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锦绣的商务部和汤美茹到星城,袁景灿已经准备离开了。
尽管早已在商场上练就得八面玲珑,可骨子里受 “一夫一妻制” 规训的底色还在。这次和芒果卫视的合作是大单,他太清楚李曼的性子了,她一定会跟着汤美茹一起过来。
他不敢想象,一旦在星城被李曼撞见他和戴月浓相处时的情景,那将会是怎样一幅画面,李曼又会陷入如何绝望的深渊。
“魔兽下周就要正式发行了,临州总部这边事多,实在离不开人。”电话里,袁景灿的声音平稳如常,听不出丝毫破绽。
电话那头的李曼温柔说道:“没事,你就安心忙工作吧,这边有我和汤姐盯着呢。”说到这儿,她像是想起什么,又赶忙叮嘱,“晚上可别熬太晚了,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
袁景灿心里一动,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一时竟有些语塞。
还没等他回话,电话像是被人突然抢走了,紧接着汤美茹大大咧咧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袁总!你把我的舒越调到燕京去了,现在又要把曼曼从我这儿抢走,我可不同意!”
袁景灿靠在床头揉了揉眉心:“这不都是工作上的正常调动嘛。你要是想他了,随时能去燕京看他呀,而且他也能回临州来看你,我又没说不准给他假。”
“你又不是不知道!”汤美茹气哼哼地抱怨着,“舒越那家伙就是个工作狂,一旦忙起来,简直就跟没老婆似的,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我去找他?哼,怕是连他的面都见不着!”
“那可就怨不得我了。”袁景灿故意拖长语调调侃道。
“是怨不得你,但曼曼归我了!”汤美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狡黠,“你们俩天天在临州抬头不见低头见,还不够吗?这次说什么也得让曼曼多陪我一阵子。”
“行行行,都依你。”袁景灿无奈地妥协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窣声,想必是李曼抢回了手机。紧接着,李曼略带羞赧的声音传来:“景灿,你别多想,学姐她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的。”
“我知道。”袁景灿放柔了语气,“是我疏忽了,等忙完这阵,我一定好好陪你补个假,不管想去哪儿,都听你的。”
“好。”李曼轻声应道。
挂断电话,袁景放下手机,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浴室的方向。
浴室的磨砂玻璃后,隐隐映出戴月浓曼妙的身影;间或逸出的几缕水汽给她的身影蒙上了一层更为撩人的薄纱。
“景灿,水温刚好,你要不要也冲一下?” 似乎听到袁景灿挂断电话,戴月浓的声音隔着玻璃传来。
袁景灿拉开浴室门,只见戴月浓穿着他的白衬衫,领口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纤细的锁骨,衬衫下摆堪堪遮到大腿根,肌肤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瓷白的光。
见他进来,戴月浓慌忙想拢紧衣服,手腕却被袁景灿从身后按住。
“明天我就要走了。” 袁景灿的下巴抵在她发顶,闻着发丝间飘来的淡淡清香,“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戴月浓的脸颊腾地红了,眼神慌乱地瞟向瓷砖缝,声音也细若蚊吟:“那…… 那你一路顺风。”
“就这?” 袁景灿眼底浮起一丝促狭的笑意。
戴月浓转过身,手环住他的腰,把脸颊紧紧贴在他胸口:“你…… 你什么时候再来?”
“估计得总决赛前了。” 他捏了捏她的耳垂,“总决赛的礼服,我让应美宣先给你挑几款寄过来,你看看喜欢哪个。”
话音刚落,戴月浓像是鼓足了勇气,忽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随即又害羞地低下头。
袁景灿只觉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涌上心头,顺势将人按在冰凉的瓷砖上。
衬衫下摆被撩起时,戴月浓忽然按住他的手,眼睛亮晶晶的:“景灿,你说…… 我们这样算不算偷来的时光?”
袁景灿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用更加热烈的吻回应着她
刹那间,潺潺的水声与交织的喘息声迅速缠绵在一起。
.....
次日清晨,袁景灿带着应美宣先行离开了星城。戴月浓和林蔚然站在酒店门口送别,晨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望着黑色轿车,戴月浓眼神里的依依不舍几乎要漫出来。袁景灿摇下车窗朝她挥了挥手。直到车子拐过街角,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戴月浓还站在原地没动,林蔚然轻咳一声才提醒她:“戴小姐,风大了。”
车里,袁景灿刚收回目光,身边的应美宣就摇了摇头:“又一个。”
袁景灿苦笑道:“学姐,这时候就别挖苦我了。”
应美宣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忿忿:“你这种人搁古代,就该进宫当公务员!”
袁景灿顿时感觉下身一凉,嘴角抽了抽:“不至于,我这顶多算……怜香惜玉。”
袁景灿刚一回临州,凌斯便在 “老地方” 酒楼摆下了一桌接风宴。
包厢门一被推开,徐韬率先站起身,一把搂住袁景灿的肩膀:“袁总这又是跑哪儿逍遥快活去了呀。”
袁景灿一边笑着,一边脱下外套:“魔兽马上就要发行了,我哪还有闲心去潇洒。”
“少来这套。”李泽阳斜靠在椅背上,晃着酒杯,眼神戏谑地说道,“你小子脸上那股子春风得意的劲儿,藏都藏不住。快老实交代,是不是又在星城跟哪个小姑娘勾搭上了?”
袁景灿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神色自若地岔开话题:“别瞎说了,我真的是去芒果台谈超女的合作去了。”
“哦?谈合作能急到连汤美茹都等不及,自己先跑回来?”李泽阳挑了挑眉,眼中满是怀疑,“法务都不在场,你就不怕对方使坏坑你?”
袁景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里透着狠劲:“他敢!”
“霸气!”凌斯见状,赶忙趁着给众人倒酒的当口,笑着打起圆场:“说正事说正事,恭喜袁总啊,魔兽的预售数据出来了,截止到今天已经突破一百万了!”
袁景灿不禁一脸疑惑地看向他:“这消息你听谁说的?我这边都还没收到汇报呢。”
包厢里的所有人顿时齐刷刷地把目光都投向了徐韬。
徐韬被盯得有些发慌,干笑了两声,无奈地开口:“那个……袁总,你还真没猜错,又是我出卖了你。今儿早上去锦绣集团,刚走到技术部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欢呼声,我这好奇心一起,就多听了几耳朵!”
袁景灿真是又气又好笑:“滚蛋!你小子下次再偷听,我可真扣你奖金了。”
“别啊袁总!”徐韬赶忙双手合十,求饶道,“我保证,下不为例,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酒足饭饱后,众人各自散去。
回去的路上,徐韬借着酒劲凑到副驾驶座,眼神里满是八卦地问道:“哎,老袁,你跟我说实话,老李猜的…… 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啊?”
袁景灿叹息一声,模棱两可地说道:“很多时候,不是你不知道,不想做,而是真的身不由己,做不到啊……”
尽管舌头都有点打结了,但徐韬还是嘿嘿笑道:“老袁,你…你… 什么时候也这么不要脸了,还身不由己。”
袁景灿努力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说道:“不要脸这个词听起来很俗,但是在哲学上却叫“忘我”,是一种极高的精神境界!”
徐韬愣了愣,随即竖起大拇指,语气里满是钦佩:“要不说还是得多读书呢!出轨都能被你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合着你这不是犯错,是在追求哲学新高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