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的第三日，林菀开始琢磨逃跑。她对着铜镜比划半天，把金钗掰成两半，又撕下裙摆一角，蘸着胭脂写了几个字。
“这胭脂太次，掉色。”她皱着眉抱怨，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动静。情急之下，她把布条塞进了马桶水箱——这大概是全府最没人愿意碰的地方。
果然，家仆进来搜查时，翻遍了书架首饰盒，愣是没往卫生间多看一眼。林菀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灰头土脸地离开，忍不住嘀咕：“真是没经验，电视剧里藏东西都选这种地方……”
傍晚时分，萧景渊又翻墙来了。这次他带了把小巧的匕首，刚要递过去，就被林菀拽到马桶边。
“萧大人，麻烦你伸手进去捞个东西。”她笑得一脸无辜。
萧景渊的嘴角抽了抽：“什么东西？”
“重要证据。”林菀一本正经，“放心，我冲过水了，很干净。”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终是认命地卷起袖子。指尖碰到冰凉的水箱壁时， 林菀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还是我来——万一你洁癖发作，以后查案都不敢碰证物了怎么办？”
她捞起布条时，萧景渊别过脸去。等她把布条展开，上面的字迹已经晕开大半，只看清“管家”“码头”几个字。
“看来以后得用墨汁写。”林菀叹气，“不过能看明白就行，管家每周三都会去码头仓库。”
萧景渊刚要说话，院外突然传来林侍郎的声音。他迅速把匕首塞给林菀，翻身跃上墙头：“三日后我来接你。”
“记得带糖糕！”林菀对着他的背影喊，转身就见父亲站在门口，脸色黑得像锅底。
“你在跟谁说话？”
“跟月亮啊。”她指着天上的月牙，“我说月亮太瘦，该多吃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