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夜里十点,成氏大厦66楼灯火通明,落地窗外是一整块晃动的夜景,像谁不小心打翻的碎钻盒子。总裁办里,茶几被一张又一张A4纸占领,颜色从冷白到荧光黄,像塔罗牌占卜现场——只是问的不是运势,是爱情:她到底是不是来杀我的?
成硕韩站在落地窗前,背对满城灯火,面前是"37号剧本"的证据链:高清彩印的工作证、摩天轮结构图、U盘暗账,甚至还有一页"摩天轮事故"时间轴——每一项都指向一个结论:叶洁,不是卖花姑娘,是杀手。男人指尖轻敲桌面,节奏像在走PPT动画,却迟迟不按下一页——他在等对手入场。
门被推开,叶洁踩着"哒哒"声进来,米色风衣袖口沾着雨,像刚下班的温柔云。她扫了一眼茶几,眉毛都没抬,只把手里的小袋子放到桌角——里面是成硕韩要的花,洋桔梗,去刺,无毒。她站在茶几对面,目光掠过证据,像掠过一堆无关紧要的快递单,最后落在男人脸上,语气轻得能飘起来:"成总,大半夜叫我,是怕花呗还不上?"
一句话,把"审判现场"变成"单口相声",连空气都愣了两秒。成硕韩敲桌面的手指停了,他第一次发现:被告比原告还轻松。他低笑,声音带着"我明白了"的兴味:"不然图我花呗额度?"——反问句,却带着答案:你是在嘴硬,我很乐意配合。收集癖被彻底激发,他决定亲手撕下这张倔强面具,再珍藏进第37号档案。
对峙开始,却不像法庭,像脱口秀。成硕韩把证据一张张翻给她看,每翻一张,就配一句解说:"摩天轮结构图,你画的?"叶洁摇头:"我美术不及格,只会画花。"——弹幕要是存在,已经刷满"哈哈哈哈"。翻到"工作证",男人挑眉:"照片拍得不错,像证件照模板。"叶洁叹气:"是啊,组织审美也就那样。"——句句回应,句句不沾血,像给证据贴上一层防水膜。
成硕韩越翻越兴奋,像打开限定卡包,每翻一张都闪着SSR的光。他走到她面前,距离近得能听见心跳——他自己的,130/分,红光在袖口闪,像给"心动"打上实况转播。他低声问:"摩天轮那天,如果我不吻你,你会动手吗?"——问得直白,却带着奇异的温柔,像在确认"我是不是你的例外"。叶洁抬眼,目光穿过他肩膀,落在备用电源开关上,声音轻得只有两个人能听见:"会,但吻都吻了,再问是不是有点晚?"
一句"有点晚",把"质问"升级成"调情",收集癖瞬间+50。成硕韩低笑,像确认"她果然嘴硬",也像确认"我喜欢嘴硬"。他伸手,想替她整理鬓角——动作绅士,却带着"收集完成"的急切。叶洁微微侧身,躲开指尖,却顺势靠近他耳畔,声音比洋桔梗还软:"袖口脏了,我帮你拍一下?"——拍一下,是温柔,也是掩护。她手指掠过男人西装袖口,轻轻一拍,一粒氰化胶囊碎片落进口袋——摩天轮事故残留物,嫁祸专用,故事正式开机。
对峙结束,却没有结论。成硕韩把证据收进文件夹,像收藏一套限量版塔罗牌,每一张都写着"她嘴硬,我好爱"。叶洁转身离开,背影被落地窗映成两道:一道是温柔花店老板,一道是未出鞘的刀。男人站在原地,看向袖口——那里沾着一点点白色粉末,像不小心沾到的糖霜,他却不知道,那是"意外"的种子,也是"自由"的引线。
他低头,在Excel里写下:Day30,对峙完成,进度95%,嫁祸待定。——待定的原因,是他决定把"质问"升级成"相爱相杀",把"收集"升级成"解救"。他却没发现,待定栏旁边,叶洁已悄悄写上:嫁祸完成,倒计时24h。——温柔刀第一次把刀尖对准组织,也第一次把"心跳失控"写进任务栏。
电梯门合拢那刻,叶洁看向腕表——00:24:00,像给某段未知结局,提前写上的编号。她没再数心跳,只数自由:还差一次嫁祸成功,就能毕业。裂缝已扩大,糖罐开始渗水,甜与炸,只隔一声心跳——而那声心跳,她决定让组织先听见。
成硕韩站在66楼落地窗前,看向远处灯火,第一次没再数收藏,只数心跳:37本剧本,36颗已亮,最后一颗,他想让它自燃——燃成自由,也燃成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