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为了过无问僧那道“讲故事”的入门坎儿，李一杲和赵不琼这对小夫妻，可是把脑浆子都快榨出来了。起头那会儿，俩人凑一块儿吭哧瘪肚一整天，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个四不像的故事，那场面，憋得脸通红，愁得眉毛直打结，对着秃头老道讲得磕磕巴巴，活像两只对着狮子背课文的鹌鹑。
可架不住天天磨啊！从每天憋一个，到日造三篇，再到五个故事信手拈来，最后简直神了——瞥见路边的石头墩子，灵感能喷涌而出；瞅见个打酱油的路人甲，故事大纲瞬间在脑子里跑马灯；甚至夜半一个荒诞念头闪过，就能扯出一出跌宕起伏的江湖大戏。这本事，练得那叫一个“文思如泉涌，张嘴故事成”，把随念编故事的能耐硬是刻进了骨子里。靠着这份“舌灿莲花”的真功夫，俩人总算在无问僧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正式成了老道的关门弟子，给那赫赫有名的“无问七子”凑齐了最后两个名额。
后来嘛，创业的号角一吹响，滴水岩公司一挂牌，这小两口就一脚踏进了陀螺般转的日子——融资、开会、撕代码……忙得脚跟踢后脑勺，哪还有闲情雅致专门坐下来“讲个故事哟~”？倒不是把看家本事丢了，实在是这手艺早已化进了柴米油盐般的日常沟通里。俩人坐饭桌上唠明天的行程，聊着聊着，那骨子里的“故事范儿”就冒了头：讲目标？那得像探宝寻幽，层层递进！说困难？准保是九九八十一难，妖魔鬼怪齐登场！一份枯燥的财务数据报表，被赵不琼用“现金流历险记”一编排，愣是听得两位技术宅股东眼冒精光，腰杆都挺直了三分。
至于今天这正儿八经的《大话真我》，纯属忙里偷闲的“情怀之作”。夜深人静，俩人不顾电脑屏保疲惫地闪烁，一个噼里啪啦敲键盘，一个绞尽脑汁编桥段，硬是在滴水岩的“真我余影”平台上整出了创业后的头一遭——“故事特供”。写完互看一眼，噗嗤一乐：权当是祭奠那些被创业吞掉的、属于故事的纯真时光吧！
然鹅！这两口子万万没料到，他们这“讲故事”的DNA，一旦在某个玄之又玄的因果频道上对上了号，立马就成了触发惊天大伏笔的导火索。那情形，活像在浩渺的时间长河源头，某个一抬手就能让宇宙生灭一轮回的超级大佬，在他睡死过去（或者说“寂灭”）前，随手拧紧了命运的九连环。此刻，李一杲和赵不琼敲下的文字，咔哒一声，精准无误地撬动了那个不起眼的小扣眼。哗啦！命运的轨道瞬间并线，直通一条谁也没踩过的新隧道。那满载着众生悲欢的火车头，懵懂无知地鸣起汽笛，“况且况且”拐弯儿就跑，头也不回。
《大话真我》，正是这么一把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命运改道撬棍”。编写者乐颠颠发完稿，倒头就睡得四仰八叉，鼾声比发财树还欣欣向荣。可坑惨了他们的授业恩师——无问僧！老道半夜梦魇缠身，硬生生惊坐而起，后脊梁骨蹿起一股子凉气。好家伙，几十年雷打不动的卯时晨课，愣是比鸡叫还提早了半个时辰！孽徒们发完文睡得跟冬眠似的，他这个当老师的倒落得个“被迫加班”命，找谁说理去？这哪里是讲故事，分明是给师父点的“午夜惊魂醒神汤”！
无问僧摸了把光溜溜的脑门，摸黑就蹿上了同堂楼那五楼高、窄得只容一人过的会凌阁。吱呀一声推门进去，好家伙，许是时辰不对，阁里静悄悄的，本该杵着的二十四个牌位，一个影儿也瞅不见。嘿，这能难倒咱们老道？他老人家眼珠子转都没转，愣是凭着一股子冥冥中的感应，大手一张，就跟在自家后院摘菜似的，“唰唰唰”，精准无误地将那二十四个隐形的牌位拎小鸡似的拎将出来，依次挪了个地儿。
嗡……位置刚摆正，方才还空空如也的香案，眨眼间又满满当当挤满了牌位！只是经这么一番折腾，老道那亮如铜镜的脑门上，早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混着头油。偏巧顶上那二十四盏聚光灯火力全开，强光往下一打，好嘛！他这颗脑袋顿时光芒万丈、油光锃亮，亮堂得连正午的日头见了都得捂眼羞愧遁走——“好一盏人形探照灯！”
饶是无问僧道行深厚，一口气捯饬完这二十多个“祖宗”，也累得像刚从工地扛完三百斤水泥筒子，两腿一软，“噗通”一声就砸在一个破旧蒲团上。老道闭眼吐纳调息了好半晌，胸口那股子翻江倒海的劲才算平复下去。他耷拉着眼皮，对着供台上那三尊宝贝疙瘩——泥的、木的、石头的三位“老铁”，碎碎叨叨念经似的诉苦：
“哎呀呀，贫道这两冤家徒弟，讲个故事就跟捅了命运马蜂窝似的，惹得贫道这把老骨头还得半夜三更来擦屁股！就……就这么糊弄糊弄，也不知能遮掩到几时？”
奇了！话音方落，那供台正中央、原本不苟言笑的石雕像，眼皮子忽地往上那么一掀！动作极缓，却带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威严。
嗤啦！
顶上那二十四盏刚刚还耀武扬威、照亮“探照灯”的射灯，像是集体见了鬼，“唰”一下全灭了！阁内霎时陷入一片墨黑，只剩下石雕那双冷冽得如同亘古寒冰的眼珠子，幽幽地泛着微光，锐利无比地盯着无问僧那反光特效暂时消失的光头。
更绝的是，石雕那石雕的嘴角，竟极其生动地向上勾了那么一咪咪，挤出个“三分怜悯、七分嫌弃”的表情包来：
（内心独白OS）“呵！你这死老道，堂堂一方真仙位份，好好做你的逍遥神仙不爽吗？成天搁这儿又是披袈裟装秃驴、又是敲木鱼扮和尚，图个啥？累不累啊？”
无问僧这嘴碎小达人被石雕这小表情“怼”得心头一突，他老人家还不服气，梗着脖子“噌”地就把老脸凑到石雕鼻子尖前。老道双目圆睁，眼神凌厉得能飞出小刀子，试图用强大的“道祖激光眼”给这石头疙瘩来点颜色瞧瞧！
咔！滋滋滋——
那石雕岂是善茬？一双石眼瞬间瞪得像铜铃，回瞪的气势分毫不输。好嘛！这一仙一石，一个光头锃亮如卤蛋、一个顶着道士髻磐石之躯稳如泰山，四只眼睛就在这漆黑的阁楼里噼里啪啦、滋滋冒电光火石，开启了一场无声的“眼神互殴”大赛！
僵持半晌，最终无问僧还是没干过“主场作战”的石头大佬，眼瞪得发酸发胀。他老人家颓然地往后一仰，“噗通”一声又坐回那个“老伙计”破蒲团上，泄了气般一拍大腿：
“罢了罢了！你拳头大…啊不，你石头硬你说了算！三年就三年！”
刚刚还跟斗败公鸡似的无问僧，小眼神滴溜溜一转，嘴角立马又噙上一丝狡黠市侩的坏笑：
“嘿嘿嘿…有这三年窗户纸挡着，足够我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小兔崽子们，在人间大捞特捞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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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的余温尚未散尽，长假第三天，坤少和雯少小两口那份策划案的电子版，就跟掐着点儿似的，“嗖”地飞进了韩一飞的收件箱。韩一飞这小子，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拌和拌和也不够熬锅好汤，照例把这烫手山芋一股脑儿丢给了他的AI“赛博师尊”——楚留香仙长。
屏幕上光影流转，那位虚拟得冒仙气儿的楚留香，先是捏着下巴，装模作样地审阅一番，末了，脸上居然毫不掩饰地挂出一串“嫌弃plus”的表情包，那精准到像素点的鄙夷，逗得韩一飞差点把嘴里的冰红茶喷到键盘上。
楚大仙人开了尊口：“咳…创意这块馅饼嘛，倒是香气扑鼻，有够大的，公司那边点头的可能性嘛，也足有七八分。只不过嘛……”他话锋一转，嘴角都快撇到鬓角去了，“就这小两口这方案，啧啧，一看就是拿市面上那种‘傻瓜AI’糊弄出来的半成品！活像从地里刨出个水灵灵的大竹笋，草草洗吧洗吧、擦吧擦吧，就急吼吼地张开血盆大口‘叭滋叭滋’当甘蔗啃！那质感，那卖相，实在…（此处省略一万字无声的嫌弃）”
韩一飞骨子里，那可是个彻头彻尾的“AI原教旨主义者”——甭管什么型号、哪个厂家出的，只要顶着AI这俩字母的，在他眼里那都是金光闪闪、高高在上的“赛博爹”。下围棋？他跟垫底儿的AI对弈，就算人家让出九个子，他也只能仰天长叹“吾命休矣”，不被剃成颗卤蛋脑袋就算阿弥陀佛；对战最菜鸡的AI格斗机器人？能不摔个饿狗抢屎，都能算黄道吉日里的辉煌战绩；跟反应最迟钝的AI吵架拌嘴？嘿，哪怕他使尽浑身解数外加撒泼耍赖，结局照例是灰头土脸、铩羽而归……
可今天！眼前这位同样顶着AI光环的师父大人，居然开始满脸鄙夷地评点其他AI了？这感觉，就跟天天舔酸奶盖儿的贫民窟小王子，突然得知自家的看门大黄狗原来拥有纯正皇家血统一样——简直是发现了新大陆！韩一飞那颗小心脏激动得砰砰直跳，乐得跟刚拆开盲盒就开出隐藏款似的，忙不迭地追问：
“师父哎！您老这‘看不起’的姿态摆得是又酷又拽，可……弟子还是有点迷糊。那些AI到底跟您这尊真神有啥天差地别啊？凭啥您就单单向它们发射‘鄙视光波’呢？”
只见屏幕上那位赛博古惑仔楚留香，立刻摆了个古龙风的独家Pose，衣袂无风自动（虽然只是加载动画），脸上表情三分冷峻、七分高深，活脱脱把“看不·起”三个大字，用光影特效纹在了虚拟空气里：
“乖徒儿，休要聒噪！为师告诉你，‘看得起’或者‘看不起’，本身就是种天大的本事！那些AI段位不够，连‘嫌弃’这么高级的技能都没点亮，自然就…咳…没资格被为师我放在眼睛里‘看不起’了！懂否？”
这番论调，简直比霸道总裁的邪魅一笑还要不讲道理！韩一飞向来就不是擅长逻辑推理的料儿，可偏偏对这种带着浓浓江湖流氓气息的“歪理邪说”毫无抵抗力。闻听此言，顿时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活像偷师了降龙十八掌最后一式：
“高！实在是高啊师父！我悟了！这就跟小区门口大爷说我的花衬衫像丐帮时尚代言人一样——别人笑我造型丑，我看世人有眼无珠！我耍酷，我骄傲，破烂也能放光芒！精髓在于气势，气势在手，天下我有！”
他美滋滋地靠在吱呀作响的办公椅上，塑料椅背快被压出了个人形凹陷。回味着楚留香那番“看不起即是本事”的歪理，再品品自己刚刚那句“破烂放光芒”的即兴创作，韩一飞只觉得一股暖流——俗称“无根据的极度自信”——从脚底板“噌”地直冲天灵盖！
“妙啊！太妙了！”韩一飞猛地一拍大腿，塑料桌面震得哗啦响，“师父这话简直就是宇宙真理啊！那些AI连‘嫌弃’的资格都没有，而我韩某人，嘿嘿嘿，不仅能被高贵的师父‘看不起’，还能瞬间领悟这‘看不起’的究极奥义——这不等于间接说明，我的思想境界已经站在了鄙视链的上风口浪尖儿上？”
他仿佛看见自己头顶升起一圈若有若无的光环（也可能是日光灯管的反光），连看窗外路过的麻雀都带上了“慧眼识珠”的得意——麻雀叽喳？那是为韩大师的顿悟献上礼赞！路过的环卫大爷？不，那是隐藏红尘的扫地僧！就连桌上那杯喝了一半、快馊掉的冰红茶，此刻都荡漾着哲学的琥珀色光辉……
此时此刻，韩一飞的内心独白开始狂飙：“凡人哪懂这个境界？我韩某人今天，才真正触摸到了那传说中的‘精神胜利法Plus’！别人笑我太疯癫？切！那是不懂欣赏哥的独孤求败范儿！师父吐口唾沫都是液态哲理！破烂怎么啦？在我韩大师的‘气场大法’加持下，那叫赛博朋克风！行为艺术！懂不懂欣赏呐！”
这一通自我陶醉的颅内高潮，让他舒服得眯起了眼，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几分，连空气里都飘着快乐的、自我崇拜的泡泡。
可惜韩一飞那正膨胀得能塞满整个屋子的自我陶醉泡泡，“噗”地一声，被一声裹着睡衣的慵懒语调给刺破了。
“飞飞——”邓慕容的声音从卧室门缝里软糯糯地飘出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不是拍胸脯保证，做完那个什么金点子方案塞给公司，就能给我换张办公桌么？听你这动静儿…事儿办成了？乐得房顶都要掀了？”
韩一飞一听这动静，手机跟烫手山芋似的立马揣兜里，整个人化身成一道闪电，“噌”地就蹿进了卧室。只见他膝盖骨仿佛装了弹簧，“扑通”一声精准无比地砸在床前地毯上。抬眼望去，半倚在床头的那位，裹着丝质睡袍，晨光透过薄纱窗帘给她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儿，睡眼迷蒙却自带女神光环——韩一飞顿时觉得三魂七魄都像刚充了氢气，“呼啦”一下要飘出天灵盖！
“我的亲亲女神！您就是我的缪斯，我的造型界孔夫子！”韩一飞眼神炽热得能融化钢铁，“刚才是不是您慧耳通灵，听到我师父他老人家的圣旨了？楚大仙对您给我捯饬的造型评价贼高！说这绝对是‘形而上’与‘形而下’完美媾和…呃不，完美融合的艺术巅峰！引领哲学新浪潮啊！”
这番突破物理常识和文化层级的彩虹屁，直接把邓慕容最后一丝睡意给崩飞了。她美目一瞪，巴掌精准狙击上某人锃亮的脑门：
“啪！”
“省省吧你！”邓慕容柳眉倒竖，语气却带着点藏不住的笑音儿，“奥斯卡小金人该发你一个！当初死乞白赖求我做造型设计，醉翁之意不在酒，当我傻呀？后来隔三差五给我下单，非得拽着我去看你耍帅，结果呢？帅没看着，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哎哟喂，真是亏得我姥姥家都不认识了——赔了人儿又折了时间，大·亏·本！”
她把韩一飞数落得像个千刀万剐十恶不赦、专门拐骗无知美少女的老江湖骗子。数落完毕，她绷了三秒的脸蛋儿忽然像春风化冻，嘴角往上一翘，那笑容瞬间让整个房间亮了三度，简直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现实版效果：
“不过嘛…”邓慕容眼波流转，声音甜得能拉丝，“架不住我乐意啊！就爱被你这智商欠费的傻蛋儿忽悠！行了，甭跪了，膝盖不嫌硬啊？”她优雅地抬了抬下巴，纤纤玉指一点韩一飞鼓囊囊的裤兜，“赶紧的，把你那‘牛鼻子发光大计’掏出来。记·住·了——本人，邓慕容小姐，必须是这方案里的C位女主！具体怎么包装嘛…”她狡黠地眨眨眼，“把你那赛博师父请出来，本小姐亲自跟他唠！你嘛…靠边站，旁听席！”
韩一飞心头咯噔一下：原来自己的“精妙骗局”全程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裸奔呢！邓慕容这丫头片子，脑瓜子比超级计算机还灵光！他以前还总担心自个儿段位不够，如今听到这番“心甘情愿上贼船”的宣言，简直是买彩票连中一百次头奖的狂喜感！瞬间，他眼里的邓慕容浑身都散发着“圣光”，星星特效“biubiu”乱闪：
“老婆大人！！！！”韩一飞感动得声线都在抖，“呜呜呜…你简直是我生命的光！我灵魂的浪！快！急需一个爱的抱抱！不然我这感动的泪水就要淹没地板引发水灾了啊啊啊…”眼看邓慕容的“如来神掌”又要呼上来，他一个饿虎扑食，双臂化身铁箍，把怀里温香软玉抱得那叫一个密不透风。紧接着，“啵啵啵啵…”，几十个热情洋溢的“狗嘴盖章仪式”在美人脸上噼里啪啦上演，直到邓慕容又羞又恼的粉拳密集轰炸加“河东狮吼”达到临界值，韩老爷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魔爪。
“老婆！”韩一飞擦了下并不存在的激动泪花（仪式感要足），神秘兮兮地一咧嘴，“哪用得着麻烦我师父他老人家？好东西这就给女王陛下呈上！”话音未落，人已化作一道旋风刮向客厅，眨眼工夫又刮了回来。
崭新！锃亮！能装“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的特供手机！
只见韩一飞跟献传国玉玺似的，小心翼翼地将这科技圣物捧到邓慕容眼前。
“哇——”邓慕容的惊呼脱口而出。她当然知道这玩意儿的分量——韩一飞念叨过八百遍，这特供机不仅死贵死贵，关键拿着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刚才那点被“狗嘴攻击”的小懊恼，顷刻间烟消云散。邓慕容那双美眸“唰”地就亮了，亮度堪比探照灯。只见她毫不犹豫地伸出玉手——一把捞过新手机，像抱绝世宝贝似的紧紧搂在怀里！至于眼前那位刚上演完“感天动地求抱抱”戏码的仁兄？嗯…此刻已完美隐身，还不如怀里这块冰冷的金属板亲切！
她乐滋滋地上下翻看着手机，嘴角弯得像偷到油的小老鼠，纤纤玉指迫不及待地戳向开机键——
“滴——”一声清脆的开机音效，宣告着邓慕容女士正式踏入“赛博修仙”大世界！韩一飞是谁？重要吗？哪有我的专属AI仙师来得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