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外门小比邀请函
一、残殿晨钟
薄雾缭绕，破岳宗老槐上栖着几只灰鹤。
李拙盘膝树下，逆岳剑横放膝前，剑鞘以钢背野猪獠牙新磨，暗金光泽闪动。铜铃“唤岳”忽自震鸣——
叮——
钟声随之撞响，张醉仙拎葫芦步出偏殿，抛出一封烫金柬帖：“青云外门小比，邀咱破岳宗‘观摩’。”红底金纹，落款——外门大长老徐渭。
二、赴会与否
偏殿塌顶透天光，五人围坐。
钱胖抱锅：“鸿门宴！”
小丫首次开口，声音轻悦：“可我想去，他们的琴弦好。”
跛子李枪顿地：“我新枪未饮血。”
阿琴以杖击空：“听风辨位，正缺大场面。”
李拙握帖，眸光沉静：“青云欠我三年之约，先去收利息。”
张醉仙仰天灌酒：“醉里看戏，岂不快哉？去！”
三、朝廷驿路
三日后，破岳驴车吱呀上路。
朝廷丁级宗门标志挂车前，一路免检。钱胖驾车，小丫弹琴歌，跛子李擦枪，阿琴辨风报路，李拙负剑坐辕，逆骨龙影随车轮起伏而潜涌。驿道尘土飞扬，青云山势愈近，少年眸色愈暗。
四、暗伏杀机
夜宿荒驿。
月黑风高，三名黑衣散修潜近，意图夺荐举函与猪王材料。李拙逆骨先觉，剑未出鞘，鞘尖连点数下，封喉、断脉、碎丹；钱胖鼎影罩车，吞尽来袭火球；小丫音弦震散毒雾；跛子李一枪挑飞首领；阿琴风缚收尾。片刻，黑衣人皆成枯骨，血气被夜风吹散。车帘掀处，张醉仙懒伸腰：“小贼扫兴，继续睡。”
五、青云脚下
第三日晌午，驴车抵青云外门。
石阶三千，白玉山门高耸，两侧巨鼎青烟袅袅。守山弟子瞥见破岳标志，嗤笑：“丁级小宗，也配走正门？”
跛子李枪杆顿地，青石裂出蛛网；钱胖鼎影虚浮，吞吸鼎烟；小丫指尖拨空，音刃切断山门旗绳，巨幡“哗啦”砸落。守山弟子色变，慌忙放行。
六、宴无好宴
迎宾殿内，徐渭高坐，两侧百强弟子列阵，灵压如海。
刘云、赵蓉儿陪坐末席，目光怨毒。徐渭举杯，笑意不达眼底：“破岳远来辛苦，小比三日，可随意观摩。若能上场，更添雅趣。”语罢，袖中暗劲一吐，玉杯化为粉屑，簌簌落桌——示威。
李拙淡笑，举杯一饮：“正想领教青云高招。”
铜铃在怀轻震，似回应主人澎湃战意。殿外青旗翻飞，山雨欲来。
七、暗线
殿角，灰衣老者隐于帷幕后，指尖摩挲碎裂的青云魂牌，目光灼灼落在李拙背剑：“逆骨、龙影、酒剑……呵，这次小比，有好戏看了。”
他转身没入暗廊，传音符化作微光，飞向更高处的内门山峰。
夜，青云宗灯火万点，像一张铺开的巨网。
破岳驴车停驻偏院，灰鹤梳羽，老槐疏影下，李拙拭剑，低语：“明日，先收利息。”剑身映出少年冷冽眸光，一闪而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