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间客栈里,房门紧闭,玉容丝绸行掌柜卓大黎和万芳芳在叙话,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芳芳笑道:“还是卓掌柜技高一筹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任谁也看不出破绽。”大黎笑道:“我现在已经不是掌柜了,以后应该称呼你万掌柜,哈哈哈。”
芳芳道:“我们谁跟谁啊,以后这布庄还是卓掌柜当家。”大黎道:“不不不,有事商量着来、商量着来,织布这件事有时候你比我懂得多。”芳芳道:“我懂的那点算什么啊,要是没有卓掌柜支持,我什么事都做不成。”
大黎道:“我懂的那点才不算什么呢,要是没有你啊,我也什么都做不成,哈哈哈哈。”芳芳道:“哈哈哈哈。”
此处插入一段回忆(此回忆内容发生时间在本小说第一百一十三章之后、第一百一十四章之前)。
江宁。玉容丝绸行大黎的书房里,大黎和芳芳两人在密聊。大黎道:“眼下的情形就是这样的,万师傅,你应该明白了吧,丝绸行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该做决断了。”芳芳道:“我明白了、明白了,真想不到莫智韬这个人竟如此阴险,对付我们的招式如此狠毒。”
大黎道:“是啊,他不仅吸我们的血,还想趁此时机把我们彻底打趴下。”芳芳道:“掌柜的,现在的情形,按你的意思,我们必须要让丝绸行彻底关门才行?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大黎道:“没有别的办法。莫智韬的那些契约全都是跟玉容丝绸行签的,只要玉容丝绸行的牌子还在,我们就要履行契约,所以,这是唯一的办法。”芳芳道:“这是破釜沉舟了,真走了这一步,将来再也没有回头路了,掌柜的,你想好了?”
大黎道:“非也,怎么没有回头路?我们要做的只是让莫智韬相信玉容丝绸行真的彻底关门了。只要我们的人还在,可以换块招牌继续干,没什么大不了的。”芳芳道:“招牌一换,就没什么名气了,就算我们都是熟手,生意想做起来也需要很长时间啊。”
大黎道:“这一点我想过了,万师傅到了长安之后可以去找一下波斯公主,利用波斯公主的名气来做这个布庄。”芳芳道:“如何利用波斯公主的名气?”大黎道:“就是让波斯公主在名义上担任这个布庄的掌柜,实际上还是由你做主。波斯公主是个娃娃,不会经营布庄,她想插手也插不了。我们多给她些分红,她定然愿意的。”
芳芳顿悟道:“对啊,波斯地毯在我们大虞很有名,一直卖的很好。让波斯公主做掌柜,百姓肯定相信布庄的品质。”大黎道:“是啊,这样以来,名气不是一下子就有了吗?”芳芳道:“还是卓掌柜聪明啊,这个方法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到。”
大黎道:“呵呵呵。我相信我们的布庄要不了多久就能做起来,这就是我们的退路,而且还比以前更加强大,甚至,将来若是能击败莫智韬,我们还可以把布庄再改回原来玉容丝绸行的名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还是我们这波人,从掌柜到织工,全都没变。”
芳芳道:“哈哈哈哈。”大黎道:“现在我们初到长安,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有的是使银子的地方,这件事我不能出头,所以就由你来做了。银子嘛,我先给你一万两,你先去置办一下工坊和各色物件,等花完了我再给你。”
芳芳道:“打造一个工坊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吧?”大黎道:“这里是长安,物价不比别处,多给点有备无患。”芳芳道:“好吧。那卓掌柜想让丝绸行什么时候关门?”大黎道:“就这几日吧,我们的行动要马上开始。”
芳芳道:“这还不简单?再过几日到了发工钱的日子,跟织工们说丝绸行已经没钱了,将所有人遣散,然后在大门上贴上封条就行了。”大黎道:“不行,这样的话太假了,瞒不过莫智韬的眼睛。我们的戏必须做足了。”
芳芳道:“如何做足?”大黎道:“我们两个配合,演这样一出戏……”说罢大黎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芳芳听后道:“这样果然精彩啊。”大黎道:“我们这样做,别说是莫智韬了,就是我们自己的织工也不一定知道真相。”
芳芳道:“嗯,从道理上讲,我掌握着丝绸行的技艺,我想自立门户是一个顺理成章的想法,能够令人信服。”大黎道:“对,所以我们在工坊里,当着所有织工的面大吵一架是最好的策略。”
芳芳道:“可是莫智韬远在千里之外,我们这么辛辛苦苦的演戏,莫智韬又看不到,有这必要吗?”大黎道:“非常有必要,我们在丝绸行里的一举一动莫智韬都看得到。”芳芳道:“怎么会?”
大黎道:“事到如今,我可以跟你说了,我们的丝绸行里一直都有莫智韬的卧底。”芳芳震惊道:“什么?!”大黎道:“所以,我们演的戏莫智韬一定看得到。”芳芳道:“天啊!”
大黎道:“此事我一直隐忍不发,现在终于用得上这个卧底了。”芳芳道:“莫智韬知不知道你知道他有卧底在这里?”大黎道:“不知道,此事我没跟任何人说过,甚至连你也没说,就是为了让莫智韬相信他的卧底没有暴露。”(此处两人对话内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