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咔嗒”一声弹开,张凡刚将背包搁在玄关柜上,便敏锐捕捉到几处隐藏摄像头的微光。
从背包里摸出胶布,利落地将摄像头一一粘死,待洗完澡,径直坐在地板上,掌心托着块下品灵石开始吸收。
灵气入体的瞬间,水属性灵气便顺着经脉游走全身。
张凡凝神控念,将灵气引向双脚涌泉穴,再往复运转,一次次冲击然谷穴。
此后半个月,他每日两餐准时,其余时间皆沉浸在修炼中。
直到某天,他猛地睁眼:“终于突破足少阴肾经!”左右涌泉、然谷、太溪三穴彻底贯通,而手中的下品灵石早已从灰色变得通透雪白,灵气耗尽。
“该赚钱了。”张凡起身再洗了个澡,背着包离开酒店。
打开手机搜索……发现文庙、艺都、皮市街三处古玩市场,根据推演首先去文庙,可一看钱包余额,打车钱都不够,只能改坐公交。
刚上公交,张凡便瞥见几名黑衣人在站台徘徊,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出发前早已卜过一卦,此行大吉。
而此时,百里外四星酒店的总统套房内,一名大汉正把玩着青花小碗,手机突然响起。
“说!”他语气冷硬。
“张凡离开酒店了。”电话那头传来汇报。
“退房了?”大汉眉头紧锁。
“没有。”
“分两路,一队跟踪,一队守在酒店!”
“是!”挂了电话,大汉的眼神沉了下来。
两小时后,张凡走进文庙古玩市场,没有想象的那么热闹,无论是店铺还是地摊,没什么生意。
文宝阁。
张凡刚进门,他便被一股微弱灵气吸引,目光定格在柜台里一把玉石短剑。
“小伙子随便看,有喜欢的尽管问。”店主是位中年大叔,虽觉得张凡穿着普通,身上却透着股不寻常的气势,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
“文老板,这短剑怎么卖?”张凡开口。
“小伙子好眼力!”大叔眼睛一亮,“这是五代十国的剑南道短剑长一尺,排名第二,有上千年历史,材质是汉白玉,工艺精湛还保存完好,价值五百万。”
“老板确定是汉白玉?不是和田玉?”张凡追问。
文老板愣了愣,语气顿时没了底气:“这……确实是汉白玉吧?”这短剑是他今早刚花十万收的,还没仔细验过。
见文老板迟疑,“老板帮我看看这个,能值多少?”张凡话锋一转,从包里取出那枚耗尽灵气的灵石。
文老板接过灵石,入手温润,晶莹透亮,先是觉得像金丝白玉,再看又像汉白玉,琢磨半天也拿不准:“虽不知道具体材质,但我挺喜欢,八千块怎么样?”说着就要往柜台里收。
灵石突然凭空消失,张凡转身就要走。
文老板急了,连忙拦住:“别走啊!价钱好商量,五万!不能再多了!”他是真被这奇特的玉石勾住了,想回去仔细研究。
张凡停下脚步,等五万块到账,便转身离开。
出了文宝阁,张凡逛起地摊。
可一圈下来,满眼都是现代工艺品,偶尔见到几件民国残次品,根本入不了眼——影视剧里的“捡漏”,果然都是骗人的。
直到走到一个摊位前,他脚步顿住:一只沾满泥土的瓷酒杯,竟隐隐透着古老的气息。
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低头刷手机,“小伙子看上啥了?我这都是好东西!”见有人来,立刻放下手机凑上前。
张凡指了指旁边一套茶具……
“这是元青花瓷三才杯,成吉思汗用过的,值880万!”老头立马吹嘘。
“我看88块还差不多。”张凡懒得跟他扯,拿起那只泥土酒杯,“这个多少钱?”
老头看了眼酒杯,又开始胡吹:“这是朱元璋当年喝酒的杯子,90万!”
“这酒杯是清朝的吧?”张凡淡淡开口。
老头一愣,随即笑道:“小伙子是行家啊!那我给个实在价50万!”
“1万,多一分都不出。”张凡语气坚决。
“十万!再送你那套青花瓷三才盖!”老头咬牙加价。
张凡转身就走,老头急忙拉住他:“慢着!五万!这可是乾隆喝过的酒杯,不能再少了!”
“成交。”
张凡付了钱,拿着酒杯离开。
老头看着他的背影,笑得合不拢嘴——这酒杯是他花6000块收的,还让万宝阁鉴定过,就是件普通清代酒杯,这下净赚四万多。
可他刚笑没多久,一个年轻人匆匆跑来,在摊位前翻来翻去:“老板,你这儿不是有个瓷酒杯吗?在哪儿呢?”
“卖了啊。”老头漫不经心。
“卖给谁了?”年轻人急得声音都变了。
“我哪认识?人家买了就走了。”
年轻人脸色骤变,在围观人群的注视下,匆匆挤开人群离开。
到一处拐角,他立刻拨通电话:“万老板,不好了!酒杯被人买走了!”
此时万宝阁内,一名中年人正把玩着核桃,闻言猛地站起来:“什么?被谁买走了?”
“不知道……没追上。”
“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中年人怒吼着挂了电话,眼底满是戾气。
另一边,张凡拿着酒杯重返文宝阁。
文老板还在对着白玉石研究,见他回来,抬头问道:“又看上啥了?”
“老板帮我看看这个。”张凡递过酒杯。
文老板扫了一眼,随口道:“清朝最常见的酒杯,不值一万。”
“你再仔细看看。”张凡提醒。
文老板耐着性子拿起酒杯,指尖刚碰到泥土,就觉得重量不对劲。赶紧找来毛巾,小心翼翼擦掉泥土,待杯身露出真容,文老板瞬间瞪大眼睛,声音都在发颤:“这……这是柴窑瓷器?”
“不错,就是柴窑瓷器。”张凡点头,“据明代《事物绀珠》记载,‘柴窑制精色异,为诸窑之冠’,后周世宗柴荣还御批过标准,
要‘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就是要烧出雨后天晴的淡蓝色。”这些信息,他来之前早就查过。
文老板连连点头,捧着酒杯仔细端详:“没错!柴窑瓷器就是‘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他越说越激动,“这东西太稀有了,
战乱、朝代更迭下来,存世没几件,考古都没挖出过确凿的真品,市面上全是仿品,鉴定都难!但它的价值不用多说,之前一件柴窑枕拍了4.1亿港元,完整器物的市场价,起步就是3亿!”
说完,文老板抬头看向张凡,咬牙道:“我出3亿1000万,你把它卖给我!”
“可以。”张凡答应得干脆,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大文老板急忙应下。
“我要你店里那把剑南道短剑。”
文老板愣了愣,那短剑虽标价五百万,但跟柴窑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他立刻点头:“没问题!”
很快,3亿1000万到账,张凡拿着短剑,转身离开文宝阁。
文老板捧着柴窑酒杯,激动得手都在抖,立马拨通万宝阁老板的电话:“老弟!我跟你说个好消息,我刚收了件宝贝……”
“我的计划天衣无缝!被那小子截胡了?那酒杯呢?现在在谁手里?”万宝阁老板气急败坏的吼声走了进来。
“你说的……是我刚收的这只柴窑酒杯?” 文老板愣住了,很快反应过来。
“就是它!”万老板的声音带着哭腔,“那是我盯了好久的东西!人呢?”
“刚走没多久……”文老板话音未落。
“给我追!我要能死他!”万老板临走的时候看着文老板手中柴窑酒杯。
文老板看着手中的柴窑酒杯,再想到万老板模样,觉得——年轻人,远比他看起来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