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和C不约而同得都惊愕地看向A,B生气地说:“你帮他们!你帮他们什么了?”
A只觉后背冷汗直冒脱口而出:“哥,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C也稳不住了急问:“什么权宜之计?”
暗无名冷笑了一声说:“可怜你还苦苦劝说你身后的这位大叔坚强一点、放弃过去。你自己呢?你自己不是就在努力想要解脱吗?A,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劝说别人!”
B害怕地颤声问:“解、解脱!什么解脱?”
A:“……”
B:“你说呀!怎么解脱?”
暗无名无情地说:“死啊!严宕,这还用问吗?傻瓜!A,我们有我们的骄傲,你要是再敢践踏我的底线,我会让你好看,听见了吗?”
A:“……”
暗无名本无意恋战,正好主人发信息召唤他了,他转身准备离开。特意从白笔和季锋身边经过,白笔全身颤抖个不停,倔强地站在季锋身前。暗无名睥睨地看看他俩就像看蝼蚁一般说:“白,才一个晚上你就成这样了,真是废物!”
白笔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小声说:“你回去继续做主人的忠犬吧,我做不到像你那样,我只是想向阳而生而已。”
暗无名仰头看了看从斑驳的树影中挤下来的阳光,轻蔑地一笑说:“哼!向阳而生,随你!看你抖得这个样子,白,后会无期!”
B说:“小子儿,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你当我们翼国陪你过家家呢!今天我非留下你吃顿饭不可!”
暗无名回头邪魅地一笑说:“严宕,你这只单纯的小奶狗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哦,也许等你妹妹死了以后就好了,到那时候你才会发现严大将军真正宠爱的孩子其实是你啊!”说完一阵白色的烟雾弥漫开来,暗无名的身影也随着烟雾的消散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严宕气冲冲地冲了过去却无济于事还是让这臭小子给跑了,严宕大骂着:“暗无名,你个混蛋狗崽子,我跟你不共戴天!你给我等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臭小子!”当他骂完以后发现不远处的A正扶着古阳已经坐在了摩托车上,严宕说:“诶诶诶,小A,你给我站住,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A说:“回总部再说吧,哥。我先把我的人送回总部哈。”
“你给我站住!”
A发动摩托车带着古阳逃也似地扬长而去,假装没听见。严宕抢过季锋的摩托车就追了上去,C也跟着熟练地坐上了摩托车的后座。他扭头冲着站在原地的季锋和白笔说:“借用一下你们的摩托车,马上会有车过来接你们的。”他的声音还回荡在原地可是人已经没了踪影。
季锋扭头看着还在瑟瑟发抖的白笔伸出手臂想要搂住她安慰却被白笔给躲了过去,他尴尬地收回手臂说:“原来你就是损国暗黑军工体组织的人,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白姐姐,刚才那个叫暗无名的银发少年很恐怖吗?你好像很怕他?”
白笔说:“再次见到他最好立马逃跑,不要犹豫。他是我主人的亲信和忠犬,是组织里的头号危险人物。小小年纪就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喜欢独来独往、单打独斗,跟A几乎实力相当。”
季锋倒吸一口凉气说:“他看起来也就刚成年的样子,他……杀过很多人吗?”
白笔说:“当然,我们组织里的头号杀手,光在我面前就杀过不少人,不管男女老少,有杀人不眨眼的白色银魔之称。”
季锋说:“天呐!那么帅的小伙儿,真是难以想象!”
白笔说:“谷老师是怎么回事?他小时候经历了什么?你知道吗?”
季锋迷茫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提过自己小时候的事。”
古阳坐在A的身后,看着风驰电掣向后快速闪过的街景,听着身后严宕骂骂咧咧的聒噪声,心情反而平复了下来。抱着A的腰直觉得瘦骨嶙峋,确认过眼神古阳知道她跟自己是同一类人,都是在痛苦的无尽海里拼命沉浮挣扎的人。
古阳说:“那个叫暗无名的银发少年说的对,你还劝我,你自己呢?能说服自己上岸吗?”
A说:“我没有机会了,上不了岸了,可是你可以。”
古阳问:“为什么我可以?”
A说:“你还有责任扛在肩上,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卸下的。过一段时间蓝罩会进入动荡不稳定的时期,到时候全国更加需要和依赖你们防巡警的力量。你作为老资格经验丰富和能力超群的防巡警即使离开了也会再被征用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不会无视国家的召唤而袖手旁观的。”
“蓝罩,不稳定?……那你呢?你真打算撒手不管了,你的责任呢?可以说放就放吗?这个国家能离开你吗?”
“我肯定会做好万全准备的,这个世界离了谁不能转啊!没有那么严重。”
“后面那个追着你的骂骂咧咧的傻家伙呢?你走了他不会伤心吗?”
“那我就管不了了,之前我在乎的人也不管我啊!总会走出来的,时间会冲淡一切。”
“你的时间都没有冲淡任何东西,你确定他的时间就能冲淡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到了。你下车自己进审讯室吧,我后有追兵得赶快躲起来。”
古阳下了车补充说:“躲得过吗?迟早不都是要面对的。”
A的眼睛被埋没在阴影里说:“暂时先躲一躲吧,迟早他会懂的,不用我解释。”
B和C紧追不舍,跑进总部一个黑色的房间就不见了A的踪影。只剩下房间大敞的木质窗户被风吹的“嘎吱”作响。B还想跳出窗外穷追不舍被C抓住肩膀给拦住了,“不用追了,宕,她有意躲你你是找不到的。这里可是她的地盘,你抓不住她的,她不想说硬逼是没有用的。”
严宕握紧拳头,就差用头撞墙了,C无奈的声音传来:“她想做的事,连严叔叔都干涉不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更何况我们呢!以你我现在的实力无法制约小A。”
严宕说:“就怕小A这种无欲无求的主儿,她如果缺钱我们还能利诱她,她缺的到底是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
C说:“无欲则刚啊,从小A这儿我们是找不到突破口的。我相信蓝罩的绝对防御能力,这一次暗无名能过来恐怕也是小A给他开了后门。宕,小A的身世隐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越是什么都查不到,我就越怀疑跟蓝罩有着密不可宣的联系。我国蓝罩开始启用是在几十年前,但是它的由来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个大大的谜团,难以解开!”
严宕无奈地说:“你想查你查吧,我现在只想每时每刻都守在她的身边,拉住她绊住她!”
这时一个同样带着虎头面具的影翼卫推门走了进来说:“报告,防巡警编号是1111的古阳因在处理警情的时候情绪和行为严重失控,来咱们这里的审讯室自我控诉了。严队长,还请您去处理一下。”
严宕说:“好,我现在就过去。”
影翼卫听完便退出了房间并安静地关上了门,C说:“正好我还要向总务司汇报一下工作,你这边先处理古阳的事吧。噢,对了,宕,过几天我准备去疗养院看一下我爸,你去吗?”
严宕眼神突然躲闪起来,说:“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C双手插着兜低着头说:“好。”
季锋和白笔被公务车接走以后,回去又领了一辆摩托车。在街上巡逻了几圈,一下午再无警情通知。
季锋说:“现在我们防巡警的工作不再像以前那样时间紧任务重了,翼国人都知道犯罪成本太高而且得逞的几率几乎为零。毕竟了解头顶上悬着一只看不见的眼睛对于犯罪分子来说压力还是山大的。所以现在我们的工作很轻松,差不多一个月也处理不了几次警情。这不上午难得的一次就被白姐姐你给赶上了。”说着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古阳给他发信息说去他家聚一聚,就立马调转了车头。车后座的白笔有些猝不及防,问:“怎么了?”
季锋说:“正好下班了,老师说要去我家聚聚,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