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 终章前夜】
时间：糖灯再亮后第七日，子正
地点：白月镇外·还牙台旧址
第七日子正，晨雾未散，还牙台旧址的雪原上，
突兀地立着一颗完整无缺的门牙形冰晶，
牙心封着一簇幽蓝火，火心跳动「咚——咚——」，
像给黑夜，点上一颗会跳动的寒心。
霁儿踩着新雪而来，齿列完整，却莫名发酸，
“阿烀，那颗牙……在叫我。”
清祤握着她手腕，缺火乳牙悬于侧，
剑缺处嵌着那枚「利息糖」残心，
雪火与幽蓝火交映，像两面镜子，
一面映出完整，一面映出缺口。
雾散，银面人自牙形冰晶后步出，
雪衣无缺，齿列无缺，连执剑的手都无缺，
像被世界遗忘的「完整」本身。
他抬手，把那颗完整门牙轻轻推向霁儿，
“缺牙归你们，完整归我。”
话音落，完整门牙猛地嵌入霁儿齿列——
“咔哒”一声，完整对完整，
却像给师徒俩，点上一颗会跳动的寒心。
霁儿齿列完整，却被完整牙压得生疼，
像被世界强行塞回一颗不属于自己的牙。
清祤抬手，缺火乳牙直指银面人缺处——
“完整不是你的，是我们的。”
雪火与幽蓝火交击，
“叮——！”
并蒂莲第十二瓣，于完整牙处提前绽开！
花心处，正好是一颗……
完整无缺的并蒂莲。
莲瓣绽开瞬间，完整门牙猛地碎裂，
碎片化作漫天完整牙形火雨，
火雨所落，雪面被蚀出无数完整牙印，
像给白月镇，镶上一片会发光的完整海。
银面人被火雨逼得连退三步，
完整无缺的「缺火牙剑」真身，
于剑缺处自动裂开一道细缝——
正好是一颗门牙的形状，
像被莲火强行拔掉，
“完整……归你们了。”
他低笑一声，雪衣被火雨撕得猎猎作响，
火光一卷，银面人化作雪影，消散于完整牙形火海。
火海尽头，并蒂莲第十二瓣缓缓合拢，
花心处，完整无缺的莲影，
像给师徒俩，点上一颗会发光的终章。
火雨散尽，白月镇心，
新糖灯亮起，灯芯完整无缺，
像给黑夜，点上一颗会发光的终章。
霁儿踮脚，把最后一颗「利息糖」塞进清祤完整无缺的齿列，
“阿烀，牙齐了，完整了。”
清祤俯身，就着她手指咬下一角糖，
甜味炸开，完整处被糖填满，
他低声笑：“嗯，完整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