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几经波折,打听了许多人,终于找到了偷偷售卖迷心香的艾蒙达。艾蒙达见他们匆匆赶来,微微挑眉,说道:“你们再晚来一会儿,我就回波斯了。确实有个叫车三的人来买过龟兹迷心香。这种迷心香,有心脏病的人闻了,心跳会急剧加速,导致心脏病复发。就算没病的人闻了,也会昏迷,药效十分猛烈。” 柳月圆赶忙追问:“他说买去做什么呢?”
艾蒙达一脸认真:“我肯定得问清楚,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卖,我都有记录。”说着,他熟练地掏出记录本,指着上面的字迹,“这上边写着,裴光庭的人托车三买,送给赵德元,说是用于他娘子治疗偏头痛。”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经过稀释,闻了确实对治疗偏头痛或者抑郁情绪症状有效果。” 柳月圆眼睛一亮:“我时常会有抑郁情绪,卖我点吧。” 艾蒙达摇摇头,严肃地说:“一次不能卖给你太多,十滴足够了。要是用了十次还没效果,就请换其他方法,否则长期使用,会损伤大脑。” 柳月圆惊讶地张大嘴巴:“这香这么厉害?”
艾蒙达耸耸肩:“我不会骗你,出了问题,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李觅听了,撇撇嘴,叮嘱道:“听见没,可别乱来。” 柳月圆轻轻捶了一下李觅,娇嗔道:“替我给一贯钱,我没带。” 李觅无奈地笑笑,递过钱。艾蒙达接过钱后,在小本子上记录,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月圆。”她清脆地报出自己的名字。艾蒙达点点头:“柳月圆,自用十滴,十次。好嘞!” 两人告别了艾蒙达和阿罗憾。
刚走出一段路,柳月圆便迫不及待地对李觅说:“武必进的死因就是‘迷心香’引发的心脏疾病,没得救。赵德元知道武必进有先天性心脏病。”李觅顺着她的话分析道:“所以找到裴光庭,商量怎么堵住武必进的嘴。但又没什么好办法,于是裴光庭想到车三,就在艾蒙达这里搞到了致命的龟兹迷心香。你看我像不像姚崇,分析得头头是道?” 柳月圆横了他一眼,嗤笑道:“你就自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