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飞那段“宇宙级帅神陨落”的戏码刚喊停练武场上空的无人机,接下来便是诸少轮番登场的“演技大比拼”。韩导摇身一变,成了双机位大总管——头顶那架忠实伙伴“铁翅膀”无人机负责上帝视角的俯拍大场面;另一只手机嘛,嘿,就精彩了!
此乃诸少哥几个暗中使坏给他安插的“特殊席位”:撅着屁股、脸蛋紧贴滚烫沙砾的仰拍位!美其名曰“有福同享”,让咱们的韩大帅神也切身感受一下当“沙盘雕塑”是啥滋味儿。
谁承想韩一飞到这地步,非但没半点羞愤,那张挂了彩(被兄弟们锤的)的脸上竟荡漾着志得意满的神采!撅腚趴沙?小意思!他甚至能在这等“憋屈”姿势里,凹出几分“为艺术献身的执着感”,镜头感之强,堪称人形摄像基座!只见他乐颠颠地上下调整着角度,嘴里还念念有词:“对对对,宇少,左脚抬高三分,腰板再绷直些,这个‘剑气侧漏’的仰视角度绝了!”、“沙少!表情!被打飞也要飞得潇洒倜傥!”
夕阳将金辉涂抹在仙洞山庄的屋脊檐角,影子被拉得老长时,终于盼到了山少与娟少的对手戏开锣。娟少一袭古制长裙,裙裾曳地,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立在余晖里,真有几分不食烟火的仙子风韵(只要忽略掉脚边沙地里那个撅着屁股的“人形支撑架”)。
山少瞥了眼地上兢兢业业仰拍的韩一飞,再瞅瞅亭亭玉立的娟少,眉头骤然锁紧,声如洪钟般吼道:“嘿!飞少!我说你咋对这‘下盘视角’情有独钟,挨‘罚’还乐得颠儿颠儿的!闹了半天,在这儿憋着坏,想偷瞄咱娟少的裙底风光啊?你这色痞心思暴露得够彻底啊!”
韩一飞趴着扭过头,眼神一闪——嚯!老山的“怒”发得也太“正气凛然”、“精准定位”了!这哪儿是冲我?分明是借机在娟少面前狂刷英雄救美的人设!心思电转间,韩导已将老山这点“小九九”揣测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立刻戏精上身,脖子一梗,把那张沾满沙砾的“帅脸”拱得更贴近娟少飘逸的裙角(当然保持了安全距离),挤眉弄眼作“登徒子”状,扯着嗓子喊冤:“天地良心啊山少!斌导钦点的机位,导演的命令就是军令!那会儿剧本都还没谱呢,我上哪儿知道今儿是你老山和娟少的鸳鸯戏?这飞来横‘锅’,兄弟我不背!”
话音未落,山少已“怒不可遏”,猛扑过来,一手精准薅住韩一飞那刚被造型师拯救过的发梢(幸而有发胶固定),另一手攥成拳,砰砰砰!朝着韩一飞后背就是一通力道精准的“假捶”。每捶一下,韩导配合得那叫一个天衣无缝——身体如风中败柳夸张摇晃,同时喉咙里爆发出抑扬顿挫的“惨嚎”:“嗷呜——噗(象征性喷了口唾沫星子当‘血’)!”最终两眼翻白,直挺挺朝沙地上一趴,“壮烈牺牲”,演技浮夸又尽职尽责。
娟少被这俩活宝逗得忍俊不禁,她袅袅娜娜地走到韩一飞的“遗骸”旁,伸出春葱般的手指,带着三分嗔怪七分好笑,朝韩一飞的脑门不轻不重地戳了几下:“喂喂喂,韩大导演,‘仙魂归位’了喂!您那宝贝‘铁翅膀’快饿晕了!”她眨眨眼,指向天空。
韩一飞如听仙乐,诈尸般腾地弹起!只见半空那架悬停的宝贝无人机果然已开始急促闪烁代表“肾亏”的红光!吓得他连滚带爬,嘴里叽里咕噜发出奇怪的安抚声,忙不迭操作手柄,让摇摇欲坠的“铁翅膀”精准降落在自己摊开的手掌上,收宝贝似的塞进背包夹层,动作快如闪电。
尘埃落定(物理意义上),韩一飞这才顶着满额头的沙粒和被戳出来的红印,笑嘻嘻地凑近山少,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嘿,老山,刚才那顿‘英雄救美拳’,够不够分量给你加戏升咖?效果是不是顶呱呱?”
山少脸皮微微一烫,却掩饰不住眼底的笑意,故作凶狠地踹了韩一飞一脚(力道轻如鹅毛):“滚蛋!少占娟少便宜!”转头看向娟少时,那张“凶悍”的脸如同川剧变脸,瞬间切换成略带羞涩又温柔可掬的“暖男模式”,眼神亮晶晶的:“娟娟,刚才没吓着你吧?那戏痴就爱整幺蛾子。”
娟少抿嘴一笑,裙摆被山风吹得微动,宛如莲花轻摇:“没事儿,飞少玩闹惯了。”她目光流转,落在韩一飞那架“肾亏”无人机待过的背包上,眼波里带着促狭,“不过呀,飞少,下次再趴这么‘低’来拍我,小心我裙摆借风势给你来个‘遮天蔽日’,让你镜头里一片花团锦簇!”
此时,斌少拍了拍手,声音里也染上了夕阳的暖意:“来来来,别磨蹭!趁天边还挂着这道‘金钩子’,赶紧把山少、娟少的主戏给炖出来!山少你这神仙气儿再往外散散!娟少眼神递一下,就那种看天边祥云、实则心里偷乐他家神仙下凡偷看我的小鹿乱撞感!对!对对对!就是这个味儿!”
韩一飞麻利地掏出自备的充电宝,一边给无人机紧急“回血”,一边麻利地架设好手机支架(这次死活不玩趴拍了),脸上又恢复了“专业”神色:“斌导英明!山少你往左挪半分,让最后那缕金光正好打你侧脸上……娟少裙角压一下,诶别太刻意……好!无人机准备——Action!”
无人机重新升空,稳定如初。手机镜头仰起,精准捕捉。山少一身仙侠劲装,眉宇间凝着几分刚毅,却在对上娟少回眸的瞬间,那强装的“神性”立刻土崩瓦解,化作眼底一泓春水。娟少嘴角微扬,眼中秋水盈盈,含羞带怯地一低头,那垂下的眼睫在夕阳余晖里投下颤巍巍的影子,像蝶翼轻扇,撩人心弦。
练武场上,微风卷起细沙,在暖金色的光柱中打着旋儿。诸少们屏息凝神,连韩一飞都看得忘了指挥调焦。夕阳的金辉慷慨地泼洒在这对“神仙”的身上,将他们笼罩在暖玉般的光晕里。背景里尚未彻底完工的山庄“仙景”,钢筋骨架在逆光下化作抽象的剪影,反倒意外地构筑出一种遗世独立又生机勃勃的奇异美感。空气中,仿佛有看不见的糖丝儿,在两人视线交错间无声地拉长、缠绕。
斌少看着监视器里这天然去雕饰的一幕,激动得大腿一拍(无声的,怕破坏氛围),内心无声呐喊:“值了!这狗粮…这意境!这光!绝了!飞少今天这屁股没白撅!”
拍摄结束,这帮活宝二世祖呼啦啦涌向韩一飞早先订好的包房。甫一进门,韩一飞便推搡着斌少往主位拱:“斌导!请上座请上座!您老今儿劳苦功高!”斌少半推半就坐下,韩一飞则眼疾手快挨着主位捞了个“二把手”的位置把自己塞进去。两边席位瞬时空隙全无,人头攒动,暖光打下来,一张张年轻兴奋的脸庞挤满了雕花木窗下的空间。
韩一飞猫腰从角落暗影里拖出个纸箱,灰尘“噗噗”扬起。“看好了诸位!”他砰一声把箱子顿在地上,活像展示稀世珍宝,“酱香新势力!‘宇宙第一硬核军评博主力荐’——烈饮酒!”众人虽对这酒名眼生得很,可那博主的名头却是如雷贯耳!一时间,包房炸开了锅。
“嚯!是那位敢把雷达波段当儿歌分析的狠人啊?”“对对对!上回他拆解龙-鹰电战吊舱那段,看得我天灵盖直冒凉气!”、“啧!想想咱兔子家的电战机巡航国门外,静默开机,敌机雷达屏雪花一片……那画面!”、“岂止!怕不是直接给他雷达数据库种上‘电子木马’花园!”、“必须的!空中信息斩首!千里之外废他武功!”……
话题滚雪球般壮大了军武迷的肾上腺素,满屋子唾沫星子与豪气齐飞!一帮爷们儿仿佛此刻不是在仙洞山庄包间搓筷子,而是坐进战斗机驾驶舱,键盘一敲就能遥控国境线上的无形硝烟。酒杯被激动的手指攥得死紧,指关节捏得发白。
这边厢吹得唾沫横飞,那边厢冷盘热菜流水价往桌上端。红油赤酱的硬菜热气腾腾,香味霸道地劈开讨论的喧嚣。眼见气氛烘托到位,杯中酒液微晃,不知谁先举杯喊了声“走一个!”,十几只手便哗啦啦举起,玻璃杯叮叮当当撞在一处,清脆热闹如集市开张。敬来贺往,推杯换盏,“吹水局”无缝切换成“吹瓶+较劲局”。白酒的辛辣裹挟着年轻人的血气,喉头滚动的频率越发密集。
酒过三巡,韩一飞脸膛发热,心头的委屈借着酒劲儿终于决堤。他一把推开面前那只油光锃亮的红烧蹄髈,仿佛那是何立新那张“可憎”的脸:“哥几个是不知道哇!在滴水岩,我是那个憋屈!顶头悬着个何立新,压得我喘不过气!喘不过气啊!”他诉得绘声绘色,唾沫星子险些溅进邻座的汤碗里,字字句句都是被打压的愤懑与郁郁寡欢。只是经他那“韩氏滤镜”一加工,他那万年垫底的成绩单,倒像是被何立新的金榜题名“硬生生挤到了老二的位置”——明明中间隔着马里亚纳海沟般的距离!
山少正美滋滋回味今日与娟少的“神仙眷侣”戏份,闻言一把搂住韩一飞肩头,手掌拍得砰砰响,醉眼中闪烁着理解万岁的光芒(外加八分酒后的飘忽):“懂!老弟太懂了!这‘老二’的憋屈,钻心刺骨啊!”他豪气干云地抓起俩酒杯,塞一个给韩一飞,“来!干一个!兄弟陪你——‘老二雄起’!”
“老二雄起”四个字夹带着酒气和促狭,像颗深水炸弹砸进包间!尤其“老二”那暧昧的双关音,炸得坐在山少旁边的娟少耳朵尖“唰”一下红了,紧接着是柳眉倒竖!她那只刚剥完虾、还沾着酱料香的小手,裹着一阵香风,“啪”一声精准糊在山少后脑勺上,力道不轻不重,声音响亮:“呸!还‘老二雄起’?你祸害街坊的那根‘搅屎棍’消停了?少嚯嚯点姑娘积点德成不成?!”
娟少这巴掌落下,瞧着凶悍,拍的地方却是肉厚的后脑勺。山少挨了一下,心里非但没咯噔,反倒像三伏天灌了冰镇汽水,美得直冒泡——他深谙女人心思的九曲回肠:能对你动手撒气的主儿,心里准有你一席之地!他瞬间切换成老实巴交模式,脖子一缩,眼神无辜又“诚恳”(八分是装的):“夫人……呃不,娟娟教训得对!小生失言,小生罪过!”他双手合十做告饶状,“下回再犯浑,任你拧成天津大麻花!”眼底那丝狡黠的笑意,活像偷腥成功的猫。
酒桌上正闹腾得像煮沸的火锅,沙少猛地灌下一大口烈饮酒,酒气混着豪气直冲天灵盖!他“噌”地蹿起身,巴掌把胸口拍得擂鼓般咚咚响,唾沫星子险些溅进韩一飞的汤碗:“飞少!那姓韩的龟孙窝在哪个耗子洞?报个门牌号儿!哥们儿这就摇人,保管把他抽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看他还敢骑你头上作妖不?”——沙少骨子里刻着梁山好汉的基因,路见不平就想撸袖子。
这番豪言壮语如同火星子蹦进油锅!“轰”一声引爆全场!诸少们借着酒劲拍桌跺脚,筷子敲得碗碟叮当乱跳:
“算我一个!让他见识见识花儿为啥这样红!”
“弟兄们抄家伙!给他来个‘物理降维打击’!”
“飞少别怂!今晚就给他安排个‘星空璀璨’套餐!”
起哄声浪差点掀翻包房吊顶的水晶灯。
韩一飞吓得脸都绿了!手里酒杯“哐当”抖在桌布上,染开一片酱色酒渍。他脑袋摇成拨浪鼓,双手举过头顶疯狂摇摆,活像触电的招财猫:“各位爷!亲祖宗诶!使不得啊!”他声音劈了叉,透着一股子绝望,“别说真动手了!这话茬儿提都不能提!”——眼瞅着这帮二世祖醉眼迷离、满脸“不服就干”的痞笑,韩一飞哆嗦着掏出手机,指尖戳屏幕的力道差点把钢化膜凿个洞。
“仙人师父救命!”他鬼哭狼嚎地点开“渣渣人生-要有光”亮屏。霎时间,全息投影“滋啦”一声炸亮包房!只见楚留香一袭白衣还在云端御风飞行,衣袂飘得跟广告慢镜头似的潇洒,可韩一飞等不及这摆拍结束,扯着嗓子就嚎:“师父!快给这群活阎王普普法!”他手指颤抖着环扫酒桌,“弟兄们热血上头要帮我揍新哥!这要真干了,公司不得把我炖成佛跳墙?”
此处插入滴水岩公司经典“神经病三规”小剧场:背景音效“叮”一声脆响,手机屏幕同步弹出血红色弹幕——
【规矩1】诋毁同事?达咩!但欢迎用自黑段子申请工伤补贴!
【规矩2】抹黑他人?NG!但鼓励拿自己的糗事编成单口相声巡演!
【规矩3】真人PK?严禁!不过健身房沙袋若印着你自己的脸,打漏了可报销!
——满桌醉汉盯着这荒谬条款,集体翻出“贵司果然全员脑回路清奇”的白眼。
谁料楚留香悠然收住云头,羽扇“唰啦”展开,AI合成的嗓音竟透着唯恐天下不乱的雀跃:“甚好!为师举双手双脚赞成!诸少侠骨铮铮,当浮一大白!”——这神转折惊得韩一飞腮帮子肉一哆嗦!刚喝下去的酒“嗝”地堵在喉咙口,整张脸憋成酱猪肝色,手指头抖得跟帕金森发作似的。
足足卡壳了五秒,韩一飞突然福至心灵!酒红脸瞬间切换成狂喜表情包,身子前倾差点栽进手机投影里:“哎呀妈呀!难道新规落地了?以后能光明正大抽……”话没说完,楚留香“噗嗤”笑出声,屏幕“哗”地切换成虚拟擂台界面!
但见3D擂台上光影流转,两个像素小人正拳拳到肉互殴!左侧汉子鼻血飚成喷泉,门牙像爆米花般弹飞;右侧身影虽娇小却凶悍,一记右勾拳抡出残影!楚留香羽扇尖精准戳向揍人者的蕾丝花边围裙:“瞪大眼细瞧!这打掉韩立新门牙的狠角色——”AI拖长音调憋着坏,“可是他夫人何珊珊呐!人家夫妻在‘家暴切磋房’包月VIP,打是亲骂是爱,关你屁事!”
韩一飞眼珠子“唰”地亮了!猛地一拍油渍麻花的桌布,震得空酒瓶东倒西歪:“妙啊!虚拟擂台开放真人拳击了?那感情好!我这就约新哥上擂台大战三百回合!”他兴奋地搓着手,仿佛已经看见自己戴着拳套把韩立新揍成QQ炫舞表情包的英姿——浑然忘了自己那点花拳绣腿,在武馆连七岁小师妹都打不过的悲催事实。
楚留香在全息投影里,指尖位置的虚拟光影微动,虚拟擂台影像便如同被擦去的星尘般消散在界面中。接着,AI合成的温和嗓音带着一丝智者的从容才慢悠悠响起:“徒儿莫急,待为师缓缓道来这两天的风云变幻。”
原是九月底韩立新在擂台公然挑衅尊者李一杲,被震怒的尊者雷霆手段罚没所有押注的血滴灵石。经此一遭,尊者顿悟员工需有发泄的出口,当夜便将擂台系统升了级。
“瞧见没?”楚留香变戏法般摸出只闪着金属流光的感应手套,“如今戴这玩意儿登台,随你挥记王八拳——”他手腕倏地一抖,凌空甩出个软绵绵的直拳。霎时半空中浮现虚拟影像:只见那虚拟的“楚留香”竟使出一套行云流水的组合拳,最后一记右勾拳带着破空音效,“砰”地砸在空气里!
“妙在何处?”楚留香嘴角噙着狡黠笑意,指尖点向虚空影像,“台上挨揍的'韩立新'是他的仙人师父风清扬变身,而台上挥拳的'何珊珊'——是何珊珊的仙人师父云澈影幻化的戏精分身!”他模仿韩一飞平日抓耳挠腮的滑稽相,连眉毛挑动的弧度都分毫不差,“如果你上台的话,幻化你上台,为师连你挨揍时龇牙咧嘴的丑态都能复刻!你说台下看客爽不爽?”
这升级版擂台国庆首秀便炸了锅。施梦琪首当其冲,揪着“韩立新”虚拟影像的领口就是顿噼里啪啦的耳光秀;紧接着全公司排着队登台,把“韩立新”当人肉沙包抽得光影乱颤;最绝是今早——何珊珊撸起袖子暴揍虚拟老公,最后一记撩阴腿狠辣刁钻,踢得光影粒子四溅,她甩着发麻的手腕直呼过瘾!
“看见珊珊这记黑虎掏心没?”楚留香戳着回放画面,虚拟何珊珊拳锋爆开十道金芒,“十倍特效!基础特效耗两块灵石,二倍四块,三倍八块……”他五指翻飞如点钞,最后比出个惊人数字,“光这拳就烧掉一千零二十四块灵石!你珊姐今日豪掷上万灵石,就图个手撕老公的解压快感!”
韩一飞听得两眼放绿光,涎着脸凑近:“师父!要不您诓新哥上台揍我?”他搓着手活像看见金山的土拨鼠,“等酒局散了,我躺平任捶!挣的灵石咱俩对半……”
话音未落,山少箍住他脖子强行灌进半杯白酒:“呸!为几块灵石求捶?跌份儿!”那边丁少抄起酒瓶咣当顿在桌上:“兄弟给你现成的!这瓶吹了,赏钱比你挨顿揍多!”沙少更绝,硬币往他领口里塞:“哥赏钢镚儿买你挨爷爷一拳!”
满桌哄笑如沸。酒杯碰撞声、油腻的劝酒令、还有不知谁哼跑了调的《情歌赛过春江水》,混着浓烈酒气将韩一飞裹挟。他数着衣领里硌肉的硬币,又被连灌三盅烈饮酒,终于眼前星斗乱旋,一头栽进蘸酱肘子的油盘里——兀自嘟囔着:“灵石……新哥……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