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里逃生,浣衣奴的咸鱼日常
书名:摄政王的咸鱼王妃带球跑了 作者:蚀暮. 本章字数:7094字 发布时间:2025-10-10

**新的“牢笼”**

 

刺骨的寒意和颠簸的摇晃感将林晚从昏迷的边缘强行拽回。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入眼是低矮、破败的木质房梁,上面结满了蛛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潮湿霉味、汗味,还有一种……皂角和脏衣服混合的古怪气味。

 

她躺在一堆散发着霉味的、硬邦邦的干草上,身上盖着一床又薄又硬、满是补丁的破棉被。额头的伤口被简单处理过,缠着一条粗糙的布条,隐隐作痛。手腕和脚踝被捆绑的淤痕依旧清晰,稍微一动就牵扯着疼。

 

“醒了?”一个粗哑、没什么感情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林晚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粗壮、穿着灰色粗布短打、面容刻板的中年妇人正站在不远处的水槽边,用力搓洗着堆积如山的衣物。水槽里是浑浊的、漂着泡沫的脏水。妇人瞥了她一眼,眼神冷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既然醒了,就别装死。”妇人甩了甩手上的水,走过来,丢给她一套同样粗糙、打着补丁、颜色灰扑扑的粗布衣裙,还有一双破旧的草鞋。“换上。以后你就是浣衣房的人了。动作麻利点,这里的活计,干不完没饭吃,干不好挨鞭子。”

 

浣衣房?浣衣奴?

 

林晚的心沉了沉。虽然没死,但处境显然从地狱模式切换成了……地狱苦役模式?她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极其简陋、肮脏、拥挤的大屋子。除了她身下的草堆,其他地方几乎堆满了小山般的脏衣服、床单、抹布……几个同样穿着灰色粗布衣、面色麻木、身形枯槁的女人正沉默地在水槽边、搓衣板前机械地劳作着,手指冻得通红开裂。屋角放着一个巨大的、散发着馊味的泔水桶。唯一的窗户又高又小,透进的光线有限,让整个空间显得更加压抑。

 

这就是她未来的“家”?这就是“死缓”后的生活?从国公府嫡女(虽然是恶毒的)到王府最低贱的浣衣奴……这落差,比过山车还刺激。

 

“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我伺候你吗?”那妇人,看样子是这里的管事,见林晚不动,不耐烦地呵斥道,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

 

林晚一个激灵,立刻压下心中的苦涩和吐槽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咸鱼保命系统第一条:识时务者为俊杰!

 

“是,是,管事嬷嬷。”她学着记忆里下人的称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顺从、虚弱(这倒不用装),费力地拿起那套散发着霉味的衣服,在管事冷漠的注视下,忍着身上的疼痛和不适,艰难地换上了这身“工作服”。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刺痛和痒意。

 

换上衣服,穿上硌脚的草鞋,林晚感觉自己彻底融入了这个灰暗、绝望的环境。身份带来的最后一丝虚幻感也消失了。她现在,就是王府最底层、最卑微的浣衣奴,林晚。

 

**咸鱼的自我修养**

 

“以后你就负责搓洗下人们的衣物和脏抹布。那边的水槽归你用。”管事嬷嬷指了指角落里一个最小的、布满污垢的水槽,旁边堆着小山似的、散发着汗臭和油污味的破旧衣物。“每天卯时(早上5点)起身,干到亥时(晚上9点)。中间只有两刻钟吃饭休息。手脚给我放麻利点!要是让我发现你偷懒……”她冷哼一声,扬了扬手里一根油光发亮、看起来就十分结实的藤条。

 

林晚看着那堆“小山”,再看看那冰冷浑浊的脏水,胃里一阵翻腾。但她立刻低下头,做出恭顺的样子:“是,嬷嬷,奴婢知道了。”

 

管事嬷嬷又警告地瞪了她几眼,这才转身去监督其他人。

 

林晚深吸一口气(立刻被浑浊的空气呛得咳嗽),走到分配给她的水槽前。冰冷的脏水刺得她一个哆嗦。她学着旁边人的样子,拿起一块边缘开裂的搓衣板,又拿起一件散发着浓重汗味的破褂子,浸入水中,开始用力搓洗。

 

“嘶……”冰冷的污水瞬间浸透了手上被捆绑留下的伤口和冻疮,针扎般的疼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粗硬的布料摩擦着柔嫩的掌心,很快磨破了皮。力气小了洗不干净,力气大了伤口钻心地疼。没搓几下,她的额头就冒出了冷汗,手臂酸软无力。

 

这活儿……比写PPT难一百倍!不,一千倍!林晚在心里疯狂吐槽。原主这身体,虽然骄纵,但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细皮嫩肉,哪里干过这种粗活?再加上刚受过惊吓和“杖毙”的死亡威胁,身心俱疲,此刻简直是度秒如年。

 

但她不敢停。管事嬷嬷锐利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来,那根藤条更是无声的威胁。她咬着牙,忍着痛,机械地重复着搓洗的动作。冰冷的水、粗糙的衣物、手上的伤口、腰背的酸痛……每一刻都是煎熬。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那个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在她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生存环境恶劣,新手生存礼包发放成功!请查收。】**

**【叮!新任务发布:今日内,给摄政王书房窗台那盆‘墨兰’浇水。倒计时:5个时辰(10小时)。任务奖励:体质+1点(缓解疲劳,加速伤口愈合)。任务失败惩罚:无(但你会更累更痛)。】**

 

新手礼包?林晚精神一振,意识沉入脑海。一个简陋的系统界面浮现,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物品栏”。里面放着几样东西:

*   【粗糙的伤药膏 x1】:外敷,对皮外伤有微弱疗效。

*   【冷硬的窝窝头 x2】:能果腹,味道就别指望了。

*   【干净的饮用水 x1竹筒】:约500ml。

*   【劣质体力恢复药剂(微效)x1】:服用后能稍微缓解一点疲劳感。

 

雪中送炭啊!林晚差点感动哭了。虽然东西都很寒酸,但在这个鬼地方,每一样都无比珍贵!她立刻用意念“使用”了【劣质体力恢复药剂】。一股微弱的暖流瞬间流遍四肢百骸,虽然无法消除酸痛,但确实让她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一些,手臂的力气也恢复了一点点。至少……能继续支撑着搓洗下去了。

 

至于新任务……给摄政王书房的墨兰浇水?林晚的心猛地一跳。书房?那可是王府的核心区域!戒备森严!她一个最低贱的浣衣奴,怎么可能靠近?还要给王爷心爱的花浇水?这系统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吗?!

 

她下意识地想吐槽,但看到任务奖励“体质+1点”,又犹豫了。在这个环境里,一点点体质的提升,可能就是活命的关键!能缓解疲劳,加速伤口愈合……对她目前的处境太有用了!

 

可是……怎么去?硬闯?找死。偷偷溜进去?被抓住也是死。

 

林晚一边机械地搓洗着衣物,一边疯狂开动脑筋。装失忆!对!这是她目前唯一的护身符!她必须把这个“人设”贯彻到底!

 

就在这时,管事嬷嬷的咆哮声响起:“开饭了!动作快点!只有两刻钟!”

 

几个浣衣奴麻木地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向屋子角落一个破木桶。桶里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和几个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材料的杂粮饼子。

 

林晚也赶紧过去。她领到了一碗几乎全是水的“粥”和一个又冷又硬的杂粮饼。她找了个角落蹲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饼子粗糙拉嗓子,粥寡淡无味,但她吃得无比珍惜。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必须活下去!

 

一边吃,她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那些麻木的同伴,同时竖起耳朵,捕捉着任何可能有用的信息。

 

“……听说没?那位主儿,昨儿个差点被杖毙……”

“嘘!小声点!作死的贱蹄子,还敢提?没看都被打发到咱们这儿来了吗?”

“哼,活该!仗着是国公府小姐就敢给王爷下药,死了才好!连累我们国公府……”

“现在可不是小姐了,是贱奴!比咱们还不如呢!”

“看她那细皮嫩肉的样儿,能干几天活?等着瞧吧,过不了几天就得被嬷嬷打死……”

“听说王爷没杀她,是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像是……吓傻了?记不清事儿了?”

“谁知道呢?装疯卖傻呗!想活命呗!王爷英明,哪能被她骗了去……”

 

断断续续的议论声飘入耳中,充满了恶意和幸灾乐祸。林晚低着头,仿佛没听见,但心里却有了计较。看来“失忆”这个借口已经在王府底层传开了。很好,这给她后续行动提供了一点模糊的空间。

 

**奇葩任务与初步试探**

 

饭后短暂的休息结束,又是无尽的水槽和脏衣服。有了体力药剂的微弱支撑,林晚勉强撑过了下午的劳作。夕阳的余晖透过高窗投射进来时,她感觉自己的腰和手臂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手指肿得像胡萝卜,伤口被泡得发白溃烂,钻心地疼。那点体质+1的奖励,对她来说如同沙漠甘霖!

 

她必须完成那个任务!必须拿到体质点!

 

可是,怎么接近书房?

 

机会在傍晚时分意外降临。

 

管事嬷嬷阴沉着脸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件看起来相对干净、料子也稍好一些的靛蓝色长衫,直接丢到林晚面前:“这是李侍卫长吩咐急要的衣裳,不小心蹭了点灰,赶紧洗干净晾干!一个时辰后就要!误了事,仔细你的皮!”

 

李侍卫长?萧承渊身边的侍卫头子?林晚心中一动。她记得很清楚,昨天在地牢里,站在萧承渊身后那几个煞神一样的带刀侍卫中,为首的那个,似乎就姓李!他的衣服……需要急洗?

 

一个大胆的计划瞬间在她脑海中成型——装傻充愣,送货上门!

 

她强忍着激动,恭敬地接过衣服:“是,嬷嬷,奴婢这就洗。”她表现得格外卖力,用最快的速度将那件长衫洗净、拧干。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林晚拿着洗好但还有些潮湿的长衫,走到管事嬷嬷面前,低着头,用一种刻意放慢、带着点茫然和怯懦的语调说:“嬷嬷……衣服洗好了……李侍卫长……在哪里?奴婢……奴婢该给谁?”

 

管事嬷嬷正忙着清点衣物,闻言不耐烦地抬头,看到林晚那副“懵懂无知”、“傻乎乎”的样子,眉头一皱。她当然知道林晚“失忆”的传闻,此刻看她连侍卫长住哪儿都不知道的样子,似乎更印证了这点。

 

“真是废物!脑子都吓傻了?”管事嬷嬷骂了一句,但想到这是李侍卫长急要的东西,也不敢耽搁,随手一指门外一个正在劈柴的粗使小厮:“阿福!你带她去!把衣服送到李侍卫长那儿!快点!”

 

“好嘞,嬷嬷!”叫阿福的小厮放下斧头,擦了把汗,好奇地打量了林晚一眼,眼神里也带着鄙夷和好奇,“跟我走吧。”

 

成了!第一步!

 

林晚心中狂喜,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怯生生的、茫然无措的“傻样”,抱着衣服,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在阿福身后,走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浣衣房。

 

这是她穿越后第一次真正看到王府的景象。高墙深院,亭台楼阁,飞檐斗拱,无不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气派。道路干净整洁,偶尔有穿着体面的丫鬟仆役匆匆走过,看到她这个穿着粗布灰衣、额缠布条的“特殊人物”,无不投来或惊讶、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林晚把头埋得更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阿福似乎也嫌她晦气,走得很快,也不跟她搭话。七拐八绕,穿过几道月亮门,来到一处相对僻静、守卫明显森严起来的院落附近。

 

“喏,前面就是侍卫们轮值休息的院子了。李侍卫长应该在东厢第一间。你自己送进去吧,我走了。”阿福指了指前方一个拱门,仿佛怕沾染什么似的,说完就转身快步离开了。

 

林晚抱着衣服,看着拱门旁两个持刀肃立、眼神锐利的侍卫,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我是傻子,我失忆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来送衣服的!

 

她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又卑微,朝着拱门走去。

 

“站住!什么人?!”守卫的刀鞘一横,拦住了她,声音冰冷。

 

林晚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衣服扔了。她抬起头,露出那张苍白、带着伤痕、眼神“茫然”又“惊恐”的脸,结结巴巴地说:“奴……奴婢是浣衣房的……来……来给李侍卫长送……送洗好的衣服……管事嬷嬷让……让送来的……”她举起手里的靛蓝色长衫,仿佛那是她的护身符。

 

守卫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和她手中的衣服上来回扫视,显然认出了她的身份,也看到了那件属于李侍卫长的衣服。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有些犹豫。一个低贱的浣衣奴,还是个刚犯下大罪的,跑到侍卫值房来……但东西确实是李侍卫长的。

 

“等着!”其中一个守卫冷声道,转身进了院子。

 

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林晚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她偷偷抬眼,飞快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这个院子很安静,前面似乎通向更重要的区域。她的目光掠过院墙一角,猛地定住了!

 

就在隔壁那个更显庄严、门口守卫更多、还立着“禁地”牌子的院落的月亮门内,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侧影!

 

是萧承渊!

 

他正背对着这边,站在一处精致的雕花窗棂前,似乎在看着窗台外的什么东西。夕阳的金辉落在他玄色的衣袍上,勾勒出挺拔孤绝的轮廓。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那迫人的气势依旧让林晚感到窒息。

 

而窗台上,赫然放着一盆植物!叶片细长墨绿,形态优雅——正是系统任务里提到的“墨兰”!

 

目标近在咫尺!可中间隔着守卫森严的院门,还有那个如同冰山般存在的男人!

 

就在这时,进去通报的守卫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穿着侍卫服的男人——正是李侍卫长!

 

“衣服给我。”李侍卫长走到林晚面前,声音平淡,没什么情绪,但眼神扫过她额头和手上的伤时,似乎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他显然也听说了“失忆”的传闻。

 

林晚赶紧双手将衣服奉上,头埋得更低:“侍……侍卫长大人,衣服洗好了……”

 

李侍卫长接过衣服,检查了一下,点点头。他没多说什么,似乎对一个“傻掉”的罪奴没什么兴趣,转身就要回去。

 

机会稍纵即逝!

 

林晚猛地抬起头,指着隔壁院子的方向,用一种刻意放大的、带着孩童般好奇和“傻气”的语调,大声问道:“侍卫长大人!那……那个窗台上……黑乎乎绿绿的东西……是什么呀?好……好漂亮!是……是能吃的菜吗?”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院落里显得格外突兀。李侍卫长脚步一顿,皱起了眉头。拱门两边的守卫也愕然地看向她。

 

而更关键的,是隔壁院子窗前那个玄色的身影,似乎也微微侧了侧头!

 

林晚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赌了!就赌她这个“失忆傻子”的人设足够深入人心!赌没人会跟一个“傻子”计较!

 

李侍卫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带着一丝不耐和警告:“那是王爷心爱的墨兰!什么菜!休得胡言乱语!东西送到了就赶紧滚回你的浣衣房去!再敢乱看乱问,小心你的舌头!”

 

“墨……墨兰?”林晚像是被吓到了,缩了缩脖子,但眼神依旧“直勾勾”地盯着那盆花,嘴里还小声地、傻乎乎地念叨着,“不能吃啊……那……那它渴不渴?太阳这么大……要不要喝点水?” 她一边说,一边还无意识地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李侍卫长和守卫们被她这傻气十足、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弄得一时无语。跟个傻子较什么劲?李侍卫长厌恶地挥挥手:“滚!立刻滚!”

 

“哦……哦……”林晚像是才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做出害怕的样子,转身就要走。但在转身的瞬间,她藏在袖子里、一直紧握着的手猛地松开!

 

一个东西“骨碌碌”地从她袖口滚落出来,不偏不倚,正好滚向隔壁院子的月亮门方向!那是一个……沾着泥巴、啃了一半的冷硬窝窝头!正是她早上从系统礼包里省下来的!

 

“哎呀!我的……我的饼!”林晚“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仿佛那是她最珍贵的宝贝,想也没想就朝着窝窝头滚落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个举动完全出乎守卫和李侍卫长的意料!谁也想不到这个“傻子”为了半个窝窝头敢往王爷院子的方向跑!

 

“站住!”守卫厉喝,伸手去抓!

 

但林晚像是没听见,眼里只有她的“饼”,脚步踉跄地冲到了月亮门边,弯腰就去捡那个滚到门边石阶下的窝窝头。

 

她的位置,距离那盆窗台上的墨兰,只有不到十步之遥!而萧承渊,就站在窗前,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了她的身上!

 

**惊险一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守卫的手即将抓到林晚的后领。

 

李侍卫长脸色铁青,手按上了刀柄。

 

萧承渊的眼神,冰冷中带着一丝探究和……审视?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狼狈不堪、为了半个窝窝头敢闯他院门的“失忆”罪奴。

 

林晚的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膛!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生死时速!

 

在指尖触碰到那半个窝窝头的瞬间,她借着弯腰的姿势,藏在另一只袖子里的手,飞快地将那个系统礼包里唯一的【干净的饮用水竹筒】的塞子拔开!然后,手腕用尽全身力气,以一个极其隐蔽、极其迅捷的动作,猛地将竹筒里大约一半的水,朝着那盆墨兰的方向泼洒出去!

 

哗啦!

 

一道晶莹的水线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

 

精准地……浇在了墨兰旁边的窗台上!只有零星几滴,溅到了墨兰宽大的叶片上!

 

糟糕!角度没算好!力气用大了!水大部分都泼空了!

 

林晚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完了!弄湿了王爷的窗台!这简直是罪上加罪!

 

与此同时,守卫的大手也终于抓住了她的后领,像拎小鸡一样把她粗暴地提了起来!

 

“大胆贱奴!竟敢擅闯王爷院落!还敢弄污窗台!”守卫怒不可遏。

 

“王爷恕罪!属下失职!”李侍卫长也单膝跪地请罪,脸色难看至极。他没想到这个“傻子”能疯成这样!

 

林晚被拎着,双脚离地,吓得浑身抖如筛糠,脸色惨白如纸。她手里紧紧攥着那半个脏兮兮的窝窝头,眼神“惊恐万状”地看着窗前的萧承渊,仿佛吓傻了一样,只会重复:“水……花……渴了……饼……我的饼……”

 

她这副为了半个窝窝头闯祸、又吓得魂飞魄散的“蠢样”,配合着额头的伤和满身的狼狈,倒是将“失忆吓傻”的人设演绎得淋漓尽致。

 

萧承渊的目光,从被溅了几滴水的墨兰叶片,移到窗台上那一小滩明显的水渍,最后定格在林晚那张写满“愚蠢”和“恐惧”的脸上。他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侍卫长。

 

“拖下去。杖二十。”冰冷的声音,毫无波澜。

 

杖二十?!林晚眼前一黑。这身子骨,二十杖下去,不死也残废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花……花渴了……奴婢给它喝水……”林晚拼命挣扎哭喊,语无伦次,把傻子的角色发挥到极致。

 

就在守卫要将她拖走时——

 

**【叮!任务‘给摄政王书房窗台那盆墨兰浇水’完成!奖励:体质+1点 已发放!】**

一股比之前强烈许多的暖流瞬间涌入四肢百骸!腰背手臂的酸痛感明显减轻,手上的伤口传来一阵清凉麻痒的感觉,似乎正在加速愈合!整个人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更让林晚惊喜的是,萧承渊那冰冷的目光在她哭喊时似乎微微顿了一下,随即,他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听不出喜怒:

 

“慢着。”

 

守卫的动作停住。

 

萧承渊看着林晚手中紧紧攥着的、沾满泥土的半个窝窝头,又看了看她额头的伤和破烂的衣衫,沉默了片刻。就在林晚以为他要加重惩罚时,他却淡淡地说:

 

“罢了。一个吓傻的蠢物,打死了也是污了王府的地。扔回浣衣房。告诉赵嬷嬷,严加看管,再让她踏出浣衣房一步,或靠近主院,唯她是问。”

 

“是!王爷!”守卫和李侍卫长齐声应道。

 

林晚被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地上。她顾不得摔疼,连忙爬起来,对着萧承渊的方向拼命磕头:“谢王爷不杀之恩!谢王爷不杀之恩!”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愚昧”。

 

她抱着那半个窝窝头,在守卫厌恶的目光中,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差点让她二次丧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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