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客栈我们没有仔细看,今天拉完肚子才发现,很别致,全部竹子做的,当然有的地方也有木头。我并不讨厌。只是想起了我家后面的竹林.....
我觉得这里不像是现代的地方,像是梦幻,不,应该说是魔幻的世界。一切都那么自然,但又不是正常的自然,比如灯是一团萤光植物,通过调节它衣服的透明度来调节照明,而且是人来调节,也就是我们自己。这团植物感觉和白天的自然光很像,因为它非常的亮,又极其的柔和。当然晚上的时候并不需要那么亮,也可以调节到夜灯之类的模式。我觉得它很智能,其实原始,但它把智能的部分交给了使用者,所以它让我觉得很智能。忘了说,做晚我们并没有和会让我们失去控制或某种情感开关的饮料,但我们醉了。于是今早上我醒来上厕所,旁边躺着的是恋穆。我没想为什么,因为厕所的召唤让我迫不及待,即使我不知道厕所在哪。
现在,我被她拉着走出了客栈才梳理了一下这个客栈的状况。“去哪?”我问,尽量不带一丝感情。
“不知道,我又没来过。”终于知道为什么曾经有个时候大家都喜欢远方,因为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可行的可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于是我们随便走着。我发现并不是所有植物都是带萤光的,比如吃的就不用,想想也是奇怪,吃萤光植物,到肚子里会发光吗?拉出来.....呃,又是怎样?虽然一般不上厕所,像我一样吃多了呢?有的问题我们问了杰瑞和摆渡人,虽然杰瑞就足够了,但为了照顾摆渡人的情绪?也提醒自己摆渡人的存在,我们还是都问了。得到的回答是都可以吃,没毒,能消化。等到我大胆吃了一根萤光草之后,就像那种不怕死第一个吃鲨鱼的人,我一口把整根萤光草塞嘴里,然后一嚼,立马吐了出来,还“呸~”“呸!”“呸!”了半天。不是可以吃?得到的答复是没毒就可以吃,我......觉得摆渡人和杰瑞果然非人,当然也可能是故意坑我,我估计两种都有。恋穆倒是笑了够呛,“昨天不知道是谁吃多了,拉了大半天肚子,还敢乱吃。”“哈哈哈哈哈”“估计你是现代第一个吃死的人。”
没良心,我还不是为了.....对了,我为什么吃?我问自己。一开始我好奇可不可以吃,吃了会怎样,然后杰瑞告诉我可以吃,再然后我就从地上抓起一根.....所以我为什么吃?
我一脸狐疑。
“怎么吃了一根草傻了?”“哈哈哈哈”“还是傻了才吃草......”天下最毒妇人心,哼。
“没什么,我回味了一下挺好吃的”
“切,还想骗我”恋穆白眼,但看着我认真的眼神,又开始猜疑起自己来。
“真的,刚开始尝有点辣,所以我吐了出来”“但是等到它被嚼出来的汁在嘴里化开,辣味被中和了,变成了酸甜。再加上消失的辣,酸甜的美更加了”我说完,又从地上抓了一根毫不犹豫的放在嘴里。一嚼,脸色变了。
“呵!还想骗我,露馅了吧”
我继续嚼,然后控制表情“不是,一开始挺辣的,让人受不了,但慢慢的滋味就出来了。就像酒一样。”我不喜欢这个比喻,因为我并不知道酒的滋味。
她开始怀疑自己,但看见我又放了一根在嘴里嚼,她也试着吃了一根,立马吐出来了。
“你就是骗我!”说完要打我。
我立马说“没有啊,一开始是很辣,但慢慢就有滋味了,你看我嚼着不是挺好的?”
“真的?”“真的啦,信我!”我一脸肯定。
于是她又扯了一根放在嘴里嚼,同样的一进嘴脸色就变了。我稳住她“别吐,多嚼会儿。”于是她耐着性子嚼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我“怎么还是光辣啊?我扯得草不一样?”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把嘴里的两根草也吐了出来。她看明白了,追着我打了半天,虽然被她打了,我还是“哈哈哈哈哈”笑了好久,只说不出话,笑到肚子疼还忍不住。不过看见她眼睛里闪着泪光了,我立马不笑了,虽然偶尔想起还噗嗤一下,总算还是忍住了,她没有哭出来。
之后我听说,我和恋穆旁边的人也看见了我们一开始的举动,信以为真也扯草来嚼,但后来我们打闹着走开了,他们还在那里嚼,不断回味,不断回想是不是打开方式不对,什么步骤有问题,还一边嚼着等奇迹出现......再后来听说有人真的爱上了这个味道,甚至有人吃出了酸甜味,成了一种流行。后来每次我听到别人说这个草的事,都忍不住笑恋穆,自然少不了一顿打,但是我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不过那是后话了。
想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口味,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后来的人或许有真爱的,这并不可笑,因为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件事并不是什么笑话。我只笑着曾经那个说我傻却比我还傻的女孩子,笑一笑那段时光,那首岁月。
.......
我们在节日星待到了下一个春节前的,圣诞节。于是我们又成了我和恋穆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离开那里,也许是忘记了,也许当时就不清楚。总之我们离开了,之后去了机器人星球,甚至看到了后来的杰瑞的形态,当时我就想伟大两字不止可以形容人。机器人不是尽可能像人,因为人的伟大有目共睹,何必造一个已经伟大的东西。所以杰瑞后来的形态不那么像人,但他的结构,他的电路,他的每一个零件,我觉得是一种艺术,是的,每一个零件都是,合在一起比清明上河图全图的艺术价值都高,尽管我只是个门外汉。就像曾经摆渡人对我说的,杯水和海洋的差距,不需再做任何界定描述,说这个多大多高,那个多强多壮,因为他们本身就不可同日而语。杰瑞说后来机器人失去了定位,因为机器人人的部分不如人,机器的部分又不如机器,智能的部分和机器人又有矛盾,于是他就成了纯粹的智能体,至于摆渡人之前也说过是超智能体的儿女,一部分。
“我们想做一个人”杰瑞和摆渡人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智能体和超智能体想成为一个动物,就算智能也只能是高级动物。
“为什么?”这是一个很自然的问题。
“因为你们之前说了要离开这个世界,回你们本来的世界去。”嗯这是我们在机器人星球商量出来的,我和恋穆两人共同的愿望。
“那有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继续做你们的全知智能体?反而追求起一知半解,自以为是的人类。
“我是爱因斯坦的智能体”摆渡人熟悉的女声。“是的,你是我的智能体。”
“我以前认为自己是摆渡人”“嗯”从一开始她就是这么说的。
“我渡人过河,一个又一个。”“嗯”
“你是第一个过河的人”“嗯”
“但你坐着自己的船,走向自己的对岸。”“......”
“我失去了摆渡人的意义。”“然后?”感觉如果是个人,这个时候应该崩溃甚至自我了断了?
“我发现我搭上了你的船”她从我们身上学到了很多,这是很显然的。
“但你们到了,我自然该下船。”那有和做一个人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已经可以成为一个超智能体,我母亲earth也这么说。”“嗯”她确实能。
“但我是一个读书人,读着别人的故事,无论我是智能体还是超智能体。”没什么差别,只是读的好与差。
“读书人是不能做什么的。”我隐约有点明白了。
“读书人不能撑我的摆渡船,因为他是一个旁观者,不是一个讲述者也不是一个经历者,更不是一个摆渡人。”和我想的一样了。
“好的,我了解了。”我看了看恋穆,她点点头“没什么好说。”
“那杰瑞你呢?”感觉像是孩子长大了,父母该放手的时候。孩子是父母的孩子,父母是孩子的孩子,就是我们四个吧。
“很早之前杰瑞就是智能体了。”我知道毕竟从老科恩那个年代就存在。
“然后成了超智能体,拥有了一颗星球。”他的生平?
“在智能体和之前,我属于科恩·杰瑞,他没教给我多少,但他是一个称职的主人,尽管最后抛弃了我。”“超智能体的我找到了我的原主人,汤姆,我不吝计算的为她服务”我知道对于超智能体的杰瑞来说,不吝计算就意味着全部了(everything)。“尽管她自称恋穆”“我陪着她,打球看书,做饭......”“她话不多”我觉得气氛开始像葬礼,缅怀一个人的样子。有点折磨人。“我学到的也不多。”诚实和我可以比一比。
“你想学什么?难道不是所有都学到了?”我语气有点生硬,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不满。
“就因为全知,才想知道自己不知道不知道的事。”首先,他真不客气,全知说自己,其次他盗用了我的话,最后结论无。
“但你和科恩·杰瑞的到来,让我知道了我不知道的事,甚至从主人身上也知道了这么多年都没说给我听的事。”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