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堂上,气氛比往常更加凝重。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低着头窃窃私语,不时抬头望向御座方向。皇帝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尚可,正襟危坐,目光如炬。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声跪拜。
"平身。"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百官起身,朝堂上鸦雀无声。就在这时,傅辰逸站了出来,躬身行礼:"启禀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皇帝微微颔首:"说。"
"陛下,臣要揭发一桩惊天冤案!"傅辰逸的声音铿锵有力,"先皇后并非病逝,而是被人谋害!"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三皇子的母妃——贵妃娘娘脸色大变,厉声呵斥:"放肆!先皇后病逝乃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你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傅辰逸毫不畏惧,直视皇帝:"陛下,臣有证据!"
皇帝眉头微皱:"呈上来。"
傅辰逸向身后一招手,侍卫们押着两个人走上朝堂——正是王掌柜和苏婆婆。
"陛下,这位是沉香斋的旧掌柜王老先生,这位是当年为先皇后调制香料的苏婆婆。"傅辰逸道,"他们亲眼目睹了三皇子的母妃如何为先皇后下毒!"
贵妃娘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冷笑一声:"傅将军,你以为随便找两个平民百姓来,就能诬陷本宫吗?"
"是不是诬陷,一问便知。"傅辰逸转向王掌柜,"王老先生,请您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陛下。"
王掌柜躬身行礼,声音颤抖却坚定:"启禀陛下,老臣当年经营沉香斋,曾有一位宫中贵人前来购买大量凝露草。老臣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凝露草性烈,不宜多用,更何况是后宫之中。后来先皇后就病了,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老臣害怕惹祸上身,只能选择沉默。但老臣发誓,所言句句属实!"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转向苏婆婆:"苏婆婆,你呢?"
苏婆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启禀陛下,老奴当年是负责为先皇后调制香料的宫女。有一次,贵妃娘娘派人送来一些香料,说是皇上赏赐的,让我们加入先皇后常用的香方中。老奴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又不敢违抗,只能照做。后来先皇后就病了,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老奴有罪,没能保护好先皇后!"
朝堂上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皇帝的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贵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皇帝冷冷地问。
贵妃娘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陛下,臣妾冤枉啊!这都是他们串通好的,想要诬陷臣妾!"
"冤枉?"傅辰逸冷笑,"陛下,臣还有一物要呈给您看。"
他向侍卫一招手,侍卫捧着一个小木盒走上前来。傅辰逸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封信。
"陛下,这是先皇后临死前留下的信。"傅辰逸道,"信中详细描述了贵妃娘娘如何害她,以及幕后的全部真相。"
皇帝接过信,快速浏览一遍,脸色越来越阴沉。看完后,他将信重重地摔在地上,厉声喝道:"贵妃!你可知罪!"
贵妃娘娘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磕头:"陛下,臣妾冤枉啊!这封信是伪造的!"
"伪造?"皇帝冷笑,"这封信上有先皇后的亲笔签名和印玺,你敢说这是伪造的?"
贵妃娘娘彻底崩溃了,瘫倒在地,说不出话来。
"来人!"皇帝厉声喝道,"将贵妃打入冷宫,听候发落!三皇子削去封号,幽禁府中!"
"遵命!"侍卫们齐声应道,上前将贵妃娘娘和闻讯赶来的三皇子拖了下去。
朝堂上一片欢呼,百官纷纷向皇帝道贺。皇帝却摆了摆手,脸色依旧阴沉:"先皇后的冤屈得以昭雪,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失职。传旨,追封先皇后为'孝烈贞皇后',厚葬!"
"遵命!"
就在这时,二皇子傅景澜站了出来,躬身行礼:"陛下,臣有一事启奏。"
皇帝微微颔首:"说。"
"陛下,沈清辞在此次调查中功不可没。"傅景澜道,"若不是她,先皇后的冤屈恐怕永远无法昭雪。臣恳请陛下,赏赐沈清辞。"
皇帝转向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沈清辞,你想要什么赏赐?"
沈清辞躬身行礼,声音平静而坚定:"陛下,臣女不求赏赐。能为先皇后昭雪冤屈,是臣女的荣幸。臣女只希望,陛下能记住先皇后的善良与正直,不要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好!说得好!沈清辞,你不仅聪慧过人,更有一颗正直善良的心。朕决定,赐你为'昭雪贵人',赏黄金千两,锦缎百匹!"
"谢陛下隆恩!"沈清辞躬身行礼。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宣布退朝。百官散去,朝堂上只剩下皇帝、二皇子、傅辰逸和沈清辞。
皇帝看着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沈清辞,你可知你今日之举,得罪了多少人?"
"臣女知道。"沈清辞平静地说,"但臣女不后悔。"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好!有胆识!朕欣赏你。今后若有什么困难,可直接来宫中找朕。"
"谢陛下。"
皇帝转身离去,二皇子和傅辰逸走到沈清辞面前。
"清辞,恭喜你。"二皇子微笑着说,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多谢殿下。"沈清辞躬身行礼。
傅辰逸则直接将她拉到一旁,担忧地问:"你没事吧?刚才在朝堂上,我真担心你会受到牵连。"
"我没事。"沈清辞摇头,"将军,我们成功了。"
"是的,我们成功了。"傅辰逸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贵妃虽然被打入冷宫,但她的党羽还在。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我知道。"沈清辞点头,"不过,至少现在,先皇后的冤屈得以昭雪了。"
傅辰逸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沈清辞:"这是最后一粒解药,你收好。皇上已经命太医研制解毒之法,相信不久后就能彻底清除你体内的余毒。"
沈清辞接过药瓶,心中一暖:"多谢将军。"
"傻瓜,跟我说什么谢谢。"傅辰逸微微一笑,"我们是同谋,不是吗?"
沈清辞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是的,我们是同谋。"
二皇子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可能永远失去沈清辞了。但他也知道,沈清辞和傅辰逸是真心相爱的,他应该祝福他们。
"清辞,辰逸,"二皇子走上前,微笑着说,"恭喜你们。"
"多谢殿下。"两人同时说道。
二皇子点头,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但他的步伐却异常坚定。因为他知道,属于他的战斗,还远未结束。
而沈清辞和傅辰逸,也知道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