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走后,晚筝道:“这个买券局肯定跟此事有关,应该去询问一下买券局掌柜杨初香。”真颜侧着脑袋,道:“嗯?”晚筝道:“大人,应该问一下杨初香是否知道这度牒的来历。”真颜带着三分怒气,道:“你今日到此到底有何目的?”
晚筝道:“我、我就是来归还度牒的。”真颜道:“那现在已经归还了,事情也搞清楚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当然了,这度牒是朝廷之物,本官谢谢你能将度牒归还。”晚筝道:“那……”
真颜道:“如何处置此事本官自有主张,你不必忧心,也不必挂心,因为这度牒本来也不是你的。”晚筝道:“是、是……”真颜道:“来人啊,送一送苏晚筝。”这时一个衙役走上前来,对晚筝道:“夫人,这边请。”晚筝道:“好、好吧。”说罢晚筝跟着衙役离开了。
晚筝走后,刑部侍郎周铭甲凑上前来,道:“大人,这很明显,苏晚筝想让我们调查买券局。”真颜道:“我看出来了。”铭甲道:“这里面大有文章啊。”真颜道:“可以把郑无量再叫过来好好问一问,他定然知道内情。”
铭甲道:“郑无量的身份,他不好说话啊。”真颜道:“算了,郑无量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还是不要找他了。这件事的背后可能是个无底漩涡。”铭甲道:“大人,我们不问郑无量,这事也能猜出十之八九。”
真颜道:“那你说说看。”铭甲道:“这度牒市价昂贵,肯定是买券局卖的,也只有买券局卖得起。这个苏晚筝呢,肯定是跟买券局有矛盾,抓住了买券局这么个把柄,想扳倒买券局。”
真颜道:“这里面的关键是苏晚筝是如何得到这些度牒的?只有知道了这个才知道这件事的深浅。”铭甲道:“那还是得去问郑无量。”真颜道:“呃,还是算了吧,尽量不要把郑无量卷到这件事里来,我们就认为刚刚郑无量说的是事实。”
铭甲道:“大人对郑无量真是关爱有加啊。”真颜道:“朝堂凶险,做人都要留余地嘛。另外你想啊,如果我们认定了郑无量说的是事实,这件事我们处置起来也简单了许多啊,可如果我们知道了真相,再处置这件事可能就会畏首畏尾。”
铭甲道:“哦,大人说的是啊,这样的话,这件事就不会再牵扯其他的人了。”真颜道:“是啊。”
铭甲道:“大人,那我们该如何处置?”真颜道:“度牒现在我们刑部,不管是谁遗失的,都要归还礼部,同时说明缘由。刚刚跟苏晚筝的一番话这里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所以我们必须按规矩办。也就是说,我们把礼部遗失的东西归还了即可。至于礼部如何料理此事,就与我们无干了。”
铭甲道:“大人真是举重若轻啊。”真颜道:“呵呵呵,就这么办吧。”铭甲道:“好,卑职这就派个主事去一趟礼部。”真颜道:“嗯。”
两个时辰后,礼部一名主事带着几个公人浩浩荡荡的走出礼部大门。
礼部主事带着众人来到买券局,找到掌柜杨初香,说道:“杨掌柜,礼部侍郎大人想问你几句话,烦请杨掌柜跟我们走一趟。”初香道:“敢问大人什么事啊?”
主事道:“就是问几句话,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初香道:“哦。”说罢初香跟着主事一起走了。
初香来到礼部,还未站稳。堂上的礼部侍郎就问道:“杨初香,你是买券局的掌柜?”初香道:“是。”礼部侍郎道:“你们买券局可曾售卖过度牒?”初香道:“度牒是何物?没听说过。”礼部侍郎道:“哦,那你店里的客人可曾售卖或拥有度牒?”
初香道:“买券局的客人众多,这我就不清楚了。”礼部侍郎道:“好,本官知道了,你回去吧。最近这段时间你不要出远门,礼部还会再找你问话的。”初香道:“是,民女记住了。”说罢初香就退下了。
次日清晨,买券局刚刚打开大门,就见一名捕快带着几个衙役直接蛮不讲理的冲了进去。不一会,两个衙役押着初香离开了。账房先生见状朝捕快大喊道:“官爷是哪个衙门的?我家掌柜所犯何罪?”可捕快此时已经走远了,并未理会。买券局里,账房先生和伙计一众人等皆惊魂不定。
刑部公堂。一名堂官坐在正位上,厉声质问正在堂下跪着的初香,道:“杨初香,还不从实招来!这度牒从何而来?!你到底是用了怎样的手段得到的这些度牒?!”初香微微一笑,道:“哼哼。”堂官道:“不说是吧?!让你尝尝刑具的滋味!”
说罢两个衙役立马上前开始给初香施加拶刑。初香疼得哇哇大叫,现场惨不忍睹。堂官见状道:“算了,先收押起来,待我查明真相后再行审问。”衙役道:“是。”说罢衙役拖着初香离开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