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郎见萧景渊突然出现,脸上的嚣张顿时僵住,忙换上谄媚的笑:“萧将军怎会在此?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萧景渊几步走到林菀身边,不动声色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如刀刮过那些家丁,“本将军倒想听听,什么误会需要动用上十余名打手?”
林菀躲在他身后,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方才的慌乱竟奇异地平复下来。她偷偷拽了拽他的披风角,低声道:“他要抢我娘留下的玉佩。”
萧景渊握住她微凉的手紧了紧,转脸看向李侍郎时,语气已冷得像淬了冰:“李大人可知,林姑娘生母苏氏,当年乃是被人诬陷通敌?而主谋之一,正是靠着伪造账目、侵吞军饷才爬上来的某位‘清廉’大人。”
李侍郎脸色骤变:“将军休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萧景渊从怀中甩出一叠账册,狠狠砸在桌上,“这是你十年前在江南任盐运使时的流水,其中与漕帮勾结、虚报损耗的记录,要不要本将军逐字念给你听?”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睨着瘫软在地的李侍郎:“你以为当年苏氏发现你的勾当,是意外?若不是她拼死将证据藏起,你这颗毒瘤还能在朝堂上蹦跶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