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弥漫着墨香,萧景渊点亮火折子,光晕落在摊开的账本上。林菀凑过去,指尖点着一处:“这里不对劲,三月初七的支出,写着‘采办笔墨’,却支了三百两。”
“三百两能买一屋子笔墨了。”萧景渊翻到前几页,“你看这页,每月初七都有一笔‘采办’,数额都在两百两以上。”
林菀忽然笑出声:“李侍郎怕是把这当家用账了吧?”
“不像,”萧景渊指尖划过墨迹,“你看这字迹,比别处用力,像是特意描过。而且每次采办后三天,都有一笔‘送往城东’的记录。”
正说着,院外传来脚步声。萧景渊迅速吹灭火折子,拉着林菀躲进书柜后的暗格。狭小的空间里,林菀能清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你别动,”她压低声音,“头发蹭到我脸了。”
萧景渊刚要说话,暗格外传来李侍郎的声音:“……那批货已按老规矩送过去了,姓赵的那边没起疑吧?”
两人同时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远去,才敢松口气。萧景渊揉了揉被她手肘撞到的腰:“林大人,下次躲暗格能不能先收收你的暗器囊?硌得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