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但愿人长久
我们又跨越了16年，我之前说过要珍惜时间，所以这就是最后一次搭乘瞬间转移装置了。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我已经知道了我的答案，甚至收获了意外的小科恩还有摆渡人，所以永远不会回来了大概，earth既然我已经不小，而小科恩也早已长大，就不必再待在这属于新生的地方。
杰瑞星......
我们一起来到了杰瑞星，我以为瞬移装置一次只能传送一个人，事实可以三个一起。我、摆渡人和小科恩。在同一个装置中出发，同时到达了杰瑞星。果然灵魂是独一无二不可混杂的，你尽可以把他们拼在一起，但你是你，我还是我，永远不会成为一体，就像我们三个的信息一样，即使拼在一起了16年，只要到了目的地，又恢复自我的身份。
我知道了很多，但他们还一无所知，于是我和汤姆，杰瑞还有摆渡人，小科恩，一起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一个还没有结局的故事。
........
我讲了很久，并不觉得累，也许是身体的原因，也兴许是心理的原因，她们也一直听着，时不时的提一些问题，但大多数问题都是曾经问过的，所以他们只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最后，小科恩结词“原来这就是我要的答案......”
汤姆一直没说话，也没提问，只是很认真的听着，至于杰瑞和摆渡人更是沉默，只去思考这个故事，默默的消化着，即使如他们般智能，因为越是了解，越发现自己的无知，越发现故事背后，故事本身的无穷性。
而我“哈哈哈，我知道的最多了果然”
两个活人给了我一个他们熟悉的白眼，我还是嬉皮笑脸着。
“你怎么知道是我？”汤姆听完我的故事提了一个问题。
“因为你灵魂里有我的一部分，永远属于我的一部分。”我毫不顾忌的忽悠着她。
“现在我想我们应该听听小科恩的故事了”我似乎五六十年都没有睡过觉，还一点都不疲惫，永生还是有好处的。
“嗯”
“我的故事是一段插叙，发生在老科恩和汤姆阿姨死后。”
“那是我第一个身体，年轻，非常年轻，不同于永生的年轻。”
“咳咳”我假装咳嗽着“扯啥呢，还不快进正题。”吐着我标准爱因斯坦的槽。
“好吧。咳咳”他清了清喉咙，仿佛要开始一篇比我还长的演讲，我知道他确实经历了这么多，但他最终没有把和我们无关的讲出来。
“那时老科恩死了，我大概是猜到了。我只是尽量骗自己，相信午饭他还会没皮没脸的来和我抢他自己做的意面。结果终于没有等到，然后汤姆阿姨告诉了我，再然后她也死了，我并没有见到她的尸体，只是听说有人目击。”“我很伤心，也很气愤当时。因为最爱我的老科恩就这样死了，尤其我后来了解到他的死因，更是伤心，替他不值。而刚刚见面，刚刚有了的母亲的形象的汤姆阿姨，也自杀了。我不懂，我花了很多年都不懂。凭着他们留给我的钱，我过得很好，在老老科恩的养育下受到了很好的教育，后来我自己也挣了很多钱，像老科恩一样，甚至比他多得多。但无论我过得多么幸福，多么高兴，都忘不了他们，因为我不懂。于是在那个时候我就去搜索所有老科恩和汤姆年轻的东西，我并没有找到太多，但还是花了很多精力与金钱。”
“你都找到了些什么？”我很好奇，我到底给那个世界留下了什么。
“一幅奥特曼的画”
“画？什么东西”
“画在一本过时的书上，据说这本书曾经属于汤姆阿姨。”
“哦，我大概想起来了”而另一个主角还是默不作声的听着。
“你花了多少钱买这幅画？”
“三十万”“东奔西走才找到了这个故事，还有这本书。然后凭着这本书我知道了汤姆阿姨在年轻的时候经常欺负老科恩，老科恩也经常作弄汤姆阿姨。”
“三十万，不可谓不多了。”我不禁心疼，不过转念一想我都死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而且现在货币早就淘汰了，一文不值。不过我还是得感叹，当时随手的一幅画居然花了三十万。
“后来我还找到了这个”他说着从兜里掏着什么。
“嗯？”最后我看见了他掏出来一条项链，蓝色的心。
“哇，哪找到的？”我像捡到了宝一样，立马从他手里拿了过来仔细看着。
“从你的遗物袋里。据说你死的时候还戴着。因为当时我小，所以老老科恩保存了，他快去世的时候才交给我。”
“科恩·科利昂啊。他还欠我一架直升飞机呢”我很小气的说着。
“啊？”他大吃一惊似的张开嘴巴。
“你不用管，那是另一个故事了。和你没关系”我觉得还是听他讲完比较好。
“哦”“最后，还有”他又在另一个口袋里掏着东西。
“大男人咋这么磨磨唧唧的，一次拿出来不行吗？”我准备过去抢的时候他艰难的掏了出来。
“小王子”我说
“嗯，小王子。”他答。
我看了看汤姆，她还是像个哑巴一言不发，只是认真的听着，也回应了我的目光。
“是我丢的那个吗？”
“不是，听说老科恩曾经有过，我后面花大价钱买的。”
“张口闭口就钱钱钱，俗不俗”说着我把小王子宝贝般的抢了过来。
“嘿嘿”他笑着纵容了我。
“还有吗？”我上下打量着他，看哪里还有口袋之类的，准备主动伸手去拿。
“还有”
“在哪？”他身上没有其他口袋了。
“就是杰瑞啊。汤姆阿姨当初送给了我，我并没有接受，但作为遗物也留了下来。我后面找出来的。”
“为什么科技这么发达，还要用口袋装着”难道不是可以随时瞬移送来吗？
“因为我”“因为这是一种仪式，是一种纪念”他又改口“我不想他们被分解成没有意义的信息。”
“他们跟着你来的，你都被分解了，它们不也是嘛”我眼睛一平，不掩饰我的鄙视。
“额”“嘿嘿”他尬笑。
不愧是老科恩的孩子，我心里想着。
“然后通过这些东西以及它们背后的故事，我大概知道老科恩和汤姆阿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最后顺理成章跌入爱河。”他收起嬉笑，假装严肃的说“但我还是不懂。”“不懂为什么汤姆阿姨这么理智的人会自杀。”他把眼睛转向了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汤姆。
“我觉得还是唐恋穆这个名字好听”她说。
“然后？”我迫不及待的在她也许不会说出口的下一句话之前问。
“然后故事很好。”
“然后？”我继续问。
“然后”“今天天气不错哈”她抬起头，指着天空看了看。
确实不错，虽然大概是人工的，因为我并没有看见这个世界的太阳，虽然也有可能是云遮住了。
“嗯，确实不错。”
“我们四个去打球吧。”
“啊？”我们异口同声。
我想着哪四个？然后想到了杰瑞和摆渡人，但也不对啊，那是五个，哦~
“对了，和我过来的还有一个智能体叫摆渡人，现在大概是我头上的竹蜻蜓”我一点也不想把这么方便的东西再脱下来，准备当衣服一样穿着一直。
“你好摆渡人”很大方的招呼，并没有得到回应。
甚至我自己也不知道摆渡人是否还在，这也许是没有实体的缺点吧。
“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或已死亡，请稍后再拨”为了避免冷，我补充了一句。
“那还是我们四个吧。”
“打什么球？”
“乒乓”
“你会打吗，小科恩”她也和我一样叫他，可能为了和超智能体杰瑞区分吧。
“我什么都会一点点，就是没那么好。”
“怎么都不问我？”我不高兴了。
“你肯定不会打，还用问？”
“这么肯定？”我仔细想想，还真不一定会打，我实在不知道这个身体的状况，但大概会？
然而当我看到她带着我们来到了乒乓球台之后，我觉得我确实肯定不会。
她一声杰瑞，一整套机甲样的东西就穿在了她身上。然后小科恩一声杰瑞，也有一套机甲出来，我顿时看蒙了。
“这是打人还是打球？”我战战兢兢的问。
“打球啊，打人干嘛？”
“啊？这~”“杰瑞？”我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句。
然后一套机甲也穿在了我身上，我顿时感觉自己无所不能了，感觉自己一拳可以轰飞这个世界。
“穿着这个打？有点太刺激了吧”我还是担心最后会变成打人，而且很明显除了我不会有其他人被打。
“先让你适应适应吧”果然还是爱我的恋穆。
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捏了捏手指，转了转脚腕。他们在一旁看着我忍不住发笑。
“咳咳”“我准备好了”难道我会说我只是没脸再准备了吗？
“你和杰瑞一起，我和小科恩”客随主便，她很快做了安排。然后我旁边一套空机甲顿时出现，吓了我一跳。
“这啥玩意儿？”
“杰瑞啊，给你做队友便宜你了”
“额，杰瑞你好。”我毫不怀疑让一个超智能体穿上这套强化机甲，可以干出什么惊天灭地的事，即使只是打球。我颤抖着握了一下他的手，表示我们是队友，你可不能对我动手。
我仔细审视了一下球台，和我记忆中的比大多了，不过毕竟我们穿上机甲也壮了一点，何况本来就不瘦，如果是原来的乒乓球台，就会比较拥挤了。然后球网倒是没什么差别，我把球拿在手上看了看，似乎重了，但也没什么差别，差不多大小。
“总要讲讲规则吧”我准备认真应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