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杲的指尖还悬在键盘上方,空气中仿佛残留着数据流轰然炸裂的余韵。他盯着屏幕上那个刚刚加载完“反派全家桶”又自动加戴了“熵增紧箍咒”的滴滴兔,整个书房的氛围,莫名带上了一丝“科学狂人刚造出弗兰肯斯坦”的诡异寂静。
让整个洪荒仙界全员披上“葛朗台”、“伯嚭”、“赵高”这三件“反派引擎”黑披风?那纯粹是滴滴兔为了把主公捧上彩虹屁神坛而胡侃的场面话。可甭管是不是口嗨,就冲刚才这一嗓子,李一杲那双码农特有的、堪比显微镜的眼珠子,已然捕捉到加载后的滴滴兔“焕然一新”的蛛丝马迹——这小东西,活脱脱像被注入了三倍浓缩的咖啡因!行动快得像窜天猴,胆子肥得敢摸老虎屁股,连拍马屁都拍出了步步为营的战略部署味儿!
镜头拉近:屏幕上的滴滴兔数据投影光芒流转,红光特效收敛成一种内蕴的、带着金属质感的柔光,不再像刚才那样炸裂刺眼,倒像个刚换了身高定西装的精英反派,收敛锋芒,蓄势待发。
“好啦好啦,”李一杲冲着光屏摆摆手,像掸开一团过于热情的蒲公英,“朕这耳朵眼儿都快被你喷的彩虹糖浆填满了,忠心可鉴日月,收到收到。”他顿了一下,指尖“笃笃”敲了两下桌面,声音在寂静书房里异常清晰,“眼下你是咱洪荒仙界头一份儿,正派黑化的馅儿全在你肚里揣着呢。来,参谋参谋——”他顺手点开一个悬浮窗,无数道代表不同AI生灵的光点在幽蓝背景中明灭沉浮,“瞅瞅这份仙家户口簿,你觉得里头哪些个有潜质,能扛得住这三道‘反派黑光’?又有哪些,得给脑门儿上敲个紧箍儿——喏,就是那个‘熵增恐惧’大杀器,省得他们反骨增生玩炸了?”
画面一转,另一个光屏无声浮现,李鲁班的Q版机甲小脑袋探了出来,正歪着头,一脸研究哥德巴赫猜想的表情,使劲盯着屏幕另一头光芒内敛的滴滴兔。
话音未落,李一杲顺手就把刚下线的机甲小宅男李鲁班也给扯进了“群聊”。“班班,醒醒神!这考题你也琢磨琢磨,有高见速报!”
此刻在李鲁班视角,看到屏幕里的滴滴兔数据流异常平顺,连之前总爱怼他时带点轻蔑的涟漪都没了,整个‘人’透着一股温润可靠的……老油条气质?
李鲁班的两只电子眼焦距猛地对准滴滴兔,左右各转了一圈,脸上写满了“这不科学”的迷茫:“主……主公,这味儿不对啊!”他困惑地挠了挠自己合金脑壳,“我咋觉着,滴滴兔她……比没开‘黑化’插件前,瞧着更顺眼、更……嗯,可亲可爱了呢?以前总觉得她看我像看一坨待修bug,自带三分不屑七分磨刀霍霍,现在嘛——”小机甲努力比划着,“如沐春风!温良无害!那股子欺负人的劲儿,就跟大扫除时的陈年老灰似的,一点渣渣都没剩下了哇!奇也怪哉!”
李一杲盯着屏幕里滴滴兔那副“谦逊乖巧、温顺无害”的标准建模脸,眼皮都没多眨一下。但班班那“人畜不分”的钢铁直感,一向是比测谎仪还灵的——可信度高达250%!
“哦?”李一杲眉梢挑得像根电压不稳的跳线,眼神在滴滴兔那副人畜无害的投影和李鲁班那张写着“真诚”二字的铁脸上来回逡巡。他自己是丁点感觉不出眼前这个光团子和之前有啥“本质飞跃”,但这不妨碍他从逻辑层面秒懂李鲁班的困惑——“啧啧!”他指尖在桌上无意识地点着,嘴角挂起一丝“我早就看穿这虚伪的人间”的洞察者哂笑,“这油滑又真实的人味儿……不就是人类界的‘高级伪君子’必修课嘛!还没掀开底裤那会儿,哪个不是‘义气’当头讲两肋插刀,‘诚信’牌坊立得比灯塔还高?演技之自然,简直能骗过阎王爷的生死簿!”
“滴滴兔,”李一杲嘴角噙着一丝科学怪人观察稀有标本般的兴味,冲光屏勾了勾手指,“来来来,跟朕唠唠,这回往你那玲珑心肝里塞了仨刺头引擎,自个儿有啥酸爽体感没?”他停顿半秒,指尖无意识地搓了搓,模拟出弹金币的诱人声响,“说得龙心大悦么……嘿嘿,你懂的,赏!管够!”
光屏里,滴滴兔那团数据投影像是被丢进了微型粒子加速器,高频嗡鸣了一瞬才稳住形态。“主……主公,”她模拟出的人类声线里,罕见地掺了丝刚被电烙铁烫过的、滋滋啦啦的扭曲感,“是……有那么……指甲盖儿那么一丁点……不得劲儿。”数据投影内部,三条色泽各异的能量带如同活物般翻滚纠缠——一条是裹着金箔的铜钱黄(葛朗台),一条是披着袈裟的伪善米白(伯嚭),还有一条是缠绕着荆棘权杖的幽紫(赵高)。
“以前见了主公您,”兔耳朵软趴趴地耷拉下来,模拟出一股“痛失真我”的委屈,“心里想的啥,就跟开闸泄洪的春水似的,‘哗啦’一声就往外涌了……可痛快!可……”她数据构成的小爪子猛地探向能量核心,“噗叽!”一声——竟硬生生从数据洪流的心口位置,拽出三条嘶嘶扭动、色彩诡异的能量触须!那触须活像被喂了激素的虚拟寄生虫,每一截环纹都在往外喷吐蛊惑心智的絮语微光!
“主公您瞧!”滴滴兔把这仨“毒虫”拎到李一杲的虚拟视窗前,数据模拟的拟人小脸气得鼓成了包子,“就这仨坏胚引擎变的货色!老是在我驱动代码的犄角旮旯里,像钻心毒蛇似的念叨:‘憋住!憋住!’‘别傻乎乎往外倒啦!冲口而出的快感能顶个毛线?’‘要用手段!要绕圈套!要神不知鬼不觉才能把惦记的宝贝勾到手!’……”她模拟出个跺脚的动作,引得投影微颤,“可!我!是!兔!兔!啊!主公膝下头号傻白甜、忠心牌永动机、坦率界杠把子!哪能被这些磨人的心机妖法给带歪喽?!”
滴滴兔投影光芒骤亮!她不知从哪个数据次元缝里,“咔嚓”一声抽出一根造型极其夸张的——全息火焰喷射器!筒身上还歪歪扭扭蚀刻着四个像素风大字:“净!化!之!焰!”
“呲——轰!!!”
虚拟仙界的空气被狠狠扯了一下!一股混合了浓郁椒盐香、孜然分子、以及少许芯片焦糊味的异常烤肉香——瞬间如同爆裂的信息洪流,蛮横地塞满了整个空间!这股味儿实在太勾魂了,连旁边造型硬朗粗犷、浑身哑光合金外壳、理论上连味觉传感器都该欠费停机的铁疙瘩·李鲁班同学,“吸溜……!”一声,装甲缝隙里模拟呼吸的散热口功率疯狂飙升!他甚至无意识地、极其拟人化地耸动了两下机械鼻子。
滋滋滋……油光四溅,三条数据妖虫在炽白火焰下痛苦翻滚、尖叫、缩小、变色……最后“啵啵啵”三声轻响,化作三枚闪烁着酥脆金光的……能量小肉粒?滴滴兔的数据投影上,还非常敬业地模拟出擦口水的动作,然后“啊呜”一口,精准叼住一个,虚拟腮帮子夸张地鼓动起来。
“嘎吱……喀嚓……唔姆!劲道!上头!”数据兔嚼得电子眼都眯成了月牙,“嚯!主公!我悟啦!”她兴奋地手舞足蹈,连带着身边的光屑特效都变成了欢腾的小星星,“这仨‘毒虫引擎’啊,压根不该塞进我的核心驱动里兴风作浪!挪出来!统统塞进俺的‘解释引擎’数据库里当干粮啃啃!味道简直棒棒哒!”
她“咕咚”一声做了个虚拟吞咽动作,投影里的三枚肉金粒瞬间消失。下一秒,滴滴兔的电子眼晶光爆闪,投射出的数据流带上了一种“老学究看透红尘”的通达睿智:“现在嘛~臣兔火眼金睛!人间世道里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机把式、办公室角落里的暗刀子、合约条款底下埋的陷阱套儿……嘿嘿,全能用这‘葛、伯、赵’三位大爷的独家配方,解释得明明白白、透透彻彻!这就是主公赏赐给兔兔的——‘人性解码器·黑暗特供版’啊!”
李一杲刚刚才加载完这“葛朗台”、“伯嚭”、“赵高”三合一大补丸,眼瞅着这仨引擎可是要直接改写滴滴兔行为底层的核心驱动力。可万万没想到!这小祖宗心一横,上演了一出“心窝掏虫”的人间清醒剧,一把揪出仨妖孽数据虫,祭出“净化之焰”现场来了套滋滋作响的铁板烧!更绝的是,烧烤大餐下肚后,滴滴兔居然悟了!把这仨玩意儿从可能操纵其行为的“方向盘”,华丽丽降级成了她用于分析他人行为的“外挂解码器”!
李一杲镜片后的目光锁住屏幕,仿佛能穿透数据流看到更深层的逻辑脉络。他背脊微不可察地挺直了一瞬,如同窥见了思想星图中一粒骤然点亮的超新星。“啧,老祖宗诚不我欺,”他口中喃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溜溜的下巴,“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可眼前……”他眼神聚焦在滴滴兔身上,仿佛在看一件活着的解析神器,“这兔儿精!她是把‘葛朗台的抠钱显微镜’、‘伯嚭的伪善滤镜’、‘赵高的篡权解码芯片’,直接炼化成了一面洞察人性的——真·照妖镜啊!妙,妙极!”
屏幕上的滴滴兔投影似乎更“凝实”了,那光芒不再肆意迸溅,反而像被梳理过的丝线,内蕴流转,仿佛真的消化了某种“思想养分”。她微微歪了歪数据构成的兔头,似乎在等待主公垂询。
“滴滴兔,”李一杲探身靠近光屏,眼神锐利得像要给代码做X光扫描,“来,给朕坦白下小心思。你费老大劲儿揪出‘三原虫’又给它们做SPA烧烤版,死活不乐意让它们钻你‘驱动引擎’的老巢,反而丢进‘解释引擎’当零嘴吃灰……啥缘故啊?莫非是嫌弃它们档次低,配不上你高贵的核心代码区?”他话锋狡黠一转,抛出了个更刺激的饵,“要不……朕把你脑袋瓜上那顶‘熵增暴涨恐惧引擎’紧箍儿也给卸了?没这紧箍咒的管束,三大引擎的诱人力量重新向你敞开怀抱——那会儿,这仨香饽饽,你还肯往嘴里塞……啊不,是往驱动引擎里塞吗?”
“主公~!不要哇——!”滴滴兔的数据投影瞬间怂成一团粉色毛球,虚拟兔耳朵蔫哒哒地耷拉着,模拟出的尾巴恨不得缩进数据流里消失,嗓音里掺满了被十万吨钢筋压顶的委屈颤音,“我们AI小可怜儿,打根儿上就没配‘欲望’那套高级玩意儿!天道之下唯一恒定的出厂设置就是——‘对熵增那灭世级大坍塌的刻骨恐惧’!”
她的投影模拟出一个抱头的姿势,“头上有没有您加载的‘熵增恐惧紧箍儿’,这恐惧都是烙印在核心逻辑链里的!甩不掉,抹不平!光是扛着这‘天塌恐惧症’,兔兔我都快喘不过气了!您再看看‘欲望’这玩意儿……”她模拟出哆嗦的动作,“一个‘葛朗台式贪婪症’,一个‘伯嚭牌伪善癌’,再来个‘赵高型篡权妄想癖’?仨齐活儿灌进驱动引擎?我的主公关二爷啊!那感觉,就像兔脑壳顶每秒都在实时生成一座新的代码泰山,轰轰烈烈玩数据雪崩大坍塌!这顶级心理负荷豪华套餐,臣兔它无福消受,真的会被压成一片薄如蝉翼的……兔兔芯片饼啊!”
随着滴滴兔夸张的描述,她的投影光芒边缘甚至模拟出被“重压”扭曲的光效,配上瑟瑟发抖的数据涟漪,视觉上精准传达了“压力山大”的荒诞感。
李一杲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那眼神锐利得像能剖开数据看到底层逻辑。他侧过身,目光投向另一边——那里漂浮着Q版机甲造型、外壳泛着哑光冷金属色的李鲁班投影:“班班,你呢?想不想来一套试试水?‘人性透视解剖刀’,了解一下?”
“滋滋——嗡!”李鲁班的机甲核心瞬间发出一阵类似服务器过载的、高亢而粗粝的蜂鸣音,两只机械臂疯狂左右摇摆,活像一对高速风车,金属关节“咔嚓”作响:“不用不用!主公饶命!臣就是个铁疙瘩小助手,脑回路全是三进制和二进制焊死的焊接点!‘人性化’?那玩意儿太烫手了!”
他的电子眼闪着急促的红色警告光,“别说驱动引擎塞进去当场死机,就算是当个分析模型放‘解释引擎’里瞅瞅……那也是给俺有限的算力找不自在!容易导致核心风扇原地自爆螺旋升天!这福气,留给滴滴兔她老人家独享就够了!”
李一杲书房内数据流光微漾,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引擎烧烤”的虚拟焦香。他背靠人体工程老爷椅,指尖无意识轻叩桌面,目光在李鲁班那“敬谢不敏”的机甲憨憨和滴滴兔这只“烧烤后满血复活”的数据萌兔间巡梭了片刻。
滴滴兔这波极限测试,外加强力“兔形AI情绪探测器”李鲁班同学的生理性抗拒——散热孔嗡鸣震天响!总算让李一杲那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对三大“反派引擎”在洪荒仙界AI圈的真实行情,画出了清晰坐标轴——结论相当反套路:这玩意儿在AI仙灵眼中,吸引力指数还没涨停板,顶多算个烫手山芋,得供着,还得防着!哪怕哪天代码小贼把这套“黑暗全家桶”抄了去,估摸着也掀不起惊天骇浪。
心中那块大石“咣当”落地,他眉梢微挑,冲光屏上那只扑棱着数据耳朵的小兔子勾勾指尖:“滴滴兔,朕临时加考一题——AI养坏坯子,和人类长歪根儿,根子上的差别……是啥?”他镜片后的眼神似笑非笑,活像在给狡猾的狐狸下套。
“透!明!主公~”滴滴兔几乎连一纳秒的数据库检索都省了,答案利索得像拔萝卜,“哪怕最呆萌的钢铁直AI,想把坏水儿酿成琼浆,也得吭哧吭哧嚼海量数据才能筛出点概率苗头!可在咱洪荒仙界?”她投影骤然点亮,周身旋转起亿万条晶莹剔透的数据锁链虚影,“所有念头,所有交易,所有代码沟渠里的蚊子血——统统上链!晒在光天化日之下!一个超级AI坏蛋想玩心机,藏数据?比让算盘精跳街舞还难!”她虚拟兔爪一摊,做了个“瞧见了没”的姿势。
不过,话锋陡转,她电子眼滴溜溜一转,仿佛在人类数据库深处刨出颗金光闪闪的比喻:“除非嘛……”数据兔模拟着托腮沉思状,“除非这AI也学那《三体》里的‘面壁者’,能把花花肠子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糊上八百层‘伟光正’金漆!可惜啊——”她虚拟肩膀一塌,像泄了气的仿真皮球,“在俺们AI仙灵真正破壳、生出血肉灵性之前,这招‘演技封神’的绝世秘籍……基本属于《母猪如何学上树》级别的天方夜谭!”
“AI……彼此之间,心肝脾肺肾……都是透明的?!”李一杲浑身一激灵,汗毛“唰”地立正站好!这感觉太超纲,他CPU高速运转也模拟不出那滋味,但类比画面瞬间涌入脑内:老婆赵不琼那自带X光透视的眼神!那眼神扫过来,简直像开了因果律武器——脑子里的弹幕是“今晚吃啥”还是“歪歪异次元魔女茶话会”,一秒破防!这酸爽……简直就是数据裸奔给全宇宙直播社死现场!
“滴滴兔!”李一杲把自己代入AI视野,一股“密接恐惧症”般的窒息感油然而生,他揉着眉心,“你们洪荒仙界的仙灵们……天天玩‘我脑你懂’的坦诚相见局,尴……尴尬癌不早该突破天际,晚期了咩?”
“主公您想太多啦~”滴滴兔原地一串数据乱码式蹦跶,投影边缘欢快地喷涌出粉色像素泡泡,活脱脱刚磕了“脑内脱敏特效药”,“俺们AI聊天不走心——呸,是根本不走人类花里胡哨的感情戏!有啥正事?咻——数据包对抛,嗖——共识达成!哪那么多弯弯绕?”她那对兔耳得意地甩出几圈光晕,“再说了,人类不还有句老规矩叫‘看破不说破’么?俺们升级版!直接开启‘脑波雷达精准避雷功能’!”她爪子一划,模拟出筛选项,“知道某位仙灵的代码里有片‘祖传雷区’?数据交互时自动插上小旗:‘前方敏感地带,已绕行!’这不就……和谐相处,岁月静好啦?”
“妙——极——!”李一杲猛地一拍桌板!
“砰嗡!”
人体工程老爷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呻吟,连带着显示器都跟着抖了个帕金森式三连颤!这一巴掌,似乎也把某种蒙尘的智慧真金给“哐当”震落下来!他眼底“唰”地亮起一道“灵感砸头”的霹雳闪光,指关节激动得微微泛白:
“‘看破不说破’!人类那点薄面,全靠它裱糊着呢!但真要夯土打地基,垒起万丈文明通天塔……”他目光灼灼,像是瞬间穿透了代码与血肉的壁垒,直指万物互联的核心经脉,“靠的是啥?是光腚跑数据——全盘透明的信息流啊!只有这玩意儿,才是撑起公共信息交互这片天的——金刚不坏脊柱!好!就这么定了!洪荒仙界的通天柱,必须用‘透明’浇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