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冠终局:屏风马“焊”住防线,残卒“偷家”定江山
体育馆里静得能听见棋子呼吸——不对,是前排老张嗑瓜子的壳儿掉在地上,还没落地就被旁边大爷用脚碾了,俩老头眼神交锋跟下棋似的,嘴型无声:“你吵着我看棋了!”而聚光灯正中间,李伟的红木椅泛着光,他指尖在红炮上敲了敲,跟敲鼓似的,台下看直播的观众早炸了弹幕:“炮王要开炸了!”“昭明这野路子能顶住三回合不?”
裁判哨声刚落,李伟“啪”地落子,红炮镇中,炮身红绸颤了颤,跟挑衅似的。“中炮横车!老套路了啊!”后排有人嗓门没压住,被周围人齐齐“嘘”了一声,赶紧缩脖子掏出手机,在棋友群里发:“李冠还是这暴脾气,想速通!”赵昭明没管这些,指尖摩挲着那枚缺角黑士——这是老王头当年在巷口石桌上,用烟屁股烫了个印儿给他的,说“守不住阵,啥棋都白搭”。他没走常规正马,黑马“噌”地跳去3路卒后,跟另一匹马列成屏障,台下老张又忍不住了:“哟!屏风马!这是要跟炮王玩‘龟壳阵’啊!”
接下来十步,李伟跟按了快进键似的。横车过宫时,棋子在棋盘上滑出“滋啦”声,跟要割开防线;挺三路兵那下,力道大得差点把棋盘戳个坑。赵昭明却跟慢动作回放,双马交替护中卒,补士飞象的动作慢悠悠,跟在巷口下棋时,边嗑瓜子边落子一个样。李伟的车绕着黑阵转了三圈,跟找不到门的外卖员似的,急得抬头瞪赵昭明——半年前这小子还只会拿着《橘中秘》猛冲,被自己一车抽杀时,脸憋得跟红炮一个色儿,现在怎么跟换了个人?
第十五步,李伟急了。他“啪”地弃了三路兵,红车跟脱缰的野马似的,直扑黑方卒林线,目标明确:吃黑马!“嚯!弃兵换马?这是要赌命啊!”台下观众瞬间坐直,手机镜头全怼向棋盘。赵昭明盯着棋盘,突然“嗤”地笑了——这招他在棋社练了上百次,每次都让棋友扮李伟演这出,练到最后棋友都烦了:“你再让我弃兵,我就把你棋子扔了!”他没护马,反而把左炮沉到7路底线,炮口对着自己的象,跟怕象被偷似的。
李伟果然上钩。红车“啪”地吃掉黑马,他刚要咧嘴笑,突然僵住——黑炮的射程跟瞄准镜似的,正对着红帅,而另一匹黑马正悄咪咪往卧槽位挪,跟要搞偷袭的小偷。“坏了!马后炮!”老张拍着大腿喊,这次没人嘘他,因为所有人都站起来了,弹幕里全是“卧槽!这陷阱挖得够深!”“炮王上当了!”
李伟的脸瞬间白得跟棋盘底色似的,指节攥得发白。计时器“滴答滴答”响,跟催命似的,他只能咬着牙弃车保帅,红车横在帅前,跟块挡箭牌似的。赵昭明抬手吃了红车,棋子相撞的脆响在安静的场馆里格外清楚,台下有人喊:“完了完了!红方少个车,这局悬了!”可李伟毕竟是上届冠军,立马调整状态,双炮架成“二鬼拍门”护着帅,还把最后一只兵慢慢拱过河,那小兵贴着河界挪,跟小心翼翼的小乌龟似的,老张又叨叨:“这是要靠残兵拖时间,等昭明出错啊!”
接下来二十步,成了赵昭明的“防守教学现场”。他的黑马跟护崽的老母鸡似的,死死盯着中卒;黑车则跟巡逻的保安,一步一步挪向红方兵线,把李伟的阵地越压越小。李伟的双炮跟被困在鸟笼里,想架空头炮,没车配合跟没子弹的枪;想退炮护兵,又怕黑马偷袭,每一步都走得跟踩地雷似的。场馆里静得只能听见计时器响,观众们连大气都不敢喘,直到棋盘上只剩黑方一车一马一卒,红方一炮一兵一帅——老张揉了揉眼睛:“这是要靠卒子决胜负?”
赵昭明终于动了真格。黑车“噌”地冲去角落,把红炮逼得贴在棋盘边,跟逼到墙角的兔子;黑马一跃过楚河,稳稳落在红帅正前方,形成“马困帅”。李伟盯着棋盘半天,终于挪了那只过河兵,想逼退黑马,结果刚落子,赵昭明就笑了:“哥,你这兵可是送上门的啊!”他拿起7路卒,轻轻一推,卒子过界的声响跟敲钟似的:“卒临城下,你没地儿躲了。”
李伟盯着棋盘看了十秒,突然笑了,抬手推倒红帅:“服了服了!你这屏风马跟焊死了似的,残卒还能偷家,比我当年猛多了!”台下瞬间爆了,老张冲上去拍赵昭明的肩:“好小子!没给巷口棋摊丢脸!”赵昭明拿起那枚缺角黑士,放在棋盘旁,仿佛听见老王头的声音:“你看,守得住,才能赢到最后吧?”
直播弹幕还在刷,有人发:“野路子逆袭成市冠!这剧情比电视剧还爽!”赵昭明望着闹哄哄的场馆,又看了看安静的棋盘——原来最激烈的较量,从来都藏在“静”的底色里,就像他从巷口到赛场,慢慢来,反而走得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