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就是我的地盘,我做主”
“额”我和小科恩异口同声。
“一人接一颗球,比如这颗球我接,下一颗就必须小科恩接,你那边也是一样”她指着对面的我。
“然后除了发球必须对角,其他都可以随意”我看了一下,庆幸自己还好没和她对角。
“然后就没什么了。你们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
小科恩摇摇头,他之前打过当然没有问题啦。
“过网球怎么算?”我想起了曾经的乒乓记忆。
“过网就过网啊,该接下来就接下来就是了。”
“额”我有点迷。
“没问题就开始吧”
很快她发了一个球给杰瑞,我似乎听见了球旋转的声音,而且角度异常刁钻,刚好过网,刚好不出球台。然后
“啪”一声,我既没看见球拍也没看见球,只看见杰瑞动了。然后再看对面,小科恩动了,但是好像很勉强才接到了球。
神仙打架的感觉,我不应该站在这里而是应该在八百里外的观众席静静的看着他们。
不过还好科恩是勉强接到的,尽管如此,我还是需要够一够。但当我够过去的时候,我发现过头了,要不是杰瑞即使走开了,我估计会和他撞个满怀。我马上调整回来,还好在球落地之前接到了,但
“这球算你们的”她指着我。
“为什么?我不是接过去了?”
“因为在规定高度之下接球了”
“还有高度规定?”
“不能低于台面。”
“有这规定?”我看着她
她以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地盘我做主。”
“服了。”我莫名乖巧。
“先让你熟悉三颗球吧。”
“就三颗?”然后我不敢说话了,因为她的眼神充满杀气。
“小科恩看~球”说完我并不发球,只是假装把球抛了一下。
“嘿嘿”但一看对方没动....
“来了。”我只能认真发了个球过去。
被他一击打了过来,我立马跳开,但还是太慢了,只见,杰瑞从我后面饶了一个圈,从我右手边绕到了左手边,还在规定高度上接到了球。然后我终于跳开了.....
“这作弊了吧”虽然是我队友,但对于这种作弊行为必须打击报复,尤其是这种显得我这么low的作弊行为,哼!
“并没有”然后她一击致命,我中弹了,虽然打在装甲上,但还是很有感觉,说不上疼,但绝对不是温柔抚摸。
我装着很痛的揉着,可是被看出来了“下次我可不会留情”她果真毫不留情的说。
这还留情了?不留情是不是装甲都能打坏,万一打到眼睛,眼珠子是不是都得蹦出来,什么时候乒乓变成这危险的运动了。而且这乒乓这么硬?看来材料也早就变了。
轮到小科恩给我发球了,他发了一个很正常的球过来,我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因为带着旋转,我怕被转出球台。结果还是出去了.....
“好了,三个球过了,现在正是开始”
我完全不敢对这么正义凛然的声音进行一丝申辩,哀求,只能默默流泪承受。
他们越打越离谱,虽然我倒是逐渐适应了这个装甲的增强,以及乒乓球拍和乒乓球之间的巨大摩擦,但也只能勉强应付。
他们开始加速,加力,甚至有的球都快高到天花板了,最离谱的是这么高的球还贼快。
“这怎么接?”我把球拍一扔想耍赖。
“自己想办法”
于是我给她也打了一个超高的球过去都要超过天花板感觉,结果她一跳,拍子往下一挥,像打排球或者羽毛球扣杀一样给接了回来,然后还被杰瑞又接了回去.....
“再见.....”我转身假装要走,其实想他们温柔点对我。
“站住!”背后一身怒吼,我立马不动了。
她走到我的面前,“一个剑客应该剑不离身”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骂我。
“一个球手怎么能轻言放弃”大概不是。
“但我打不过”
“狭路相逢勇者虽然不一定胜,但要敢于亮剑。”
我觉得有点奇怪这句话。
“行吧。”我也没事可干,要走只不过是缓一缓的借口,不然光是他们一个个的气势就可以压得我喘不过气。
然后我们又开始了,虽然勇者总是失败的一个,但是靠着杰瑞还是赢了几个球,我能做到的最多就是不丢球罢了。如果要给我们做个排名,我大概最后,然后小科恩倒数,然后是恋穆,最后是杰瑞。虽然恋穆和杰瑞都没丢过球,但我一直觉得杰瑞有把球拍和球,或者球台都打坏的能力,也许这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吧。
虽然不断的失败,但我也看了眼见,看见了各种球,发球就自己旋转着回到自己那边的,之前的大力扣杀,还有总能追着那个不该接球的人旋转的球,以及绝对可以从各个方向击穿一堵混凝土墙的球。最后疲劳的不是身体,而是要不停思考的大脑,怎样最小幅度接球,怎样及时跳出球的轨迹让队友接球,怎样绝杀对方。关于最后一点之前想到一个方法,如果只是擦着球台的球就无从接球了,因为一接触球台就低于球台了,但最后因为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无法落实,后来才知道这样是不可以的,因为发球就这样就没什么好比试得了。
终于挨到了她说“停”,感觉这辈子打的乒乓球也就这么多了。
“现在呢干什么?”我问。好像真的不会累这个身体。
“休息”
“其实我想知道是不是可以一直不用休息现在的身体。”
“差不多吧。不过休息对心灵有益,和水一样”
“现在你是小王子了”
她并不说话只是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我想那我现在算什么?狐狸还是玫瑰,还是说故事的飞行员.....都不是了,我就是我不用去那些之中寻找认同感了。
“我们住哪呢?”我看了看小科恩,又看了看恋穆。
“跟我来吧。”我和杰瑞跟着她。其实刚才打球除了一身汗,居然现在的身体还会出汗,果然原始的生理机制还是很有效的,因为被保留下来了。额,自己想着想着就跑题了,本来想的是洗个澡之类的。
于是我们来到了一栋房子,感觉挺熟悉的。
“这好像是汤姆阿姨住的地方”小科恩说话了。
我仔细看了看仔细点点头。“应该是杰瑞按着他的古老记忆建的吧。”
小科恩似乎不太同意我的解释,摇了摇头,走到我前面。
我们继续跟在恋穆后面一段距离。
“就是这儿了,这是爱因斯坦的卧室,这儿是小科恩的”她依次走过两个临近的房间自顾自的说着。
“哦”
“那你住哪?”我单纯好奇的问了问,嘿嘿。
“我住那儿”她指了指另一个房间,离小科恩近一些。我想起了一点,这似乎就是从前的安排,几乎一模一样。
我觉得她大概是记得,因为在我的故事里并没有提到这些细节的东西。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什么也不说。我和小科恩都说了自己的故事,虽然我的故事也差不多是她的故事,有的东西却不那么肯定。
“感觉一切都似曾相识啊。”我感叹道。
“好像是的诶”小科恩附和。
她笑笑没说话。
我不是很高兴,并不是她高兴我就不高兴的那种不高兴,而是她高兴,我不能和她一起高兴的那种不高兴,因为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笑了笑。
“恋穆”“嗯?”我顿了顿,还是没有说出来我的疑问,大概等到晚上的时候吧,或者合适的时候,小科恩在我看来是第三者,第三者在场的时候总不能畅所欲言,所以我决定等一个只有我和恋穆两个人的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哼。
“没什么”“那就各回各屋吧。”
“但天还没黑呢。”“已经黑了哦。”我并没有注意到,明明进来的时候还像是正午,而且恋穆怎么知道天黑了,又看不见。
“你怎么知道?”我想起了,小科恩似乎还没称呼过我和恋穆,他始终说着老科恩和汤姆阿姨,也许在他看来还不确定我们就是吧,也许我们确实不是了,毕竟都死过两次甚至更多了。
“这是设定,我们只要回家,就会天黑,从房间的窗子看出去也是天黑。”
屋子也被专门化了,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我这样想着。
“好奇怪的设定。”小科恩,嘟囔道。
“这就是你笨了吧,小科恩。听我给你解释一下”终于轮到我展示智商的时候了,之前打球被虐的一塌糊涂的仇可以报了。“因为这个星球是恋穆的,所以星球上只有一个人”我顿了一下,谁说星球只能主人在上面,我们也不是啊,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嗯!?”小科恩示意我继续。
“然后呢,接下来是吧”“我之前说的什么来着?”我走神了。
“星球上只有一个人”小科恩鄙视加不耐烦地提醒我。
“因为只有一个人,所以所有的设定都是为了一个人的方便。对恋穆来说,进屋就意味着休息,所以夜晚是最适合的。无论本来是不是。”我其实没有那么肯定,我猜,大概这么高科技,应该控制一下白天黑夜是可以的吧。
“嗯”恋穆赞赏的点了点头。
“嘿嘿”为我自己的小聪明自鸣得意。“而小科恩你呢,一直生活在别人的星球上,你不是星球上的唯一,不可能为了你自由白天黑夜。”
“哦”他点点头,承认了我的聪明在世,不可一世。
“那就这样吧。大家都回自己屋里休息吧。”
一夜无事,睡了我第一次觉,我想大概睡觉之于现代人的意义和水一样吧,对心灵有益,不过我并没有睡很久,因为还有事要做,一件很久以前就该做的事。
我起来了,天还黑着,我猜,恋穆和小科恩还在睡吧,起码恋穆肯定是这样,而小科恩.....不知道他多久没有睡过了,从没睡过也可能,毕竟他的一生那么精彩,丰富。
反正我来到厨房,经过客厅,没有一个人在。厨房还是原来的厨房,冰箱也是,我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也是原来的东西——没有东西。我猜到了,肯定有一个没睡“摆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