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顺还是不肯松口,整日缩在柴房里唉声叹气。林菀看着他日渐憔悴,突然计上心来。
次日清晨,她拎着个食盒进来,里面是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卧着两个荷包蛋。“我娘以前总说,人在难处时,吃口热乎的就有劲儿扛了。”她把筷子递过去,“你儿子今早托人给你带了句话,说等你回家,要教他写自己的名字。”
周顺的手抖了抖,眼泪“啪嗒”滴在面汤里。
这时萧景渊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封信:“镇国公府昨晚派人去了你老家,不过没找到人——我们提前把你家人接去别院了。”他把信拍在桌上,“这是赵麟给你的‘封口费’,五十两银子,买你一条命。”
周顺看着那封信,突然一把将面碗推开,从床底摸出个油布包:“他们根本不是人!李侍郎每次贪墨,都是替镇国公填窟窿!这是我偷偷抄的账册,还有他们私通外敌的信件!”
林菀刚要去接,萧景渊突然按住她的手,对周顺道:“你可知交出这些,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周顺红着眼,“但我不能让我儿子以后抬不起头,说他爹是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