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待……好吧，又是小半天的功夫，只见此方世界的天色都暗沉了下来，大战才堪堪停下。
书包庒言的意志终于重新占据了这个躯体，至于为什么是他而不是黑暗？
按照黑暗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为了让这个龙女配合接下来的计划，必须让其感受不到这副身躯的异常。
换言之，对方怎么说也是魔头的修为，且被遣来在自己的身旁，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赶走的。
那不如就利用这点，反正他们目前也是凡人一个，该利用的一切都应该利用起来。
不过这个说辞书包庒言怎么都感觉是个借口，怕不是这家伙不敢面对这个可能是那女人化身的龙女吧？！
算了，让他上就他上吧，书包庒言对此也无所谓，反正暂时作为独立个体能多体验一把生肌之体也是好的。
“啧？不是吧，那什么魔头就这么弱？！”
书包庒言有些无语，显然战斗早已结束，可却见那敖清如脱力一般斜躺在地，微微蜷曲着身子好似遭受了什么重创一般沉沉睡去。
而周围，一圈光晕笼罩着此间，好似一个隔绝内外的结界。
“肉体凡胎不可能承受得了魔头的肉身，想必是对方封印了自己，暂时将己身变成了一个凡人。
如此折腾，岂能不脱力。”
意识中，黑暗的声音淡淡响起。
书包庒言一耸肩，没了那魅惑之力后看着美人横陈的玉体虽然也是口干舌燥，可却也不像先前一般化身色中饿鬼了。
四处摸索到了衣物，穿上后他想了想，做了一番挣扎后他还是脱下自己那宽大的黑大氅，盖在了那白花花的一片上。
“啧，算了算了，不管怎样咱们恐怕还得有求于对方，就算装也装得对她好点吧。”
对此，黑暗默默无声。
接着一股疲惫席卷了书包庒言的身躯，是了，他现在可是凡人，哪怕是顶格凡道的身躯。
可先前与同样顶格凡道的身躯折腾了一天，自然也是没了气力。
于是他也就近，斜靠着那高耸的漆黑碑石沉沉睡了过去。
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睡过去之后，背对着他蜷缩在地的敖清微微睁开了眼。
感受着身上的大氅的温暖，她不由自主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似乎那温暖缓和了不少肉体的疲惫与疼痛。
这星球的运转似乎与地球相差无几，数个时辰后晨光乍现，天际一抹鱼肚白隐现。
而与此同时也是在这颗星球上，可却是在两人的正下方十几万米的地底，地下城市。
看起来地下城市在数百年间已经经历过许多轮政权迭代，可唯一一点没变的，大抵是此间的秩序依旧稳固。
几百年前的社会结构依旧，甚至地下城市运转没多久之后，一同带入地下的生物冷冻技术得到了进步。
虽然技术并不成熟，进入冷冻后几乎就成了一块冻肉，但理论上冻肉大脑中的生物信号依旧在运转，且数百年间可以被持续监测到。
但如何解冻……这项技术并没有多大的突破，当初主持这项技术的学者也只能期待后人的智慧了。
不过恐怕他们也没有预料到，地下的资源十分有限，那次突破后接近两百年也再也没有突破。
可哪怕这样，为数不少的一代学者们都选择了冷冻，因为他们想看到，看到人类终究能走出地下的那一天。
也想等到，等到重新见到自身信仰的大祭司能在那场浩劫中幸存下来的那天。
而就在安置这些古人的冷冻舱室外，一行身穿黑色庒肃学者服的人群驻足在舱门外。
领头之人体格高大那衣着华丽异常，虽然也是一身学者袍，可衣襟衣角处却纹络着繁复的金丝图案。
此人在那舱门处就这么枯站不动，眼神直勾勾盯着那传说中整间一体浇筑，最薄弱处也有三米多的超聚合金属密室。
身后，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个普通学者慌忙来到此人身前，将手中的大屏终端递上前，口中颤颤巍巍道。
“王。
约数分钟前，祭司堂前那数十平方被黑雾笼罩的地方……散了。”
那被称作王的中年男人一愣，随后赶忙接过终端手指连连在大屏幕上滑动起来。
只见那是呈俯视角的监视视频，监视地点正是方才正在激战的石碑之下。
只不过，从这个当代的王者连连翻动下可以看出，大抵卫星视角注意到这里的时候，这层黑雾便已经存在了。
而此时黑雾散去，两个人类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之上。
似乎有点不大满意，王的手指连连翻动口中呵斥道。
“混账！
那黑雾究竟什么时候出现的，是不是那笼罩全球的白光消散后才出现的，我们对此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方才赶来报信之人咽了口唾沫，一脸无奈道。
“抱歉，王。
原本能同时监视整个地表的三颗组网的卫星本就持续运行了数百年，自从三十年前为了尽量延续其寿命，便是三颗卫星轮番开启监视地表。
不过负责监视的技术人员跟我保证，至少白光消散后的一小时内，这团黑雾便存在了。”
王的脸色很是难看，其实地下城市在几百年间早已不是第一代政权的延续了，甚至期间出现了许多次差点颠覆整座城市的暴 乱。
虽然“王”这一特殊的职阶保留了下来，可许多历史资料与认知早已丢失。
当然，他这一代丢失的稍稍多了点，甚至于这位王现如今就连开启其他休眠的卫星这个权限都不在手上。
就比如此时他看着面前庒言年轻的面貌，脸上有的，只是对于地表竟然还有生命的惊异。
尽管，当年地下城市的一代王者曾将大祭司背后那庞大的能量法相记录了下来。
“王。
据史料记载，冷冻室自从一代王以及跟随其的大部分学者们选择在此沉睡后，便永久封闭了。
这里是永固工程，仓身舱门整体采用当时最为坚固的合金一体浇筑，这种材料还会伴随时间的延长更加坚固。
同样，韧性也是依旧，所以十分麻烦。
这种技术的资料已经在一百多年前就丢失了，理论上我们没有办法打开这里。
如果选择强行爆破，所需的当量，所造成的后果也绝对会波及整座城市。”
其实汇报之人还有话没说，只不过他没敢说罢了。
有门，那自然肯定有打开的办法，且这种机密的法子想必是代代王口耳相传的。
但眼前的这位显然有点得位不正的意思，且残暴的手段远超以往那些上位者。
以往哪怕政权迭代也会留有余地，旧势力那也可以留条命养老。
但这位，当年几乎是将反对者杀了个干净，上到八十老翁下到孕妇肚子里还未落地的胎儿可都没逃过这一劫。
而这位血腥王者到这冷冻仓的目的也很简单，还不是因为没有一丁点传承，此时笼罩全球的白光消散后他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甚至都不知道前往地表的通道在哪！
这时候这位王突然有些后悔了，后悔当初将那没啥威胁，且早已年逾九十多的老王给杀了！
“砰”一声巨响，这位王者将那大屏终端泄愤一般直接摔在了金属底板上。
力道之大，整个仪器直接四分五裂成了好几块。
虽然气愤，可这位也不是什么优柔寡断之辈，当下冷哼一声道。
“无所谓，反正那未知的白光已经没了。
接下来让人慢慢往上挖，只要接触到了外界，重新掌握星球的资源那便大有可为。
我可不信那史记里那些吓唬人的玩意儿，什么灭世之灾人类之殇，简直可笑！
就算是真的，我们只要把这几百年储备的理论技术实现了，大不了以后往外空移民。
我就不信了，那劳什子兽潮兽灾能追到外太空去？！”
打定了主意，这位王也不再犹豫，径直带着众人离去，同时边走边嘱咐道。
“组织全部仿生人，后续加工组装厂启用，我需要更多的人力！
让那些闲人也给我去挖！去给老子往上挖，夜以继日不要停，给我构建出一个连接地表的道路！”
脚步与声响渐渐远去，可那些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去的几息后，一个巴掌大的光影穿过那扇据说根本无法打开的冷冻舱室，出现在方才众人站立的位置。
这光斑好似幽灵一般，别说看守的守卫没有发现，甚至就连监控此处的设备也如同瞎子一般无法观测到此物。
这光斑是一条虚幻的游鱼，没错，应该正是那龙鱼族的黑阳了。
几百年前他也算是被迫躲到了地下，没法子，那规则白光对普通生灵甚至一般修者就没有伤害。
可他可是超凡生灵，也算能看懂个中些许规则轨迹的存在。
虽然与那鲲鹏不能同日而语，甚至连那敖清都远远不如，但毕竟是受到规则之力压迫的，总归是极为难受。
但他发现只要躲到了星球的地底，也便是差不多这个地下城市的深度便不受影响。
说来，当初他还和那地下城市的第一代王者相处过数十年，甚至两人还成了关系还不错的友人。
先前，一代王选择冻结自身肌体之后没多久，在地下城市“玩”腻了的黑阳也选择了沉睡。
数百年的时光匆匆而过，直到方才这些人的到来才唤醒了这家伙。
黑阳的鱼眼滴溜溜转了几圈，随即，目光落到了角落摔得四分五裂的大屏终端。
鱼鳍招了招，随即那些被摔落的零件如同时光倒流一般重新恢复如初。
待看到那屏幕上播放着的视频图像，黑阳霎时间瞪大了眼睛，为了印证他直接将神识扩散到了整个星球。
可只是一瞬后他便收回了神识，因为方才的那一瞬让他的意识触碰到一个比他还要强悍的意念。
再看看那大屏幕上的影像，黑阳猜测到了一点什么。
不过他没有立即动作，而是在半空中转过身，鱼鳍拍了拍那厚重的冷冻舱门自言自语道。
“小家伙，哥答应过你，等时间到了就唤醒你。
我知道冰在那冻肉里头很难熬，意识甚至无法休眠，作为凡人恐怕得无聊到死。
可是哥冥冥中有感觉，这颗星球乃至这些地下的凡人还卡在那道量劫之中，所以你还是再无聊一阵的好。”
……
地表，现如今的世界之巅，初代王石碑。
敖清早一些醒来，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朴素点的黑裙锦衣，不同于昨日那一身诱惑力拉满小心思溢出的打扮，反而给人一种乖巧听话的邻家小妹的感觉。
啧，这一下子倒是戳中了书包庒言的心巴，甚至他感觉，如果这女人再多一副眼镜片就和记忆里庒言心动过的某个小女生一模一样。
同时，敖清的语气也好似温柔起来，音色婉转悠绵可却有些低沉，显然是夹着嗓子尽量放低语气来营造这个初为人妻的形象。
“公子，衣服补好了，妾给您穿上吧。”
说着，取出先前那件被书包庒言自己撕扯开裂的大氅，不过，此时裂口处已经被细密规整的针脚缝合。
当然，这是不是她亲手缝制的就见仁见智了，这玩意儿……敖清只需挥挥手便可以法力甚至规则之力恢复如初。
可谁知道，她还费了点小心思做出了这种手工缝制的痕迹。
书包庒言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狂翻白眼的冲动，却也没有拒绝对方，任由美人贴身伺候穿衣。
过程中，敖清还时不时有意无意将自己的身体与男子的身躯来了那么几下“无意的触碰”。
“哎呀，这小娘们心思可太多了”
书包庒言心中疯狂吐槽，可谁知，意识中的黑暗却是不搭茬，这让他有些奇怪。
可想起了正事，书包庒言忍耐着那些触碰而产生的异样感与冲动，试探道。
“咳咳。
那啥，你能不能帮我将这颗星球恢复一哈？”
“恢复……？”
敖清侧头，竟故意做出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清纯模样，还侧头左右观瞧四下的模样。
当然，这在书包庒言在心中显然并不清纯，而是有些白痴。
她一个超凡存在，一个仙人，一个理论上至少接触领悟出一点创造之力的超然存在，让一颗星球恢复成几百年前的样貌很难？
可书包庒言着实误会对方了，敖清虽然是超凡存在，在魔道的阶职中也就是魔头，也就是诸天万道中常说的仙人。
可她这个仙人大抵能如此快速达到这个境界显然不是因为自身，就和神庭中那些天帝被敕封的仙官差不多。
创造之力，她还真不懂，不过让她一个魔头改造改造这颗星球倒是简单。
魔头的修为当个搬运工还不简单，她随意在凡俗界找一颗生机旺盛的星球，掠夺其生气鲸吞那里的一切生灵，再用些手段将那些资源在这颗星球上重新生长，不算难事。
甚至这事儿都用不着仙人来，多几个小劫修者费点劲也能做到。
这就是凡道与非凡的差别，当初地球上只不过几个小天人就敢带着整体人类迁移外太空，由此可见天、凡之别。
敖清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她自然不傻听懂了对方的要求，可是，上述的法子需要不少的时间去做。
哪怕魔道中诸位长辈的吩咐自己也不能离开这位道子身旁半步，且她自己也不愿意。
这龙女现在就好像新婚的小娇妻，自然不愿意放弃与丈夫耳鬓厮磨终日缠绵的蜜月期，去劳什子外地出差。
“要不然我创造几个分身？让它们去做？
可恶……要不是魔道中几位王座下令，除我外，道内修者全数升天，以后不允许出现在凡间。
否则哪用那么麻烦，随意找几个后辈去做了事。
唉！对了！还有一个家伙！”
敖清眼睛一亮，惊喜地一拍巴掌道。
“我想到了，公子不必懊恼，咱家里应该还有个小仆人！
让他去做这活儿，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对方要让其他人做这事儿，但书包庒言隐隐猜到了一些，那所谓的小仆人是谁了。
其实，自从浑天寄宿大祭司身躯后归凡失忆的那段时间，书包庒言的意识一直都在。
几千年来他一直在旁观瞧着浑天的一举一动，可慑于天际那监视的眸光所以没有暴露自身半点存在的痕迹。
“黑阳么……”
口中喃喃，书包庒言不由得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尽管与其接触的是浑天，可几千年观察下来他也当这个黑阳是半个朋友了。
正当他想着这家伙去哪了的时候，两人身侧，黑阳那游鱼般的身子穿透底层豁然出现！
“那个……大祭司？”
黑阳语气试探，虽然相处了几千年，可终归那些相处的时光对方似乎并不是正常状态。
此时对方虽然还是凡人，可相貌却是变了，显然至少恢复了一些什么。
自己用以往的招呼方式，对方还认或者说还记得么？
“嗨，你好呀，挚友”
书包庒言微笑着，十分阳光地对着黑阳挥了挥手，这让黑阳一愣。
虽然有些奇怪，但对方认得自己那就好说，黑阳也放心地“游”到了对方身前，却听书包庒言说道。
“不要叫我什么大祭司了，以后叫我庒言就成。”
听到这个名字，黑阳终于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以及先前那老魔给自己的承诺。
这玩意儿，还真的是那妖皇的一重分体啊！
那看来自己只要辅佐对方，甭管对方出现在这里因为什么要做什么，反正自己的族群是有了前往下一纪的门票！
正当黑阳兴奋着，却听得旁边那女人如同吩咐下人一般对自己冷声道。
“小家伙，去，为公子做点事。
随意去哪掠夺一个生命星球，斩其生机移到此地。
现如今纪元大劫已开，做这些不必管天条的脸色。”
敖清不出声黑阳还没注意到对方，毕竟现如今她显化成了一个凡人，以自己的道行也看之不透。
不过虽然不太满意对方的口气，可对方能出现在这显然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并且对方头顶的真龙之角让他天然产生了一种畏惧之感。
且这件事是替她口中的公子去做？那就是庒言咯，作为自己投效妖皇的投名状，自己高低得卖死力气才是！
可是三人在一阵交流后，原本黑阳正打算动身，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干脆就直接选择一个来这里时路过的某颗生命星球。
反正也记得坐标，虽然这事儿麻烦点可大抵几天时间足够。
可谁知道，仔细听完两人解释过后的书包庒言却是连连摇头，显然是听懂这法子之后有些不忍心。
“还是找找其他办法吧，大不了换个地儿，人家活得好端端咱们过去就直接打断别人安稳的日子……好像也不太合适吧？”
这话敖清和黑阳颇不以为然，他们本就是超凡生灵，灭几个凡俗星球且还没有天条惩戒，那自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况且敖清还是魔道，她只需要秉承自己的目的自己的道路即可，所谓的心魔压根就生不起来，她就是魔本身。
可书包庒言却是坚决反对，这让两条龙有些无奈。
最终黑阳似乎想起来点什么，在半空翻了个身鱼尾一拍好似想起来点什么惊喜道。
“嗨，何必费那么大劲。
天条现在只是不管事了，又不是死了。
且现在事态特殊，我猜测，以妖皇的身份你只需提出要求，没准就能使得天条显化相助！”
黑阳这猜测可不是无的放矢，他是结合近些年来发生的事儿以及传说中庒言一路来的事情综合得出的结论。
特别是先前天条显化，并且其中玉皇竟也出声的事儿更让他坚信，自己的猜测没错。
至少，恐怕传说中归隐不出世的玉皇天帝，恐怕就在天条之中，至少也是一部分直接化身成了那天条！
这事儿也得到了敖清的肯定，龙女眼神希冀并且带着鼓励道。
“公子，不如您随意说些什么试试，至少先印证一下！
您最厉害了，一定行的！”
这话夹杂着一种吹捧以及浓浓的钦慕之意，书包庒言很受用，甚至有些飘飘然。
他站起身，迎着刚刚升起的旭日若有所思。
“嗯……
这颗星球都被雷霆整个犁了一遍，眼下地表不是碎石头就是泥巴，一应生物都被震碎成了渣渣。
生机倒是不缺，星灵似乎也正在壮年……只不过要等它自己重新恢复生机恐怕得好些年。
是了，首先！”
书包庒言叉着腰，对着天上或许可能存在着的天条说道。
“要有生命！”
刹时间风起云涌天地色变！三人瞪大了眼睛，只见那整个晴天就好像被一只大手给硬生生搅乱，一团莫名的力量降临此界！
同时，一只大手，一只完全由天条之力凝聚而成的手掌竟然破开混沌的天际垂降而下。
巨掌打出了一个怪异的手印，同时最接近地面的指尖凝聚出一团乳白色的法力。
敖清与黑阳的脸色一下子惊骇起来，因为那巨大的指尖上凝聚成的是一团附带了创造之力的生机！
那生机的浓厚程度，以及其中蕴含的创造之力，哪怕这两位仙人也是看不透里头哪怕一星半点！
如同水珠一般，那大团的生机之力豁然掉落大地！
接着如同潮汐翻涌，法力坠地即疯狂扩散，几乎是几个呼吸之间就均匀覆盖了整个星球！
一时间星球之上云雾缭绕，除了三人所在的星球最高峰之外几乎被雾气所缭绕。
这些雾气缓缓下沉，伴随着钻入泥土后整颗星球一阵阵颤动起来，好似是那位于星核的星灵在接触到这股力量后极度舒适地表现。
接着土破水涨，原本流入地壳下的水源尽皆汩汩而出汇聚成小溪，进而成湖泊河流。
最终，百川汇聚东入汪洋，整颗星球再次被大片的海洋所覆盖。
同时，无数生命就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般极速衍化，大地之上也纷纷有各色绿植破土而出。
而这一切不过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发生的事儿，显然这颗星球在用那股生机规则之力重启！
可就在这时，书包庒言的内心却是响起黑暗的声音。
“还需要一个可以轻易传承发展下去的智慧生物模板，一群先天最适合在这片宇宙野蛮生长的族群！
原人！
有此奠定基础，数千年后其走出这颗星球之时便是我们横扫凡界之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