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下人搬着一大摞书本走了进来,道:“长老,都在这里了。”恨虏道:“放下吧。”下人道:“是。”于是下人把书本放在桌子上。恨虏道:“你出去吧。”下人立刻退了出去。恨虏拿起书本就翻看了起来。残樽也随手拿起一本开始查看。
过了一会,残樽道:“所有的条目都很清晰,似乎没什么问题。”恨虏附和道:“是啊,所有的开支跟货物交易完全对得上,跟镖车的往来押运也对得上,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恨虏越看越烦躁,索性不看了,随手将手里的书本仍在桌子上。
残樽道:“你还坐得住?”恨虏道:“我心烦意乱。”残樽道:“不管怎样,要先带镖局走出困境。”恨虏道:“是啊,可是……”恨虏的目光此时看向桌子上的书本,话锋一转,道:“这书怎么好像缝隙这么大?”残樽道:“什么缝隙?”
恨虏把书本再次拿起来,从书本的侧面看去,道:“这个地方,就算把书合上,这几页之间也有缝隙。”残樽接过书看了一下,道:“这书翻的多了,没那么规整。”恨虏道:“不对,这个缝隙不像是翻多了造成的。”
恨虏打开有缝隙的页码,仔细的从第一行开始认真的读了起来,然后道:“都是些寻常条目,没什么特别的。”残樽道:“我看看。”恨虏把书递给残樽。残樽看后道:“这一页的内容确实很普通。这个缝隙嘛,就这么一本书放在这里,这个缝隙自然就出现了,如果是很多书摞在一起,这本书被压住,缝隙就没有了。”
残樽道:“是啊,所以这一页肯定是被人看了许久,所以才会这样。”恨虏道:“没错,可这一页的内容有什么值得仔细观看的呢?”残樽这时将目光看向其他的书本,突然道:“你看那几本书,似乎也有一些缝隙。”恨虏定睛一看,道:“是啊。”
于是赶紧将那几本也拿了过来,迅速翻到有缝隙的页码,再次仔细看了起来。片刻之后,恨虏道:“这几页也都没什么特别的。”残樽道:“那你就不要多心了,可能是账房先生算账时算到这一页的时候到饭点了,就去吃饭了,随手用重物压住这一页,被压的太久了,再把书合上就变成这样了。”
恨虏道:“嗯,可我总觉得怪怪的,账房先生没这个习惯啊。”说着恨虏又捧着书里里外外的眯着眼睛看了起来。突然,恨虏使劲扒开这一页,震惊道:“帮主,你看!这里被人撕掉了一页!”恨虏急忙道:“什么?!给我看看。”
恨虏急忙把书递给残樽。残樽仔细看了一下两页之间的夹缝,道:“确实被人撕掉了一页,撕的整整齐齐的,不扒开看根本看不到。”恨虏道:“是啊,我说这两页之间为什么总有缝隙,原来是这样。”残樽道:“那撕掉的这一页是什么呢?”
恨虏道:“不知道,我觉得这一页前后的几页都是些寻常货物,另外我也有印象,最近这半年镖局没有押运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所以这一页应该是很普通的。”残樽道:“那为什么撕掉这一页呢?又是被谁撕掉的呢?要不,把账房先生叫来问问?”
恨虏道:“很难说是谁干的。如果是账房先生干的,他肯定不说,如果不是他干的,他很可能不知道,所以问他没用。”说着恨虏又翻开另外几本有缝隙的书,看了一下道:“这几页也是同样的情况,肯定是同一个人干的。”
残樽道:“我觉得现在的关键是搞清楚这几页上面的货物清单。”恨虏道:“都是百姓购买的寻常货物,只是不知道具体的品类。”残樽道:“这个品类很重要,一定要搞清楚,你说,会不会就是门外那些百姓购买的货物呢?”
恨虏恍然大悟,道:“是啊,有可能啊。”残樽道:“要不让管家把门口那些人带一两个进来,我们核对一下?”恨虏道:“好。”于是恨虏赶紧吩咐下去。
镖局门口。管家悄悄的打开大门,走出去以后迅速把门关上。此时的众人仍是群情激昂。管家看着眼前的景象,对前排的两个百姓小声道:“你们两个跟我进来。”百姓道:“干嘛?”
管家道:“钟掌柜要赔偿你们两位的银子。这里的人太多了,赔不过来,但你们两个跟别人不一样,你们是最无辜的,不像别人那般无理取闹,所以钟掌柜决定现在就赔偿你们银子。”
百姓道:“哦。”管家道:“你们别声张,从后门进来,我现在去后门给你们开门。”百姓高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