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山老头的身影从虚空裂缝中踏出的刹那,山洞内的温度骤降至冰点,石壁上瞬间凝出细碎的冰碴。
“凭几个破烂传送阵,也想躲老夫?”他扫过张凡苍白的脸,嘴角勾起的嘲讽像淬了冰。
“怎么,不跑了?”老头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微微震颤,像是踩在张凡的心跳上。
“乖乖跟去混沌界,或许还能留你全尸。”话音未落,他枯瘦的右手猛地探向张凡天灵盖,指尖裹挟着威压,空气都被捏得发出闷响。
“逃?我在小世界建了阴阳宗,这是回家。”张凡强撑着站直,喉间泛起腥甜——他再清楚不过,眼前这老头修为至少渡劫之上,甚至触到了大乘期的半仙。
“给你个活命机会,用乾坤令开混沌界,饶你不死。”老头的手骤然停在半空,语气冷得像冰。
“切,你说让我打开就打开,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张凡迎着他的目光,没有半分退缩。
“小子挺狂啊? 知道你面对是怎么存在吗?”
“你是那根葱?”张凡比他还嚣张。
“那老夫自己取!”老头掌心翻出淡青色灵力,眼看就要拍碎张凡的天灵,却被一声
“等等”拦了下来。
“还有遗言?”他眯起眼,语气里满是不耐。
“遗言你妹!”张凡突然拔高声音,故意挺了挺胸,“知道为什么乾坤令在我手上吗?”
“为什么?”
“哥后面有人!”
“找死!”老头的气势猛地暴涨,山洞顶部簌簌掉着碎石,可下一秒却又骤然缓和——能得乾坤令者必有大奇运,他不得不防张凡背后的势力。
“老不死的,天灵界上古战场,还有昆仑山下的尸骸,都是你搞的鬼吧?你不过是个地仙,就算是玄仙,在天庭眼里也只是没编制的散仙,连黑户都算不上!”张凡趁机咳着喷出一口血,语气却更狂。
“你是天庭的人?”老头的声音终于有了波动,眼底闪过忌惮。
“切,跟你这黑户解释什么。”张凡很是不屑。
“你……好好,你说说你天庭认识谁?老夫在天庭也认识不少不少朋友。”语气很是得意。
“我曾爷爷是中央法帝,你敢欺负我,就算你想躲在地灵界,也不行?”张凡很是出狂傲的看着老头。
“中央大帝是你爷爷?”老头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
“叫你散仙都是抬举你。”张凡瞥了他一眼,故意转移话题,“一起去黄帝庙,你敢跟来吗?”
“你真是黄帝孙子?”
“废话!”张凡心里暗笑,面上却愈发嚣张,“你现在连人仙都不是,不过是凡界的黑户。”
“你到底是什么人?”老头终于按捺不住,语气里满是杀意。
“老子姓张,龙的传人啊。”
“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炎黄子孙啊。”
“炎黄子孙?”老头猛地反应过来,脸色瞬间铁青,“刚说自己是中央大帝孙子,现在又扯炎黄大帝,你敢骗我!”他再也不犹豫,
一巴掌朝着张凡拍去,渡劫期的灵力瞬间震碎了山洞内的阵盘,空气撕裂出黑色裂缝,连昆仑山上空都聚起乌云,电闪雷鸣。
“大爷的,老子不会放过你!”张凡闭目等死,却突然被一股金光裹住,身体不受控制地飘起。
“分身?”老头看着空荡荡的地面,没见到乾坤令的影子,眼中瞬间燃起暴怒的火焰,“就算你躲到天灵界,老夫也能把你找出来!”他死死盯着张凡消失的地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金光散去时,张凡猛地睁眼——眼前不是山洞,而是凡界景区的凉亭,几个游客正拿着手机聊天,导游的讲解声顺着风飘过来。
下意识摸了摸怀里,《黄帝内经》的触感清晰无比,翻开一看,扉页上“养生操赶走衰老与疾病”的标题刺眼又真实。
“我真回来了?”他喃喃自语,突然想起神秘地摊老板给的那片叶子,急忙翻遍口袋和背包,却连影子都没找到。
闭着眼感受体内的气息——丹田空空如也,只有凡躯的虚弱感,还有慢性胃炎、关节炎、咽喉炎的旧疾在隐隐作痛。
“老子要修仙了。”张凡把书塞进背包,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起身就往景区外跑,想找那个神秘地摊老板,可转了一圈,只看到熙攘的游客。
索性坐在路边,打开手机搜索五代十国的历史——“907-979年,唐亡后中原历后梁至后周‘五代’更替,南方及边缘存‘十国’割据,后周为北宋统一奠基”,历史竟没有丝毫改变。
“果然是胜利者书写历史。”张凡收起手机,又搜起“三十六洞天”“七十二洞府”,眼底闪过期待。
七天后,张凡拿着离职工资,在一百多里外的赵村租了个独门小院,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年租金12000元。买了高压锅、砂锅,还有各种熬药的工具。
客厅
看着手机里剩下的6万5千多余额,心里有了规划:先治好身上的病,再去大山找仙缘,寻灵草,重聚灵脉。
第二天清晨
张凡刚在院里练完五禽戏。
“小张!小张!”院门外就传来房东阿姨急促的喊声。
“阿姨,怎么了?”他迎出去,只见房东阿姨脸色发白,语气急促。
“你赵大叔喝多了酒,摔在地上了!你不是懂医术吗,快看看他!”
“打120了吗?”张凡心里一紧,赵大叔的身体他知道,本就不算好。
“打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啊!”
“走!”张凡跟着房东阿姨往外跑,一百米外的空地上,十几个老人围着,没人敢动——现在网络普及,大家都知道摔倒不能随便扶,怕加重伤势。
赵大叔坐在地上,整个人疼得发抖,额头满是冷汗。
张凡蹲下身,
“没大事,就是手臂骨折了,等120来了送到医院打个石膏就行。”手指快速检查他的手臂,又摸了摸骨骼的位置,起身说。
“好好好!”房东阿姨瞬间松了口气,眼眶都红了。
120很快到了,张凡跟着去了县城医院,看着赵大叔被推进诊室,才转身去了街角的中药堂。
刚推开门,浓郁的中药味就扑面而来,柜台后的老医师正翻看医书,见他进来,抬眼问:“小伙子,要什么药?”书放下起身。
“这些,各自来10斤。”张凡把写好的药材清单放在柜台上。
老医师拿起清单,眉头渐渐皱起:“丹参、川芎、红花、桃仁,是通瘀血的;
桂枝、附子、干姜,是驱寒凝的;
香附、郁金、陈皮,是调气机的——都是通脉的药,你这是要治什么病?”
“确实和通脉有关。”张凡避开话题,“对了,有没有银针?最好是金针。”他看出来了,这老医师顶多算个医徒,算不上真正的医师。
“你学中医的?”老医师一边抓药,一边试探着问。
“算是吧。”张凡心里暗道,自己连医生资格证都没有。有什么考一个。
“金针一根400,有六根装、十根装、二十根装,你要哪种?”老医师把抓好的药材放在秤上,又拿出个木盒,里面装着亮闪闪的金针。
“二十根装的金针,再来一套二十根装的银针。”
“银针一根40,二十根就是800;药材3475元,金针8000元,一共12275元,给12270元吧,要发票吗?”
“不用了。”张凡扫码付了钱,拎着药材和针具转身就走。
老医师看着他的背影,摸着下巴喃喃自语:“这小伙子有意思,这么多通脉药,到底是治什么病的?”开始对张凡购买药材探索,至于药材用途猜测是长辈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