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蜕凡,近乎汲取了秦垣全部道炁,幸好他先前恢复了七七八八,还有余力爬回屋子。
回到屋里,躺在温暖的炕上,秦垣将木剑置于眼前,越看越是喜爱,简直爱不释手。
他发现,平常时候,这柄剑依然是木制的,而且也和寻常木剑一般重。
但是只要他轻弹剑身,此剑立刻汇聚阴阳二气,重量也恢复先前的十余斤重。
而且,剑身也会由木制,变成一种与玉质相似的材质。
“当之无愧的神兵!”
秦垣喃喃自语:“虽然还比不上破狱剑和鸦九剑,但也不逊色太多。如此神兵,得给你起个名字!”
对于秦垣的‘赐名’,木剑似乎兴致缺缺。它光华内敛,只静静躺在他身侧,仿佛沉睡一般。
“叫什么名字呢……”
这柄剑的造型,实在太普通了,剑身也没有个铭文符咒。
便叫你‘古剑’吧,总比‘木剑’好听些。
倦意如潮水般涌来,秦垣怀抱古剑,心满意足地沉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古剑是否喜欢这个名字,只是剑身不经意间流转一缕华光。
等秦垣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
此时不过卯时初,秦垣来到院子里例行操练金光法。待功行圆满后,他便准备向刘全、亮子等人辞行。
“嗯?”
秦垣脚踏天罡,手掐金光法印,甫一运功,便觉今日气机流转与往日大不相同。
他吸纳天地元气的速度太快了,可以储存于体内的道炁,也更多了。
“难道不仅提升了五感,我得修为还是精进了许多?”
秦垣展开金光法,却发现金光普照的范围并没有扩大。
“原来是根基更牢固了!”
秦垣脸上挂笑。
修为的提升,不仅仅是功法的攻击性加强,也不仅仅是道炁更为纯粹。
还包含自身的道炁的存储量。
秦垣估计,他现在的道炁存储量,比之以前,绝对提升了三分之一。
若是以前,他施展一次最强的雷法,或者星斗禁术,就要彻底脱力。
现在他绝对还有余力施展一些其他的驳杂道术。
“不虚此行!”秦垣心满意足。
先不说这木剑日后会提供怎样不可想象的帮助,就单说这根基,足以让他在面对许之年、崔寒书等强敌时不会那么落魄。
“不错不错!”
秦垣收功,眼前的金光缓缓收敛。
他舒展了一下身体,只感觉神清气爽。
这时,房门的推开了。
竟是亮子走了出来。
“秦道长,这么早?”
亮子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跑开了。
秦垣不禁莞尔,他知道亮子这是开闸泄洪去了。
不一会,亮子回来了,他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姐夫还没醒酒,我给秦道长做早饭吧。”
也不等秦垣会应,亮子已经借着院子里,水缸接的秋雨洗了把脸,然后就回到了厨房。
秦垣也借着秋雨洗了把脸。
别说,这秋雨洗起脸来,十分清爽,别有韵味。
秦垣有心帮忙,但是被亮子推了出去。
没办法,秦垣只能在院子里拾了些柴,然后递了过去。
“你和刘大哥的感情很不错啊!”
秦垣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他发现亮子不仅在准备早餐,还准备了一份醒酒汤。
这肯定是给刘全准备的。
“我姐夫人好,没少帮衬我们一家子。”
亮子嘿嘿一笑,把碗筷饭菜准备好,然后去隔壁屋喊刘全。
“秦道长早!”
刘全显然还没醒酒,双眼通红,身形踉跄。
秦垣点点头,右手对着刘全悄悄虚空画符。
这不是什么解酒符,只是祝由科的一种道医法术。
可以激发肝脏的潜能,更有助于消化酒精。
早饭很简单,白粥,馒头,咸菜,还有一盘蒸豆腐。
但也吃的他们津津有味。
正在这时,屋外走进了三个人影。
为首的是一个老人,他的身侧跟着一个中年女人。
女人的手里,还攥着一个看上去八九岁的男孩的手。
亮子眼尖,隔着窗户就嚷道:‘唉?姐夫,你老泰山带着我姐和我外甥回来了!
秦垣当下明白,这是刘全的岳父带闺女和外孙来看刘全了。
老人很健硕,也颇有威严。
他推开门就说道:“你媳妇惦记你,我带来看看。”
他目光如电,在屋内一扫,最终定格在秦垣身上。
“爹,这就是我提到过的秦垣,咱家,咱村的恩人。”
刘全大着舌头介绍道,“秦道长,这是我岳父!”
“见过老先生!刘大哥言重了。”
秦垣率先行礼。
这个老人威严中带着几许书生气。
观其面相,将星之位杀气已敛,转而福泽充盈于庭。 秦垣心下了然,此老必是行伍出身,解甲归田后,于乡间执教育人。
他向来敬重这些人,他们也当得起他一拜。
“秦道长不必过谦,请坐!”
老人也不摆架子。
亮子嘿嘿一笑,在秦垣耳边说道:“我爹以前是教书先生,后来投笔从戎,退伍后又回来执教。”
老人瞪了一眼,亮子连忙一缩头。
看得出来,他很怕他亲爹。
“看人家秦道长,年纪轻轻就能造福一方,再看看你,一天天混吃等死,狗屁不是!”
老人没好气的白了亮子一眼,继而又看向秦垣。
说道:“秦道长,为我们村,我们家降妖除魔,就多休息几日,老朽也尽尽地主之谊。”
“不劳烦了老先生,稍后我就准备动身,我离开已久,该回去处理一下庙里的事宜。”
秦垣拱手道谢。
他担心白初,而且也不知道常义现在怎么样了。
“是啊秦道长,你帮了我们一家,怎么也得让我们好好感谢一下你。”
说话的,是刘全的爱人。
“感谢嫂子,不过我确实有事在身。”
秦垣报以歉意的微笑。
刘全的爱人,一个很普通的村妇。一看就是很本分的人。
反倒是刘全的二儿子,让秦垣眼睛一亮。
这孩子看上去八九岁左右,最大不会超过十岁。
他身材偏瘦,面相却极佳。
眉毛虽重,却舒缓而展,一双豆眼,炯炯有神。
山根如龙,隔绝颧骨阴阳。
这叫官相。
说白了,这孩子以后是当官的。
当官不假,但未必会是大官。这个面相还缺权星。
“嗯?”
蓦地,秦垣眼睛一亮。
他发现老二的嘴角左侧,若隐若现一个小黑点。
“权星?但是为何看着是后天的?”
于是秦垣问道,“这小娃,嘴角左侧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前两天晚上出现的……怎么了秦道长,是我孩子有什么事吗?”刘全的爱人面色一变。
“是有些机缘,不过是大好的机缘。此子前程,未可限量。”秦垣笑了笑,关于那黑点的来历,他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
只不过没有必要多说。
于是他起身,准备告辞。
“也罢,联系个车,让刘全自送你。”
老人雷厉风行惯了,既然秦垣有事在身,他也不勉强。
“没问题,放心吧爹!”
刘全站起身,却是一阵摇晃。
“你个不成器的,怎么喝成这样!”
老人一瞪眼,威势十足。
让刘全的酒都醒了几分。
“不用,老人家还是和刘大哥叙叙旧吧,我让亮子送我就好。”
秦垣连连摆手。
“嗯,也好!”老人点点头。
亮子见状,如蒙大赦,赶忙拉着秦垣就往外走:“秦道长,咱这就联系车去!”
看得出来,他是一分钟也不想在他爹身边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