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去往牧场的警员与波波儿一同失踪,大批警力赶赴现场。警长戴着防毒面具拨通电话汇报:“遭到恐怖分子恶魔少年的渗透破坏,破坏力极大,手段极残忍。”
现场照片——天空被诡艳的浓烟笼罩,牧场内多栋建筑被炸毁,地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五彩尘埃。在场警员均佩戴防毒面具,整个场面宛如遭到生化袭击。
随着垄断银行、证券等业务的金融财阀最后一位继承人波波儿失踪,权力 核心瞬间真空。其派系的官员们,包括总统,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当天晚上,多名金融财阀派系的官员和家人均为自杀或者意外死亡。【如,全家围坐上吊自杀、全家背后开枪自 杀、全家喝水意外淹死等。】
恐慌如病毒,在信号中蔓延。有的官员抛售股票、准备逃亡,有的雇佣武装自保。
北联国政府召开紧急会议,
矿物财阀派系的一名官员站起,情绪激动,拍桌历声质问:“为什么外国势力能渗透破坏?为什么金融摩天大楼被烧毁,却没有做出任何有效反应?为什么波波儿小姐会失踪?总统应该为你的无能表现负责,请你立刻下台!”
金融财阀派系的官员们和总统,脸色复杂。
这时,一名金融财阀支持的议员站起,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我们首要是解决问题,而不是互相指责!事态,早已超出一般恐怖袭击的范畴!恶魔少年是全球头号超级恐怖分子,已犯下一系列毁灭性反人类袭击,
他深吸一口气,陆续列举:
“在三角国炸毁一座军营、一座军港、破坏一艘驱逐舰、一艘支援舰居然还有一艘核动力航母,三艘战舰全部沉没,在戈旦国炸毁一座军营、在我国残忍杀害安鲁万、烧毁百层高金融摩天大楼、还用化学武器炸毁一座牧场。”
他环视全场,一字一句砸出:“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这,是灭绝人性的战争!他们的所作所为,每一项都构成严重的战争罪!单靠警力,我们是在自取灭亡!”
出兵决议在凝重的气氛中,多数通过——出动两万军事力量,营救波波儿小姐,对恶魔少年及其恐怖组织成员,孤狼、渡鸦、犀牛、花蝎、贝卡,展开全面搜捕与剿灭。
决议落地,战争机器开始轰鸣。
空军基地,战机引擎点火,喷出幽蓝色烈焰,在“轰——”的巨响中连续刺破夜空。
机械化特种部队排成纵队,依次没入庞大的运输机腹。
跑道边灯光下,巨大的机身掠过跑道中线,一架接一架融入漆黑天际,向灾厄扑去。
行动指挥官阿扎尔接听电话,传来矿物财阀长子邦加夫沉沉的声音:“一定要击毙波波儿。”
阿扎尔一言不发,收起手机,转身登上运输机。
在一座奢华的庄园里,邦加夫接起下一个电话。听筒传来对面汇报:“伊托雅图去了金融摩天大楼,没有任何反应。”他简短回应:“让所有部队做好准备,等我命令。”挂断电话,他嘴角微扬,低语:“赢了一半。”
——
伊托雅图站在金融摩天大楼的废墟前,望着忙碌的搜救人员,接起电话,对面传来助理亚莫妮的声音:“虽然有官员倒戈,但决议通过了。将派遣两万部队,立即营救波波儿。”
一个路过的女孩突然双手捂嘴尖叫起来:“啊——是伊托雅图啊!”附近的几个女生立刻望过来,随即响起一阵起哄声。
伊托雅图暗中叫苦:长得帅又有钱能干,到哪都不方便。他装作平常,收起手机,朝那群女生挥了挥手,人群中顿时爆发出更响亮的尖叫。“啊————”
突然,他脚下一软,传来一阵踩中狗屎的触感。低头一看,是人的。他抬起脚,拼命甩,拼命挪。
三个女孩激动地跑过来,争先恐后递上纸巾和手帕。伊托雅图心中无奈:连踩个狗屎都被女孩团团围住。
在警员的协助下,他终于摆脱了这些烦死的路人。望着废墟上橘红的夕阳,低语:“黑夜,要提前到来了吗?”
就在他优雅转身的瞬间,脚下一软,另一只脚,也踩了屎。
——
第二天清晨,
贝卡将我摇醒。透过灌木枝叶的缝隙,我看见远处一架运输机正在空降部队,另一架投下装甲车。数架武装直升机在低空盘旋,沉闷的嗡鸣覆盖整片森林。
这时波波儿也醒了。她低头看向自己被绑住的双手,摸了摸后脑的大包,视线在我们和远方的武装直升机间移动。
她突然挣扎着要站起,嘴里发出尖叫:“我在……唔、唔……”我和贝卡急忙扑上去,手脚并用地将她按住。
她皱紧眉头瞪着我,一副被最恶心大叔猥亵的模样。
我和贝卡合力用布条绑住她的嘴,将她牢牢绑在我背上。贝卡背起散弹枪和背包,在后面推着我快步前进。
腹部的伤口又裂开了,传来一阵阵痛感。波波儿还在我背上拼命扭动挣扎,像背了只发狂的大猩猩,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我们走进崎岖的石林。
【指挥官阿扎尔仅凭监控画面中,一闪而过的昆虫残影,就已经知道少年的方位。他命令大部队扇形缓慢搜索,暗中派出一支三十人亲信小队潜入崎岖石林,执行对三人的刺杀。
【矿物财阀为波波儿的人头暗中悬赏一亿,国家悬赏恶魔少年五百万、贝卡一万。】
我们走了一段时间,身后传来动静。贝卡一把拉住我,子弹已经贯穿枝叶,从我们身边扫射擦过。【波波儿扭头望向身后期待着救援,隐约看见士兵舞动的枪口火舌。猛地一愣,她意识到,这些子弹同样瞄准了自己。】
贝卡将我推进岩缝,她快步向靠敌的岩缝前踩踏草丛,抓起石子抛高,才奔向我们对面的岩缝中隐蔽。
石子掉落。
两名脸上涂着油彩的士兵,注意到草从被踩踏的痕迹,掷出一枚高爆手雷。
“嘣——”爆炸的气浪掀起漫天尘土。【波波儿猛的闭上眼睛,震心声浪撕裂肺腑。】
士兵压低身姿,一人向前推进,另一人在后方掩护。
贝卡胸口剧烈起伏,紧紧握着散弹枪压在胸口。她从岩壁拐角处,离岩石一米斜斜的看向前方小心探身,以斜角扩大视野。
飘见士兵的一丝轮廓。
“砰——”枪声炸响。贝卡迅速退回岩缝中,散弹枪弹幕轰在士兵颈部,碎屑飞溅。
贝卡紧接着俯身拔出小手枪。
另一名士兵拉掉手雷拉环,正朝贝卡的方向举臂后扬!
同时,贝卡靠壁,在草叶间探出小手枪,快速扣动扳机,直到弹匣清空。
士兵身中数弹,缓缓跪倒在地。尚未掷出的手雷,“嘣——”轰然炸开,血雾飘落。【如同丧钟悲鸣,刺穿波波儿心脏。】
贝卡剧烈喘息,一把丢掉散弹枪,捡起消声冲锋枪,拽下士兵身上弹匣。拉起我们继续快步走。
拐弯处贝卡才探出半身,子弹瞬间掠过她手臂。
她没有低头看一眼伤口,紧紧拉着我们转向另一条路。波波儿非常安静,一路都没有再挣扎。我正怀疑她是不是中弹了,回头却看见她呆呆看着我们。
“轰——!”
一枚手雷在我们刚离开的拐角处爆炸。【嗡鸣缠绕,死即降下,波波儿眼神空洞、绝望。】
贝卡一边快步前行,一边包扎手臂上的伤,低声说:“你快想想办法,不然我们要死在这。”
我老实回答:“我想不到什么办法。”
她投来怀疑的眼神,开口说:“你为了救我,烧了一栋摩天大楼、炸了一座牧场。现在可是真要死了,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都说了不是我烧的,也不是我炸的。”我无奈地解释。她叹了口气,无奈又看了我一眼,她显然不信。
子弹从后方扫射袭来,擦过我颈部【灾厄之血滴落】,我们加快脚步拐向。贝卡边帮我包扎边用极细的声音说:“现在不是说谎的时候,你也骗不了我,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快步走了一段,我们停下稍作喘息。我大口喘着气,没好气地拍了两下旁边的岩石,吐槽:“我都说不是我了!难道我推一下这石头,它就能救我们吗?不可能,好吧!”
话音未落,【本就松动的】岩石缓缓倾斜,随即一声巨响,整片天然石林如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塌。无数巨石向山下滚去,大地颤抖,震耳巨响中,传来阵阵“啊————”惨叫。【顷刻间歼敌八千,自然奇观毁于一旦。】
我连忙解释:“是岩石自己塌的!我就轻轻拍了两下,那些人的死跟我无关,你们都看到的!”
贝卡目瞪口呆望向山下,巨大一片扬起的漫天尘土与倒塌的树木,她摇了摇头,眯着眼转向我,开口:“你看到岩石松动,再推下去的!还故意逗我玩!这一点也不好笑。”说完一把拉起我,一边推促:“快走啊!追兵要来了!”
我们继续踏在逃亡的路上,我回眼看背着的波波儿,她像断线木偶一样,眼神呆滞、没有生气。这些士兵跟过去来抓我的完全不同,他们是要——杀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