;

  

  嗖!

  

  那如流星划过的箭簇,让同样眼皮一跳的娜莎,顿觉眼前一花;

  

  心头连续突突的当口,她也伏身从马鞍一侧将猎弓握紧掌心,顾不得打个商量,往蓦然没有声息的低矮灌木丛方向,补去一箭;

  

  嗖!

  

  等待、等待……

  

  仅凭夹住马肚的驾驭,两人身心保持着极度戒备;

  

  各自掌握的猎弓上,新的一根箭矢,时刻准备着将那仍未现身的异兽,钉死在发动垂死扑杀的前一刻。

  

  等待、等待……

  

  “咕咚,”娜莎咽口唾液,迟疑问向身旁,“怎么样,它……会不会已经被击毙?”

  

  风平浪静的状况中,罗伯特又定眼细瞧片刻,才轻声细语地边比划手势、边做出安排,“我过去瞧瞧——”

  

  话还没说个完整,娜莎格外应激地否定,“那怎么行?要是出个什么意外,眼下的动荡局势可不能少缺你的坐镇!”

  

  “没事的,不外乎野兽而已,还是被圈养在私人庄园里多年,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

  

  也不待娜莎的再做劝说,罗伯特双腿微微使力一夹,往半晌没有动静的低矮灌木,徐徐步近;

  

  ‘扑通、扑通……’

  

  是娜莎在后压阵、箭在弦上的紧张心声;

  

  也同样是身处前沿,随时准备与凶兽对峙的、罗伯特的激动心声;

  

  ‘会是什么、能是什么?’

  

  一系列的疑惑与猜疑,从脑海的前额流至后脑勺,又自脑干的左叶窜至另一侧的右叶;

  

  万般纷繁思绪,若是不能亲手掀开,怕是终无解惑之时;

  

  为此,因只是准备出行打些野味、并没有装备重兵器的罗伯特,经过一处枯槁老树的瞬间,翻身下手一抄,一根约三指粗细、等同马赫身长的枯枝,落入掌中。

  

  沙沙、沙沙……

  

  停歇有一会儿的异响,令在后全神贯注的娜莎,差点惊叫出声;

  

  但她终究是经受过一定训练的战士,第一时间按捺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肝,眼皮一眨不敢眨动地死死注视着箭簇顶端;

  

  “呼……吸、呼……吸”,高频的气息波动,以至于她的心口起伏得甚是厉害。

  

  而身处最前沿的罗伯特,上一瞬还想与娜莎轻松的笑笑,这一瞬,凝重的面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踏踏、踏踏……

  

  大抵有些迟钝的马儿,犹自迈着无忧无虑的步伐,甚至是扑哧、呼噜噜的,连打几声响鼻哩。

  

  罗伯特恨不得当即给这身下的牲畜、一记教它如何做马的教训;

  

  但很显然,迫近的境况,容不得他的三心二意;

  

  “怎么回事儿!凶兽呐?”

  

  沙沙、沙沙……

  

  一股裹挟着骚臭的腥风,从另一侧骤然刮起。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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