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恩钱庄。掌柜苏晚筝坐在椅子上。一个仆人恭敬的站在下面,道:“掌柜的,已经打探清楚了,长安附近这五六个州府的威丐镖局分号已经尽数被毁,所有房舍在一夜之间全都遭遇火灾,威丐镖局的器物、车马乃至账本皆已不存,分号已是一片白地。”
掌柜苏晚筝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嘛,老天不会不长眼的。威丐镖局作恶多端,命中该有此劫。”仆人道:“是啊,威丐镖局总是变着花样的坑害掌柜的,还坑害老百姓,天下所有人都愤恨不已,是该遭报应了。”
晚筝道:“威丐镖局的事与我无干,我只是就事论事。我觉得现在的情形,既然威丐镖局已经不存在了,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是时候该我大展拳脚了。”仆人道:“掌柜的若能亲自出手,没有做不成的事。”
晚筝道:“不过我有一点顾虑,威丐镖局没有了,可叶念樱尚在,她的那些净衣派弟子也都在,还有他男人赵紫勋的生意也是完好无损,这要是假以时日,威丐镖局死灰复燃也不是不可能。”
仆人道:“掌柜的,赵紫勋的雅轩辂现在十分艰难,辂券也不好卖,只有他的那个茶园还算过得去。”晚筝道:“赵紫勋家大业大,不可小视。”仆人道:“掌柜的,现在市井都在疯传,说这些事已经闹到内阁了,不知朝廷是否会管?”
晚筝道:“我也听说了,他们这对夫妻的很多买卖都跟朝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闹到内阁不奇怪,朝廷会不会管就看朝廷里哪些人能占上风了,这谁也说不准。不过作为我们来说,抓住时机,赶紧做我们自己的事就行了。”
仆人道:“掌柜的,我们该做什么?”晚筝道:“我们的微辂券现在是何情形?”仆人道:“很惨,已经……”晚筝急忙道:“行了、行了、行了,我不想听具体的数额,反正当初我做这件事也没指望它发财。”
仆人道:“小的知道,当初掌柜的掺和赵紫勋的买卖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借鸡生蛋,本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事。”
晚筝道:“你倒是通透,我做这件事能赚钱是最好,不能赚钱又能赔几个?主要是能通过这件事在他们的生意当中打下一个楔子,这倒是极好的。最开始时就是赵紫勋通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把我拉下水的,非让我入伙雅轩辂(本小说第五十四章情节),后来他们的辂券遇到困境又是赵紫勋主动找到我,让我帮他们排忧解难(本小说第一百零四章情节)。每次我都帮他们了,虽然我也就是捎带手的事,但现在他赵紫勋帮帮我又怎么了?多大点事啊,不就是拿他的生意做点文章吗?况且微辂券还是我卖的。”
仆人道:“是啊,掌柜的言之有理,赵紫勋是该帮一次掌柜了。”晚筝道:“呵呵,我跟你说,要说这生意上的事啊,这天底下的笨人就是多。天下这么多种货物,任你做哪种货物的生意都没有做银子生意赚的多。只可惜天下人都参不透这个道理,活该他们辛苦一辈子。”
仆人道:“掌柜的是天底下第一号聪明人,岂是别人能比的?赵紫勋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为了生意奔波劳碌,操碎了心,可赚的远远没有掌柜的多。”晚筝道:“那是当然,只有我这样的才配拥有这海量的财富。”仆人笑道:“是啊。”
晚筝道:“好了,不说这些了,眼下的正事要抓紧时间办了。”仆人道:“掌柜的,我们该做什么?”晚筝道:“你听着,现在我们要做好两件事:其一是借着微辂券打击一下赵紫勋的生意。现在叶念樱自顾不暇,赵紫勋的雅轩辂要是倒下了,叶念樱肯定没法施救。”
仆人道:“没错,可是,掌柜的,其实赵紫勋和叶念樱的生意跟我们没有多大关系,他们的生意要是好了,我们也有些许好处,我们何故……?”
晚筝道:“叶念樱的生意出状况是她自己的事,又不是我暗中使坏,我只是觉得这是个时机。而赵紫勋的雅轩辂要是破产,能够给买券局重重一击,这才是我的目的。至于赵紫勋嘛,他遭受池鱼之殃是没办法的事,说实话,一种普普通通的马车被他卖到那么贵本就不应该,我们正好借此机会把雅轩辂的价格打下来,让老百姓都坐得起,这是好事嘛。”
仆人点头道:“掌柜的言之有理啊。”(此处两人对话内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