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捏着鼻子冲进尸检房时,萧景渊正蹲在尸体旁,指尖捏着枚银针仔细观察。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切进来,在他侧脸投下道冷硬的阴影,倒让那张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脸多了几分烟火气。
“萧大人,您就不能让仵作来干这活儿?”她把手里的油纸包往桌上一放,“再闻这味儿,我中午那碗阳春面都得吐出来。”
萧景渊头也没抬:“死者指甲缝里有松香残留,寻常仵作未必能注意。”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风,林菀下意识往旁边躲,却被他伸手按住肩——掌心温度透过薄薄的绸缎传来,烫得她像被火燎了似的猛地跳开。
“你怕我?”他挑眉。
“我怕你身上的味儿!”林菀梗着脖子递过油纸包,“刚买的糖糕,堵堵味儿。”
萧景渊拆开纸包,雪白的糖糕上沾着几粒芝麻。他拈起一块正要送进嘴里,就听林菀嘀咕:“也不知道萧大人这种冰块脸吃甜的会不会牙疼……”
他动作一顿,慢悠悠咬下一口:“总比某些人对着尸体流口水强。”
“谁流口水了!”林菀气结,却见他嘴角沾了点糖霜,像只偷食的猫。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想去擦,指尖刚要碰到他皮肤,萧景渊突然转头,两人鼻尖差点撞上。
空气瞬间凝固。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松香,竟不觉得难闻。直到外面传来捕快的脚步声,林菀才猛地后退,撞在桌角疼得龇牙咧嘴。
萧景渊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转身对门口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