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灵山定劫数
书名:《西游秘局:佛道争锋》 作者:风之流浪 本章字数:8471字 发布时间:2025-10-12

第四十一章 灵山定劫数·天庭布棋局

 

灵山之巅,雷音寺的琉璃瓦在晨光中流转着七彩光晕,金砖铺就的殿阶从山脚下蜿蜒而上,每一块金砖都镌刻着古老的梵文,踏上去便有淡淡的佛光从砖缝中溢出,滋养着每一位朝圣者的心神。三千六百根盘龙柱环绕着大殿,柱身雕刻的巨龙栩栩如生,龙鳞在佛光映照下泛着金光,龙口中衔着的宝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大殿笼罩在一片庄严圣洁的氛围中。

 

殿内香烟袅袅,十八盏长明灯燃着万年不灭的佛火,佛烟中夹杂着檀香与莲花的清香,丝丝缕缕钻入鼻腔,让人不自觉地静下心来。诸佛、菩萨、罗汉齐聚殿内,迦叶尊者、阿难尊者立于如来佛祖两侧,观音菩萨手持净瓶,瓶中柳枝泛着生机,普贤菩萨骑着六牙白象,文殊菩萨骑着青狮,众罗汉或坐或立,垂首聆听佛祖讲经,连空气都仿佛凝固在这庄严的氛围中,唯有如来佛祖温和而威严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万物皆空,因果轮回,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世间万物,皆由心生,心若无尘,便是净土;心若有染,便是地狱……”如来佛祖端坐于九品莲台之上,身披十二叶莲瓣袈裟,袈裟上绣着金色的佛经,每一片莲瓣都泛着淡淡的金光,掌心托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舍利子,舍利子中流转着七彩光晕,映得他的面容越发慈悲而深邃。

 

可讲着讲着,他的目光却缓缓落在了殿前排的金蝉子身上,眉头微微一蹙。

 

金蝉子乃如来佛祖座下二弟子,天资聪颖,悟性极高,是佛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他身披月白僧袍,僧袍上没有任何装饰,却透着一股出尘的清雅,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慧黠,手中捻着一串紫檀木佛珠,佛珠被他盘得光滑温润。可此刻,他却微微垂着眼帘,眼神有些飘忽,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佛珠,显然是在走神分心,并未将佛祖的讲经听进耳中——他的思绪,早已飘到了灵山之外的凡间,飘到了那片他从未踏足却心向往之的红尘大地。

 

如来佛祖心中了然,却并未点破,依旧继续讲经,声音依旧温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直到讲经大会接近尾声,众佛都在闭目沉思,回味着佛祖的教诲时,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威严:“金蝉子。”

 

“弟子在!”金蝉子猛地回神,连忙站起身,躬身行礼,动作间带着几分慌乱,脸颊微微泛红——他没想到自己走神竟被佛祖发现了。

 

如来佛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失望,语气也沉了下来:“方才贫僧讲经,你在想些什么?为何心神不宁,屡屡走神?”

 

金蝉子脸色一白,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地说:“弟子……弟子在思考佛祖所讲的‘因果轮回’,一时陷入沉思,故而有些出神,还望佛祖恕罪!”他不敢说实话,只能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思考因果轮回?”如来佛祖微微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沉重,“你身为贫僧座下弟子,修行多年,却在如此重要的讲经大会上分心走神,可见你尘缘未了,心有杂念,未能悟透‘空’字真谛。你心中所想,并非因果轮回,而是凡间红尘,是那片你从未见过的世俗大地,对吗?”

 

金蝉子闻言,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佛祖竟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只能低下头,脸颊涨得通红,声音带着几分愧疚:“弟子……弟子知错。”

 

殿内众佛闻言,纷纷侧目看向金蝉子,眼中带着几分惋惜。迦叶尊者轻轻叹了口气,阿难尊者也摇了摇头,观音菩萨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金蝉子的天赋无人能及,若是因此耽误了修行,实在可惜。

 

金蝉子连忙跪下,双手合十,语气诚恳地说:“弟子不该在讲经大会上分心,更不该对凡间红尘心生向往,还请佛祖再给弟子一次机会,弟子定当潜心修行,断绝尘念,绝不分心!”

 

如来佛祖看着他,眼中的失望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了然和深意,他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因果循环,皆有定数。你既尘缘未了,心有杂念,强行留在灵山,只会让你更加痛苦,也会耽误你的修行。红尘炼心,唯有历经劫难,方能了却尘缘,悟透‘空’字真谛。”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众佛,缓缓道:“今日,贫僧便罚你贬入东土,历经十世轮回。每一世,你皆为僧人,修身养性,行善积德,在红尘中感悟佛法,消除心中杂念。十世之后,自会有一场大劫等着你,若能渡过此劫,便可重返灵山,修成正果,位列佛班;若渡不过,便只能继续轮回,直至悟透佛法为止。”

 

金蝉子心中一惊,他没想到佛祖会如此惩罚自己。贬入凡间,历经十世轮回,这对于一个修行多年的佛子来说,无疑是极为严厉的惩罚。可他知道,佛祖的决定不容更改,而且佛祖的话也点醒了他——或许,只有历经红尘,才能真正悟透佛法。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躬身行礼,语气坚定地说:“弟子遵旨。谢佛祖赐下修行之路,弟子定当好好修行,不负佛祖期望,早日悟透佛法,重返灵山!”

 

如来佛祖微微点头,掌心泛起一道柔和的金光,轻轻落在金蝉子身上。那金光温暖而圣洁,瞬间包裹住金蝉子的身体,他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头顶涌入,身体渐渐变得轻盈,意识也开始模糊。他最后看了一眼灵山雷音寺,看了一眼如来佛祖和众佛,眼中满是不舍和坚定,随后便化作一道金光,穿过雷音寺的殿门,朝着东土的方向飞去,开始了他漫长而艰辛的十世轮回之路。

 

众佛见此,纷纷感叹。观音菩萨走上前,躬身道:“佛祖,金蝉子乃您座下得意弟子,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如此贬入凡间,历经十世轮回,是否太过严厉了?”

 

如来佛祖微微一笑,道:“观音尊者有所不知。金蝉子虽天赋异禀,却自幼在灵山长大,从未经历过红尘磨难,心中虽有佛性,却无凡尘感悟,故而无法悟透‘空’字真谛。让他历经十世轮回,既是惩罚,也是历练——红尘中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皆是修行;凡间的生老病死、因果报应,皆是佛法。”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东方,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待他十世修行圆满,心中尘念尽消,佛性大增,便可成为西天取经的带头人,前往西天求取真经,将佛法传入东土,普度众生。此乃天大的功德,也是他修成正果的必经之路。这不仅是他的修行,也是三界的机缘。”

 

观音菩萨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明了,她躬身道:“佛祖高见,弟子明白了。弟子定会暗中关注金蝉子的轮回之路,助他渡过难关。”

 

如来佛祖点了点头,道:“有劳观音尊者了。五百年后,孙悟空脱困,金蝉子十世修行圆满,届时,便需劳烦尊者前往东土,点化金蝉子,让他踏上西天取经之路。”

 

“弟子遵旨。”观音菩萨躬身应下。

 

如来佛祖闭上双眼,继续打坐修行,殿内的梵音再次响起,佛光依旧,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短暂的插曲。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场横跨三界、跨越五百年的大计划,已经正式拉开了帷幕。

 

而此时的天庭,凌霄宝殿内,气氛却与灵山截然不同。

 

玉帝端坐在龙椅上,身着明黄色龙袍,袍上绣着五爪金龙,龙目微眯,眼神中带着几分冰冷的算计。太白金星手持拂尘,躬身站在殿中,正恭敬地向玉帝汇报着灵山的动静。

 

“启禀玉帝,灵山传来消息,如来佛祖在百年一度的讲经大会上,以金蝉子走神分心、尘缘未了为由,将他贬入东土,令其历经十世轮回,每一世皆为僧人,说是要让他在红尘中历练,了却尘缘,待十世之后,再渡大劫,修成正果。”

 

玉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哼!如来这老秃驴,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明着是惩罚弟子,实则是为五百年后的西天取经铺路!那金蝉子乃他座下得意弟子,让他做西天取经的带头人,既名正言顺,又能确保取经之路完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真是好算计!”

 

太白金星点了点头,语气凝重地说:“玉帝英明。如来佛祖此举,显然是想借西天取经之名,将佛教的影响力扩展到东土,甚至整个三界。如今佛教在灵山势力日益壮大,若再让他顺利完成西天取经,将真经传入东土,恐怕日后佛教的势力,会超过我天庭,到时候,三界的话语权,可就落到佛教手中了。”

 

“哼!他想让佛教独大,朕可不会答应!”玉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声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他已经开始布局,朕也不能落后!朕倒要看看,他的取经之路,究竟能走多顺畅!传朕旨意,宣卷帘大将和天蓬元帅上殿!”

 

“遵旨!”太白金星躬身应下,转身匆匆离去,声音很快便传遍了天庭:“玉帝有旨,宣卷帘大将、天蓬元帅即刻上殿——!”

 

不多时,卷帘大将和天蓬元帅便一前一后走进了凌霄宝殿。

 

卷帘大将身着银色战甲,战甲上泛着冷冽的银光,手持一根降妖宝杖,宝杖上雕刻着复杂的纹路,杖头泛着金光,他面容刚毅,身姿挺拔,眉宇间带着几分严谨——他是玉帝的贴身侍卫,常年随侍在玉帝左右,负责玉帝的安全,深得玉帝信任,办事向来稳妥。

 

天蓬元帅则身着黑色战甲,战甲上绣着金色的天河图案,手持一把上宝沁金耙,耙齿锋利,泛着寒光,他身材魁梧,虎背熊腰,面容憨厚,却透着一股威严,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他掌管天庭十万天河水军,神通广大,曾多次率军平定天河之乱,是天庭的得力大将。

 

两人走到殿中,齐齐躬身行礼,声音恭敬:“臣卷帘大将(天蓬元帅)参见玉帝!不知玉帝宣臣等前来,有何吩咐?”

 

玉帝看着两人,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目光先落在卷帘大将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冰冷:“卷帘大将,朕问你,昨日朕在瑶池设宴,宴请三界神仙,你在旁侍宴时,为何不慎将朕的琉璃盏摔碎?”

 

卷帘大将心中一惊,连忙跪下道:“臣罪该万死!昨日臣在瑶池侍宴,因一时疏忽,不慎失手摔碎了玉帝的琉璃盏,还望玉帝恕罪!臣愿赔偿同等宝物,弥补过错!”他心中满是疑惑——昨日摔碎琉璃盏时,玉帝明明并未动怒,只是让他下去,今日为何突然重提此事?

 

“赔偿?”玉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声道,“那琉璃盏乃上古神物,是女娲娘娘补天时遗留下来的宝物,能聚天地灵气,镇三界邪祟,乃朕的心头至宝!如此珍贵之物,你说摔碎就摔碎,岂是你能赔偿的?此等大罪,朕若轻饶了你,如何服众?如何彰显天庭的威严?”

 

卷帘大将吓得浑身发抖,额头渗出冷汗,连忙道:“臣知罪!臣甘愿受罚,还请玉帝责罚!”他知道,玉帝这是动真怒了,自己今日恐怕难逃一劫。

 

玉帝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狠厉:“朕念你随侍朕多年,忠心耿耿,今日便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罚你贬入凡间,前往流沙河,化为妖怪,每日受万箭穿心之苦!若遇东土来的僧人,无论其身份如何,皆要将其截杀,不得有误!待五百年后,若你能完成使命,朕再考虑是否恢复你的仙籍!”

 

“贬入凡间?化为妖怪?每日受万箭穿心之苦?”卷帘大将心中一沉,如坠冰窟。他没想到玉帝会如此惩罚自己,摔碎琉璃盏虽是过错,却也罪不至此!可他不敢反抗,只能强忍心中的悲愤和不甘,躬身领命:“臣……臣遵旨。”

 

说完,玉帝又将目光转向天蓬元帅,语气更加冰冷:“天蓬元帅,你可知罪?”

 

天蓬元帅一愣,连忙道:“臣不知!臣近日一直镇守天河,兢兢业业,从未有过半点懈怠,更未犯下任何过错,还请玉帝明示!”他心中满是疑惑,自己一向恪尽职守,从未犯错,玉帝为何会突然问罪?

 

玉帝怒声道:“你还敢狡辩!前日广寒宫夜宴,你竟敢酒后失德,调戏嫦娥仙子!嫦娥仙子乃月宫之主,圣洁高贵,你竟敢对她不敬,亵渎仙规,败坏天庭风气!此等大罪,你还敢说自己无罪?”

 

“什么?调 戏嫦娥仙子?”天蓬元帅脸色惨白,连忙跪下道,“玉帝冤枉!臣前日确实在广寒宫饮了几杯酒,但臣绝无调 戏嫦娥仙子之意!臣只是与嫦娥仙子说了几句话,便自行离开了,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还望玉帝明察!”他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自己,可他却不知道是谁——广寒宫夜宴上,他明明规规矩矩,从未有过越矩之举!

 

“明察?”玉帝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嫦娥仙子亲口所言,还有广寒宫的仙童仙女作证,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朕看你是掌管了十万天河水军,便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天庭之上做出这等丑事,简直是丢尽了天庭的脸面!”

 

天蓬元帅看着玉帝冰冷的眼神,心中瞬间明白过来——玉帝这是故意找他的麻烦,无论他如何辩解,都无济于事。他掌管十万天河水军,势力日渐壮大,恐怕早已引起了玉帝的忌惮,今日之事,不过是玉帝削他兵权的借口罢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甘和愤怒,低下头道:“臣……臣知罪。”

 

玉帝见他认罪,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语气却依旧冰冷:“既然你知罪,那朕便赐你一罚!朕罚你贬入凡间,投生为猪胎,化为猪精,断你仙根,让你在凡间受尽苦难!日后若遇东土取经之人,可伺机加入其队伍,却要在暗中制造事端,挑拨离间,阻挠取经之路,不得让他们轻易取得真经!若你能做得好,五百年后,朕或许会考虑让你重返天庭;若你敢违抗,定让你魂飞魄散!”

 

“投生为猪胎?化为猪精?”天蓬元帅心中绝望,如遭雷击。他堂堂天蓬元帅,掌管十万天河水军,竟要被贬入凡间,化为猪精,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可他无力反抗,天庭的规矩森严,玉帝的旨意不容违抗,他只能强忍心中的悲愤,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地说:“臣……臣遵旨。”

 

玉帝看着两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语气带着几分威严:“好!既然你们都知罪,那就即刻前往凡间,不得有误!若敢拖延,或违抗朕的旨意,定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臣遵旨!”两人齐声应下,缓缓站起身,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走出凌霄宝殿,卷帘大将和天蓬元帅相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和悲愤。他们都知道,自己不过是玉帝和如来佛祖博弈的棋子,玉帝之所以如此惩罚他们,不过是为了制衡佛教,阻挠西天取经之路——卷帘大将负责截杀金蝉子的凡人之身,让他无法顺利完成十世轮回;天蓬元帅则负责混入取经队伍,暗中作梗,让取经之路困难重重。

 

“天蓬兄,没想到……我们竟会落得如此下场。”卷帘大将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苦涩。

 

天蓬元帅苦笑一声,道:“罢了罢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们不过是天庭的棋子,如今棋子已被弃,多说无益。只是可惜了我那十万天河水军,日后不知会落入何人之手……”

 

两人不再多言,各自化作一道光芒,朝着凡间飞去。

 

卷帘大将化作一道银光,朝着流沙河的方向飞去。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云端,心中满是绝望——流沙河乃三界有名的险地,河水浑浊,巨浪滔天,水下更是布满了暗礁和漩涡,而且玉帝还罚他每日受万箭穿心之苦,那痛苦,光是想想就让他不寒而栗。可他别无选择,只能前往流沙河,等待着东土僧人的到来,执行那残酷的使命。

 

天蓬元帅则被两名天兵押着,朝着凡间飞去。他看着渐渐远去的天庭,看着那熟悉的凌霄宝殿,心中满是不甘和愤怒。他没想到,自己忠心耿耿,竟会落得如此下场!他堂堂天蓬元帅,竟要投生为猪胎,化为猪精,这让他如何甘心?可他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天兵将他押往凡间,接受这残酷的命运。

 

凌霄宝殿内,玉帝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如来佛祖,你想借西天取经扩大佛教势力,朕可不会让你如愿!有卷帘和天蓬在,


第四十一章 灵山定劫数·天庭布棋局

 

(接上文)

 

你的取经之路,绝不会一帆风顺!”

 

太白金星躬身道:“玉帝英明!卷帘大将驻守流沙河,截杀金蝉子的十世凡身,定能拖延他轮回圆满的时日;天蓬元帅混入取经队伍,暗中作梗,既能挑拨队伍内部矛盾,又能阻挠他们西行,双管齐下,定能打乱如来佛祖的全盘计划!”

 

玉帝缓缓起身,走到凌霄宝殿的窗边,望着远处的灵山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仅如此。五百年后那孙悟空脱困,本就桀骜不驯,怎会甘心屈居一个凡僧之下?到时候,一个顽劣的石猴,一个心怀怨恨的猪精,一个背负天罚的沙僧,再加上一个肉眼凡胎的金蝉子,这取经队伍内部必然矛盾重重,争斗不断。”

 

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更深:“朕还要再添一把火。西海龙王三太子敖烈,近日纵火烧毁玉帝赏赐的明珠,正该受罚。传朕旨意,将他贬入鹰愁涧,化为白龙,待取经队伍路过时,让他误食金蝉子的白马——如此一来,他便不得不化作白龙马,驮着金蝉子西行。可他本是龙族太子,却要做凡僧的坐骑,心中定然不甘,日后难免会暗中生事。”

 

太白金星眼中闪过一丝赞叹:“玉帝高见!如此一来,取经队伍四人一马,各有心思,各有怨恨,既能让他们为取经所用,又能让他们互相制衡,让如来佛祖的计划处处受制,真是一箭双雕!”

 

玉帝哈哈大笑,声音中满是得意:“好!就让如来佛祖看看,朕的天庭,岂容他随意摆布!这场西天取经的大戏,朕倒要看看,最终是谁笑到最后!”

 

而此刻的灵山雷音寺,如来佛祖仿佛感应到了天庭的动静,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对着身旁的观音菩萨道:“玉帝倒是动作迅速,这就开始布局了。”

 

观音菩萨躬身道:“佛祖,玉帝此举,是想借卷帘大将、天蓬元帅和西海龙王三太子之手,阻挠取经之路,制衡我佛教势力,我们是否需要……”

 

“不必。”如来佛祖轻轻摇头,语气依旧温和,“取经之路,本就该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唯有在磨难中,方能洗尽铅华,修成正果。玉帝布下的棋子,看似是阻碍,实则是助力——卷帘大将虽受天罚,却本性不坏,日后皈依我佛,定能成为金蝉子的得力助手;天蓬元帅虽贪财好色,却神通广大,若能度化他,也是一大助力;西海龙王三太子知错能改,化作白龙马,更能护金蝉子周全。”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东方,眼中满是慈悲:“他们皆是有慧根之人,只是被尘缘和怨恨蒙蔽了心智。取经之路,既是对金蝉子的历练,也是对他们的度化。待他们历经劫难,洗尽铅华,自会明白贫僧的苦心,皈依我佛,共成正果。”

 

观音菩萨恍然大悟,躬身道:“佛祖深谋远虑,弟子明白了。”

 

如来佛祖微微点头,闭上双眼,继续打坐修行。殿内的梵音依旧悠扬,佛光依旧圣洁,仿佛天庭的算计和布局,都不过是他眼中的一粒尘埃,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东土大唐,长安城郊外的一座小寺庙里,一个婴儿的啼哭声响彻云霄。这婴儿便是金蝉子的第十世转世,他投生在一个普通的僧人家庭,父亲是寺庙里的住持,母亲是一位善良的农家女子。父母为他取名“玄奘”,希望他能像玄奘法师一样,潜心修行,弘扬佛法。

 

玄奘自幼便展现出了过人的天赋,三岁便能背诵《心经》,五岁便能讲解佛经,十岁便剃度出家,成为了寺庙里最年轻的僧人。他每日诵经念佛,行善积德,走遍附近的村落,为百姓讲经说法,救助贫苦之人,深受百姓的爱戴。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每一世轮回,都注定要历经磨难,更不知道,在遥远的流沙河,有一个妖怪正等着截杀他的每一世凡身。

 

流沙河中,卷帘大将已化作一个红发蓝脸的妖怪。他身着破烂的战甲,手持降妖宝杖,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每日都要承受万箭穿心之苦——无数支由阴气凝聚而成的箭,从流沙河的四面八方射来,穿透他的身体,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苦。可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在流沙河中苦苦支撑,等待着东土僧人的到来。

 

每当有僧人路过流沙河,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将僧人截杀,吞下他们的肉身,只留下一堆白骨。渐渐地,流沙河底堆满了僧人的白骨,成为了三界有名的险地,无人敢靠近。可他心中清楚,这些僧人都不是他要等的人——他要等的,是金蝉子的转世之身。

 

高老庄附近的山林中,天蓬元帅也已投生为猪胎,化为一只猪精。他刚出生时,便因相貌丑陋被父母抛弃,只能在山林中觅食生存。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长大,身材魁梧,力大无穷,长着一副猪脸,獠牙外露,毛发如钢针,模样狰狞可怖。

 

他在山林中横行霸道,偷吃百姓的庄稼,抢夺村民的食物,甚至还强占了高老庄的高小姐,成为了当地有名的妖怪,人人闻之色变。可他心中却满是不甘和愤怒——他本是天庭的天蓬元帅,却因莫须有的罪名被贬入凡间,化为猪精,受尽世人的嫌弃和唾骂。他恨玉帝,恨天庭,更恨那素未谋面的东土取经人——若不是为了等待取经人,他早已大闹凡间,发泄心中的怨恨。

 

鹰愁涧中,西海龙王三太子敖烈也已化为一条白龙。他被困在鹰愁涧中,每日只能在涧水中游荡,心中满是悔恨和不甘——他本是西海龙王的三太子,身份尊贵,却因一时冲动,纵火烧毁了玉帝赏赐的明珠,被贬入凡间,化为白龙,还要等待着取经人的到来,做他的坐骑。他看着涧水中自己的倒影,银白色的鳞片泛着冷光,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心中的怨恨越来越深。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五百年的时光转瞬即逝。

 

东土大唐,金蝉子的第十世转世也已长大成人,依旧法名“玄奘”。他自幼在金山寺出家,潜心修行,博览群书,成为了大唐有名的高僧,被唐太宗李世民封为“御弟”,奉命前往西天求取真经,普度众生。

 

流沙河中,卷帘大将依旧每日承受着万箭穿心之苦,他已经截杀了金蝉子的九世凡身,如今,他终于感应到了第十世取经人的气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只要再截杀这一世,他的使命便完成了,或许就能重返天庭。

 

高老庄的山林中,天蓬元帅依旧霸占着高小姐,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可他也感应到了取经人的气息,心中满是复杂——他既想加入取经队伍,重返天庭,又不甘心做凡僧的徒弟,更不想受那取经之苦。

 

鹰愁涧中,西海龙王三太子敖烈也感应到了取经人的气息,他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他等待了五百年,终于等到了取经人,可他却要化作白马,驮着他西行,这让他如何甘心?

 

一场跨越五百年的棋局,终于迎来了收官之日。如来佛祖和玉帝各怀心思,一边想要通过西天取经度化众生,扩大佛教势力;一边想要通过阻挠取经之路,保持天庭权威,制衡佛教。

 

而金蝉子、孙悟空、天蓬元帅、卷帘大将和西海龙王三太子,这五个命运交织的人,也即将在五百年后相遇,踏上西天取经之路。他们将历经九九八十一难,降妖除魔,互相扶持,也互相争斗,在磨难中洗尽铅华,在历练中修成正果。

 

灵山的佛光依旧圣洁,天庭的威严依旧凛然,而凡间的取经之路,也即将开启。这场横跨三界的博弈,这场惊心动魄的传奇,终将在西天取经的路上,写下最辉煌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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