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晨曦校门
毕业典礼定在九点，七点不到，校门已悬起金色彩带。
顾星澜穿着小龙披风，尾巴比平时蓬了一圈，手里握着一把迷你银剪。
敖烬站在她身侧，龙角用同色丝带轻束，眼底却压着一夜未睡的红。
“真的要剪？”
“要。”
小姑娘声音清脆，像切开第一块西瓜。
二、剪尾仪式
她抓起尾巴最外侧一根尾毛——
银白、微卷，尖端带着一点淡蓝磷光。
银剪“咔嚓”一声，尾毛离体，却在半空旋出一粒细小星屑。
顾星澜把星屑吹向爸爸，星屑落在敖烬龙鬃里，像提前落座的流星。
“毕业礼物，第一根，也是最后一根。”
她眨眼，尾根处已悄悄生出新绒，像春天第一茬草。
三、编发绳
休息室里，小凤凰递来金线，小麒麟送来微型龙扣。
顾星澜把尾毛对折，金线缠绕，十指翻飞，很快编成一条细发绳。
发绳中央，她悄悄把昨夜在“龙鳞纪念册”里折下的那枚小角星嵌进去。
敖烬单膝蹲下，任她把发绳系在自己龙角根。
“系紧一点，就不会迷路。”
她说得认真，像在封印一条航道。
四、礼堂暗涌
礼堂灯光亮起，孩子们排队上台。
顾星澜回头，发现发绳尾端竟微微发亮，
光点顺着龙角爬进敖烬耳后，像给他戴上一条微型银河。
敖烬抬手想摸，光点却瞬间熄灭，只剩冰凉触感。
礼堂大屏突然闪了一帧雪花，无人注意。
五、校长的致辞
校长递来毕业证书，笑着对顾星澜说：
“愿你带着龙宫的祝福，飞向更大的天空。”
顾星澜接过证书，尾巴却悄悄扫过麦克风，
电流“滋啦”一声，把祝词切成低语：
“更大的天空，也在等你回家。”
全场只当是设备故障，敖烬却听清了每一个字。
六、尾声倒计时
典礼结束，阳光刚好穿过礼堂穹顶，
落在敖烬龙角上的发绳——
那根尾毛忽然轻轻颤动，
尖端亮起一行细小倒计时：
“00:11:47”
数字每跳一次，发绳便收紧一分，
像一条温柔的倒计时锁链，
提醒着离别与重逢，
只剩最后的十一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