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渊洗清冤屈那天，林菀在府中摆了桌小菜。他进来时，见她正踮脚够酒坛，袖口挽得老高，露出纤细的手腕。
“够不着就说一声，别摔了。”他走过去轻松拿下酒坛，倒了两碗酒。
林菀捧着酒碗猛灌一口，脸颊瞬间红了：“说起来，还是我三舅公厉害，一眼就看出破绽。”
“是你厉害。”萧景渊看着她，眼神认真，“若不是你连夜找证据，我现在还在牢里啃窝头。”
两人沉默地喝着酒，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桌上，映得酒液泛着银光。林菀忽然笑出声：“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总偷穿我哥的官服，梦想着当捕快，我爹总说我疯疯癫癫不像姑娘家。”
“我倒觉得这样很好。”萧景渊轻声道，“比那些循规蹈矩的闺秀有趣多了。”
林菀心跳漏了一拍，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里，慌忙别过脸：“喝酒喝酒！”
他却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花瓣——不知何时飘进来的海棠花。指尖相触的瞬间，仿佛有电流窜过，两人都没说话，却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比月色更温柔的东西。
夜色渐深，桌上的酒坛空了大半，而那未说出口的情意，正随着酒香悄然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