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问卦灵岳山
第284章 爱之深 恨之切
章敢环顾了一下自家的客厅，惊奇地发现变样儿了，一切井井有条，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朱琳把早餐放到桌子上，坐在椅子上看着章敢，然后微笑着：“去刷牙洗脸。”
章敢看了一眼朱琳，默默地在沙发上坐下来，从身上拿出一根烟点燃，眯着眼睛默默地抽起来。朱琳默默地看着他，然后走过来坐在他的身旁。
“章敢，我知道你因为柔柔的离去，痛苦的不能自拔，但是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只要你愿意。”
章敢深深叹气，轻轻摇头，猛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揉碎在烟灰缸里，说：“朱姐，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的心已死，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受罪。我不能给你所想要的。”
“你认为我想要什么呢？”
章敢看了看她，感到她有些憔悴，他咬咬牙：“你想要的是我全身心的爱你，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我心里一直有柔柔，就算她不在我身边，但是我今生今世忘不掉她，更无法接受别的女人。”
朱琳低垂双眸，神情有些悲怆，但她仍未死心，她说：“章敢，我知道我追你显得自己很贱，我也知道你心里从未装过我，但是我只希望能和你待在一起就足够了...”
“朱姐，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你应该找个比我更好的男人结婚。”
“不找，我只喜欢你，即使你不要我，我也会一个人慢慢老去。”朱琳声音有些哽咽，她哀伤地望着窗外，窗外明媚的阳光也无法抵消她内心的阴霾。她已料到在时光的摧夺之下，对爱情执着的她将慢慢老去，直至入土为安。
章敢既怕伤害到她，又不想接受她。他慢慢想起昨晚的事来，意识到昨晚自己粗暴的行为可能对她造成了伤害，他说：“朱姐，昨晚我...我喝多了，神志有些不清，我对不起你。”
朱琳端坐着，眉宇间首次流露出洞穿人世的散淡之情，这让章敢感到惊异。她幽幽地说：“章敢，你我之间别说对不起之类的话，我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章敢紧张地考虑着措词：“朱姐，我会让你失望的，所以我想，我们以后还是别再这样了。”
朱琳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她大概是料到会有这种情形出现，她沉思着，眼神越来越散淡，章敢默默地观察着她。几分钟以后，朱琳说：“章敢，你又想跟我分手了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本来我们也没有正式交往。我也没有向你做过什么承诺...”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难道是我一直在投怀送抱吗？”朱琳在委曲求全之后，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变得有些尖锐了。
“不是你投怀送抱，而是我们的交往已经导致我和女友的分手，我们到此为止好吗？”朱琳吃惊地望着他：“你们分手了？是我害了你们分手？你为什么不早说？”
她一连几个质问让章敢不知如何回答，他只好选择沉默，这时候他如果不冷静，矛盾势必会激化。沉默片刻，朱琳失望地轻轻颔首han：“我知道你觉得我很贱，一直是我主动追求你，是吧？”
章敢还是没有说话，朱琳觉得他的态度就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她感到有些愤怒，爱之深恨之切，她盯着章敢说：“你怎么不说话了？装聋作哑？你要是男人就痛痛快快说句话。”
章敢抬起眼睛注视着她，说：“朱姐，别激动，我们好聚好散。”
朱琳冷笑了一声：“好聚好散，亏你能说出口，原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她难过得眼泪在眼里打转，双眼强忍住泪水。几秒钟后，她睁开双眼，哽咽着说：“那好，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但是，请你记住，你永远欠我的，你更要明白，情债是最难还的...”话没说完，朱琳已经泪流满面，章敢呆呆地看着她，被朱琳数落了一番，他反而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看到朱琳伤心欲绝的样子，章敢却无能为力，他感到自己的脆弱。他递过一张纸巾给她，她没接，穿起风衣，背起包正要开门离去。
章敢追到门口，伸手拉住她，他感到她的手冰凉如冰，章敢一勾手，就把她抱进怀里，章敢也不知道那一刻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心情很矛盾，小心翼翼地说：“朱姐，别怪我，我对不起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给你最完整的爱...”
朱琳的身体轻颤，她推开章敢：“你放心，我不会去死...”她拼命地压抑着眼泪，感到心里彻底空了。
章敢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深深地凝视着她：“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请多保重！”
朱琳闭紧了双眼，似乎在与痛苦做殊死的斗争，泪水从眼角涌出，头也不回夺门而去。章敢怕她想不开，追到门外，只看到拐角处她的风衣在他视线里稍作停留，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朱琳一定是撕心裂肺了，章敢也很悲伤，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历经了悲欢之后，章敢突然感到惶恐，他觉得未来有什么事情在等着他。
... ...
这段时间，章敢拉来了很多业务，冯总的合同，合众电器的合同，回味包子铺的合同，还有其他零散的业务，装修队几乎天天在加班。
月底结账的时候，王莎告诉章敢一个月赚了十几万时，他差点跳起来，他和王莎在店里规划着怎样扩大自己的业务，甚至他们还在盘算开一个更大的店。
今儿上午，路过学院路的时候，他听见两个人指着一栋破旧的四层小楼说：咱们把它重新装修一下，一、二层用来开网吧，三、四层是游戏厅和台球室。
章敢马上停下脚步，机会来了。听他们这么说，看样子正在规划中，照理说装修还没定。给他们递了张名片，介绍了自己的装修队，表达了想合作的意愿。章敢还把自己的大致报价说了一下。他们一边听一边点头，看样子对章敢的介绍很满意。
他对章敢说：“我对你的介绍和报价很满意，不瞒您说，我这几天也收到了不少装修队的电话，就算你的最便宜。”
“那不就得了，咱们这就可以签合同了吧？”
就在这时，走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很粗鲁地喊道：“这栋楼是你们谁租的？”
和章敢谈话的那个老板连忙站起来说：“我！我！请问二位有何贵干？”
那个人斜着眼问道：“你们这打算装修呢？”
“是啊！”
“打算什么时候装？材料买了没？谁给你装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