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牧场,进门后,鲍理随口问:“你们是情侣吗?”
贝卡答:“结婚了。”
鲍理点了点头,带我们走到房间门口,推开门说:“你们先休息。等我侄女做好晚饭,再来叫你们。”
我回了句:“谢谢。”
关上房门,我扶贝卡进浴室,她撑着墙壁才勉强站稳,帮她清洗。(她并没有任何难为情的感觉,反而是我有些尴尬,不同文化的差异。)
晚饭时,鲍理向我们介绍:“这是我侄女莉莲。你看上去很年轻,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一边小心喂贝卡吃炖菜,一边答:“我刚从日不落私立大学毕业,还没有正式工作。”
鲍理将奶酪、面包篮子推到我面前,说:“日不落国的男孩给我的印象,勤力工作、责任心强。”
莉莲接着问:“那你在大学期间有专修什么吗?我专修小提琴。”
“只是普通大学,没有特别专精的领域。”我答。
饭后,我将贝卡抱回房间休息。
鲍理要去打理牧场,我跟了去帮忙。
走进仓库,他开口问:“你妻子是不是生病了?”
我说谎:“有点发烧。”
他关切地问:“那要送去医院看看。”
“吃了点野果,拉肚子闹的,现在已经好多了,再休息休息就行。”我忽悠了事。
他追问:“真的不去医院?”
“真的不用。”我指向旁边一包包叠到仓库顶的尼龙袋,转移话题问:“这些是什么?”
他笑了笑说:“以前开的化肥厂倒闭后剩下的。就干脆开个牧场,慢慢用。”
我们搬下两包不同的化肥,将它们混合均匀,准备好明天要用的份量。接着,给旁边的皮卡和小摩托更换机油和齿轮油。
我拆下小摩托的车斗,清理滤清器。【盖上车斗,螺丝位压着电池到电门锁的火线。】
鲍理问:“怎么样,是不是很无聊。”
我回应:“这是我希望的生活,”心里补充:(却遥不可及。)
这个傍晚过得充实而平静。回到房间后,我轻轻搂着贝卡,(暖暖的幸福,就这么简单。)
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
【莉莲盯着手机屏幕,忽然转身拍醒身旁的舅舅。鲍理睡眼看去,屏幕中恶魔少年与贝卡的通缉头像令他瞬间惊醒,两人急忙起床穿衣服。】
我们被捆住双手,带到了屠宰房,期间我还被揍了两拳。鲍理背着散弹枪在摸贝卡,还好他的侄女莉莲在场,强行将他拉走了。
【此时,小摩托的车斗里,火线的塑料皮层承受不住压力,导致铜丝压破外皮与车架接触短路,慢慢发热。】
门被推开,鲍理和莉莲走了进来。
鲍理用屠宰房里的铁链将贝卡吊起,开始对她动手动脚。我挣扎着大喊:“为什么这样做?”
他冷冷回应:“反正你们也要死了。财阀千金说,只要不弄死,帮她折磨你们。是合法的,还有奖金。”他顿了顿,说:“我也没打算折磨你们,只是别浪费机会。”
莉莲在一旁催促:“我好不容易才同意的,舅舅你快点,说那么多干嘛。”说完,她坐在一旁凳子上玩起手机。
鲍理脱下衣服,我挪动着站起,撞过去。他一把就将我推开,又狠狠踢了几脚,怒喊:“别搞错了,你们只是恐怖分子!我们是好人!”【小摩托车斗内,因短路起火。】
这力量差距,我好像被车撞过一样,剧烈疼痛。
直升机的旋翼声越来越近,莉莲抬头说:“他们这么快就来了……舅舅时间不够了吧。”
鲍理一脸不爽,只好穿上衣服。
直升机缓缓降落,一名警员跑到门前,回头喊:“在这!”
【此刻仓库内,小摩托化油器油管被烧穿的瞬间,火焰“轰”窜起,迅速引燃周围叠放的尼龙袋。高温之下,尼龙袋内化肥开始剧烈燃烧,喷射出无数小火柱。】
黑天鹅波波儿大步走进来,一眼看见我,瞬间面目狰狞。她冲到我面前,一把攥住我的衣领,俯身厉声尖叫:“大魔头!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就在这一刻,积聚的高温终于引燃整批化肥,毁灭性的压力急剧膨胀,极速挤压周边空气。】
“轰隆——!!!”爆炸声浪裹挟着冲击波,碾毁一切。
化合烈焰冲天而起,色彩刺目。在晨光映照之下,五彩浓烟妖娆升腾,诡异妖美,笼罩虚空。
波波儿被爆炸巨响吓得龟缩,她惊恐转身,嘴巴张大,呆在原地,望着眼前,屠宰房的一半已在瞬间被抹掉,木屑飞溅,直升机被掀翻在地。妖艳彩烟蘑菇,降下剧毒粉粒。
贝卡傻傻的望着外面。【努力在记忆中拼凑碎片,心里反复回响:“他是怎么做到的?】
莉莲冲向鲍理,哭喊着:“舅舅……”随后她缓缓转向我,面容扭曲,拔出小刀向我刺来。
我尽全力站起时,被她刺中腹部,我后退擦过悬挂铁链下的铁钩,拼命退后。她紧追不舍,我摔倒,她刺来,被一只用来悬挂动物的铁钩勾住脖颈,身体一阵抽搐,缓缓软下,弯垂着挂在那。
波波儿掏出一把雕花黑金小手枪,我立刻冲上前将她撞倒【后脑重重磕在地上】,她不再动弹。我捡起地上小刀割断绳子,解开贝卡。
彩艳浓烟异常刺鼻,我们用毛巾捂住口鼻,包扎伤口。
当我扶着贝卡离开时,她顺手捡起莉莲掉落的手机,盯着屏幕难以置信开口:“我……成了恐怖分子?还格杀勿论!”
肌松药物后遗症让贝卡依然虚弱,她颤颤巍巍蹲下,从鲍理身上摸出钥匙。
我们收拾了十几万现金、散弹枪、雕花小手枪,又装了些衣物、干粮和饮料塞进背包,准备离开。
我望向被异彩毒烟笼罩的屠宰房里,波波儿倒在那。(她只是被谎言蒙蔽,误解才这样。跟鲍理、莉莲这些被法律在精神上锁住的恶人不同。)
我本想一走了之,让她被毒烟吞噬,心中自问:(黑化?不,我不黑化,不管世界有多黑暗,就算全世界都不理解,我,绝不后退一步。)
伤口不深,我还能背起昏迷的波波儿,搀扶着贝卡离开。
每一步我都感受到伤口在张合,却只能习惯这种痛。
——
另一边,
商业财阀公子伊托雅图左手端着热巧克力奶昔,右手捻起金融摩天大楼塌毁报告,独自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
他放下杯子,掀开桌面多份恶魔少年的异常报告,皱眉困惑,看起来一脸人畜无害,甚至带点傻,估计连小孩子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样的人,被称作恶魔少年!
他按下座机通话键:“进来。”
助理亚莫妮推门而入,双手叠腹行礼。
伊托雅图开口:“通知所有人,九点的会取消。这份早餐我不吃了,问问谁还没吃,给他。”他起身理了理西装,“我要出去。”
亚莫妮上前收拾餐盘,提醒:“你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我通知安保陪你。”
伊托雅图不以为意,拿起车钥匙说:“能有什么危险。”
亚莫妮正伸手拿走杯子,
“奶昔我还要。”伊托雅图伸手接过杯子,一边喝,一边朝停车场的超级跑车走去。
伊托雅图,这位全城最靓的仔,正驾驶超跑,驶向不列城。超跑的引擎轰鸣撕裂清晨,声浪穿透数条街道。
突然“嘣——!”一声巨响,撞车了。
他推开剪刀门,斜身倚在超跑边,刚拨出电话,还没开口,那头的亚莫妮已经出声:“发生意外了吗?”
伊托雅图沉默两秒,语气平淡:“派直升机来接我。”
撞上超跑的司机慌忙下车,认出是商业财阀伊托雅图,整张脸瞬间惨白,连连鞠躬道歉:“我、我一定会赔的!”
他只是随意摆了摆手,语气淡然:“不用赔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