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首战·剑阵
一、晨雾锁台
青云外门校场，百旗肃立。为试李拙深浅，徐渭特许开启“十老剑阵”——由十位练气八层巅峰的守阁弟子结阵，曾困杀筑基初期散修。擂台四角，青火升腾，雾气被剑意切割成丝。
二、入阵
鼓声三顿，李拙负手登擂。逆岳剑以布带缠背，未出鞘。十位青衣老者呈梅花形散开，长剑斜指，灵力交织成阵纹，空中隐现巨大剑影，威压如山。看台寂静，苏清婉指尖轻扣扶手；刘云冷笑：“看你能狂到几时。”
三、剑幕压身
阵启！十剑同时挽出剑花，百道剑气交织成幕，自天垂落。李拙脚边青石被剑意切割，瞬间龟裂。他身形一矮，似醉汉踉跄，却于缝隙间游走，剑幕贴身而过，衣袂被割开数条裂口，肌肤却毫发无伤。
四、破眼
剑阵有“眼”，在东南阵脚。李拙以“醉斜柳”连踏三步，指尖弹在逆岳剑柄，“叮”一声脆响，剑鞘飞出三尺，金黑剑气如月弧直取阵眼。守眼老者横剑封挡，却被巨力震退，剑幕出现短暂缺口。李拙趁隙而入，身形如鬼魅切入内圈。
五、龙吟对剑潮
十位老者变阵，剑气汇成浪潮，一重接一重。李拙逆骨热流狂涌，赤焰真力灌注足底，每踏一步，地面留下焦黑脚印。逆岳剑出鞘半寸，金黑龙影绕体盘旋，与剑潮相撞，“轰隆”爆鸣，火浪与剑气同时四散，擂台边沿被削低三寸。
六、醉里折剑
龙影未散，李拙忽然弃剑不用，以指为剑，施展《酒剑诀》第一重“醉里挑灯”。指影歪斜，却每每点在十位老者剑脊同一位置——寸劲暗吐，“叮叮当当”连成一串脆响，十柄长剑同时折断，断刃飞插入地，只剩剑柄。
七、阵破
剑阵既破，灵力反噬。十位老者同时口喷鲜血，踉跄后退。李拙拔剑完全出鞘，剑尖朝下，拱手一圈：“承让。”声音平静，却压下满场吸气声。
八、徐渭的杀意
高台上，徐渭眸光森冷，指节捏得泛白；苏清婉眼底异彩更盛；刘云面如死灰。评判弟子颤声宣布：“李拙，破十老剑阵，位列外门第九！”
九、暗流
灰衣老者隐于帷幕后，指尖传音符化作流光，掠向青云内门：“剑阵已破，可启下一步。”
擂台上，李拙收剑，背对青火，目光穿过看台，落在更远的山巅——那里，云开一线，朝阳如血，仿佛一柄巨剑，正缓缓露出獠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