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晨的空办公桌
毕业汇演彩排的次日，阳光刚爬上窗棂。
顾星澜抱着练习用的丝带跑进办公室，却发现林砚的工位空荡——
桌面收拾得一尘不染，只剩一只牛皮信封，封口压着她最爱的鲸鱼贴纸。
信封上，一行清隽钢笔字：
“给呦呦，也给你爸爸。”
二、信纸展开
顾星澜踮脚拆开，淡蓝信纸带着熟悉的墨水香：
“呦呦，当你读到这封信时，老师已经在去山区的高铁上了。
那里的孩子没有龙角，也没有九尾，但他们和你一样，渴望被看见。
谢谢你教我在黑板上画会飞的龙，也谢谢你爸，让我相信——
龙王首先是爸爸，才成为传说。”
三、走廊里的回声
信纸背面，一行更小的小字：
“别哭，我只是换了一片星空继续教书。
等你的尾巴能绕地球一圈时，记得来找我，
我会请你吃没有彩烟但一样甜的棉花糖。”
顾星澜鼻尖一酸，尾巴无意识扫过地面，卷起微尘。
四、敖烬的沉默
敖烬赶到办公室时，女儿正把信纸按在心口。
他接过信，目光落在那句“龙王首先是爸爸”，指尖微顿。
向来挺拔的肩线，在那一刻轻轻塌下半寸。
他把信折好，放进胸前口袋，贴近心脏的位置。
五、抽屉里的礼物
林砚的抽屉留了一只铁盒，里面是一叠手绘奖状：
“最勇敢的龙二代”“最会甩尾巴的小画家”“最会保护爸爸的小骑士”……
最底下压着一张空白奖状，只写了抬头：
“致未来的——”
后面是未写完的省略号，像等待孩子自己填满的星辰大海。
六、尾声脚步
放学铃响，顾星澜抱着铁盒走出校门。
校门外，林砚的背影已远成一道模糊的青灰色。
她回头，冲父女俩挥手，口型似乎在说：
“毕业快乐。”
风把她的声音吹散，却把新的悬念留在空气里——
远处山路的尽头，一辆不起眼的中巴车门缓缓关闭，
车窗上贴着一行手写小字：
“下一站，狐火实验基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