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道：“难道卓掌柜很久之前就在布局今日之事？”大黎道：“不是的，我一直都想把卧底揪出来，只是我没有这个能耐，况且就算揪出来了，莫智韬肯定还会再派卧底过来，你知道的，工坊里的织工每个月进进出出，这个入职，那个离职，卧底想混进来很容易，所以，我去揪卧底没有意义。”
芳芳道：“哦，没揪出来也有好处啊，今日竟然利用上了。”大黎道：“是啊，莫智韬可以不相信别人的话，但是他亲自安排的卧底的话，他不可能不相信。等将来他的卧底亲口跟他说玉容丝绸行垮了，他一定相信。”芳芳道：“嗯，那到时候我们演戏可一定要演得像一点啊，千万别笑场。”
大黎道：“呵呵呵。”芳芳道：“要不我们先排练一下？”大黎道：“犯得着吗？排练多做作啊，到时候就顺其自然，不会有事的。”芳芳道：“好吧。对了，我想到一件事，莫智韬在我们这里一直都有卧底，那我们丝绸行里的技艺岂不是……？”
大黎道：“这些技艺能瞒得住他吗？他早就偷去了。他为了我们这里的技艺，从本小说第十二章就开始打各种主意了。”芳芳道：“对，第十二章的事我终生难忘。”大黎道：“她劫持了你，为的就是你的技艺。”
芳芳道：“可是我不明白，既然莫智韬早就偷到了我们的技艺，那他的草原织造局怎么一直不如我们？”大黎道：“这不是技艺的原因，是因为他那里的气候、物料、织工等因素决定的，比如你想想看，他那里连织机构件都需要从我们这里购买，怎么可能做得好布料？”
芳芳道：“莫智韬那里连织机坏了都需要我们这里的人教他们如何修理。”大黎道：“是啊，所以同样的技艺，用在他们那里就变了味，做不出我们江宁的品质，他们唯一的优势是织工的工钱低。”芳芳道：“这么说莫智韬一直盯着我们的技艺，其实没什么用。”
大黎道：“是啊。不过呢，当初你跟杨初香在本小说第十七章中创制的那种丝绸的织造方法我一直都很重视，虽说不怕被莫智韬偷了去，可我怕被莫智韬偷去了之后万一又泄露回大虞，被别的丝绸商学会了就糟糕了，所以那种丝绸我一直都特别防备。”
芳芳道：“哦，这就是卓掌柜只在东院织造那种丝绸的原因？”大黎道：“是啊，我派了那么多亲信日夜守卫东院，不让任何闲杂人等进入，也是这个原因。”芳芳道：“卓掌柜真是费心了，那东院的技艺不知道莫智韬的卧底窥探到了没有？”
大黎道：“十分不幸，东院的技艺也被他窥探到了。在本小说第五十二章中，我确切的知道了莫智韬偷到了东院的技艺。”芳芳道：“啊！怎么会这样？”大黎道：“卧底是在本小说第三十七章中找到的机会。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卧底是个高手。”
芳芳道：“我们辛辛苦苦创制的技艺，怎么会……”大黎道：“第十七章中匈奴就派了人去熏音阁偷，没有偷到。当时我们就应该想到，匈奴人不会死心的，唉。”芳芳道：“那在这之后东院的守卫依旧如常，并没有撤走，其实这样没有必要了啊。”
大黎道：“我这样做的目的是让莫智韬和他的卧底相信我并不知道卧底一事。”芳芳道：“哦。”大黎道：“不过，虽然技艺被偷，不幸中的万幸是，匈奴那个地方真的不是好地方，什么样的技艺到了那里都不成样子了，就算他们用了东院的技艺，做出来的丝绸也远不能跟我们相比。”
芳芳道：“那莫智韬不会把技艺再卖给别人吧？”大黎道：“我一直都很担心这一点，所以我也想借今日之事跟莫智韬彻底做个了断。再这样跟他斗下去，我的心力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芳芳道：“嗯，这么多年了，是该做个了断了，回过头来想一想，庞氏骗局的事、草原织造局扩产要卓掌柜投银子的事、卓掌柜给莫智韬供应织机构件的事，所有的事都需要精心谋划。莫智韬这是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要跟我们斗个你死我活。而我们这里呢，却总是后知后觉，凡事晚他一步。”
大黎道：“是啊，我们一直以为我们跟他之间只是商场上的寻常争斗，可他却从一开始就想要我们的命，是我们把他想的太好了。甚至说，包括这一次的事，我们破釜沉舟，把玉容丝绸行的牌子砸了，也只是被迫防守而已，并不是主动进攻。这步棋就算我们做得好，也只是避免了进一步的损失。”
芳芳道：“是啊，将来要是有机会，一定要狠狠的治一治莫智韬这个人，这种小人，死不足惜。”
回忆到此结束。
客栈里，大黎和芳芳仍在欢快的聊天。芳芳道：“我真想知道此刻的莫智韬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估计嘴都气歪了吧？”大黎道：“那是他应得的。”芳芳道：“卓掌柜，要是一切顺利的话，莫智韬的生意应该没救了吧？”
大黎道：“这中间变数很多，难说，但绝对够他喝一壶的了。”芳芳道：“嗯，他的生意至少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而我们的计划却一切顺利，另外卓掌柜还有一个瓷瓶的买卖是毫发无损啊，以后卓掌柜的底气是越来越足了。”
大黎道：“不能这样说，瓷瓶的买卖莫智韬也早有布局。等你布庄的事忙完，我要即刻返回江宁。要不然这个买卖早晚被莫智韬击垮。”芳芳道：“哦，好吧。”大黎道：“对了，眼下求见波斯公主的事有着落了吗？”
芳芳道：“魏将军已经在安排了，我这里只能等待。”大黎道：“那这个布庄的名字你想好了吗？波斯公主不谙汉学，这名字要由你来取啊。”芳芳思索道：“布庄的名字要大气、响亮，要一眼就能看到波斯二字，还要把我们售卖的货物说清楚，思来想去，我觉得叫波斯芳泽绸布庄似乎不错，卓掌柜意下如何？”
大黎道：“波斯芳泽绸布庄，还把你的名字带进去了，不错、不错，就叫这个名字吧。”芳芳笑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