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的第六天,林菀已经把院子里的蚂蚁数了三遍。她正对着石榴树吐槽“这果子熟了不摘,是想留着当传家宝”,突然听见墙头有响动。
萧景渊探出头来,比了个“搞定”的手势。他纵身跃下,手里还拿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
“管家招了,当年是他奉命给你母亲下毒,药是从码头仓库取的。”他打开布包,里面竟是两串糖葫芦,“路过街角买的,比你家厨房的点心强。”
林菀咬着糖葫芦,酸得眯起眼睛:“那我爹呢?他总不能抵赖了吧?”
“我已经把证据交给御史台,林侍郎现在自身难保。”萧景渊看着她沾了糖渣的嘴角,伸手替她擦掉,“我们该走了,免得夜长梦多。”
翻墙的时候,林菀的裙摆又勾住了墙头的碎砖。萧景渊无奈地回头,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萧大人真是越来越熟练了。”她搂住他的脖子,笑得狡黠,“是不是经常抱姑娘翻墙?”
“只抱过你一个麻烦精。”他低头时,鼻尖差点碰到她的额头。夜色里,他的眼睛亮得惊人,“等这案子了了,去吃你说的那家糖糕。”
“还要加杏仁酥。”
“好。”
“再去听书。”
“都依你。”
两人踩着月光往墙外跳,林菀突然想起什么,回头望了眼囚禁她多日的院子,挥了挥手:“再见了,硬馒头和糙麻绳!”
萧景渊低笑出声,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夜风带着桂花的甜香,吹得人心头发暖——原来险境里的相守,竟比寻常日子更让人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