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念道:“长安城里医馆多的很,都医治了。”幽之道:“哦,那就行了。这奇技馆是怎么被毁的?出什么意外了?”吕念道:“说是因为有的人拿的工钱多,有的人拿的少,那些人心中不平,就打了起来。”幽之道:“哦,钱这个事情至关重要啊,稍有不慎就会激发矛盾。”
星辽、吕念道:“是啊。”幽之道:“从这件事也能看出,只要让百姓都有钱赚,这天下就一定能太平。”星辽阴阳怪气道:“阁老说的是,可眼下有些百姓却是惨了。”幽之道:“谁啊?”星辽道:“阁老知道买券局吗?”幽之道:“知道,就是售卖各种票券的那个地方。”
星辽道:“对,这段日子不知是怎么了,买券局售卖的票券齐刷刷的全都大跌,搞得许多百姓都倾家荡产,其中的辂券和微辂券跌的最多,属实不寻常,要知道这两种票券购买者甚众,这么一跌啊,连带着车券和马券也跌,现在的民间真的是哀鸿遍野啊。”
幽之道:“哀鸿遍野?不至于用这个词吧?那些票券涨涨跌跌我听说的多了,也没见怎样。随他们闹去吧。”星辽道:“阁老,这次的事情跟往常不一样,这一次是被人操纵的,所以才跌的这么惨。”幽之道:“被谁操纵的?”
星辽道:“这个我不知道啊,市场这么大,参与的人很多,不一定幕后是什么人,而且涉及到利益的事,经常是幕后还有幕后,很难追查的。”吕念道:“江公公,你这么关心这件事,难不成你买那些票券了?”
星辽道:“我会去买那些票券?我是心系天下苍生。一张小小的票券就搞得许多百姓家财散尽、家破人亡,我岂能坐得住?”吕念道:“那就好,作为堂堂的内阁次辅,还不至于去挣那个钱。”
幽之道:“我们能在内阁行走,全仰赖皇上信任,一定要坐好这个位置,不要去参与民间那些鸡零狗碎的事,要不然这屁股就坐不正了,知不知道?”星辽道:“我当然知道,但只怕有些人不知道。”幽之道:“江公公,你有话可以直说。”
星辽道:“据我所知,就在这内阁,有的人已经卷到了买券局当中。”幽之道:“谁?”星辽道:“我没有证据,不敢乱说话,但买券局发生这么大的事,要说没有朝中重臣撑腰,打死我都不信。”吕念道:“你没有证据,可你已经乱说话了。”
星辽道:“我有乱说话吗?此事我掌握的几条线索都指向了内阁,就在这内阁内部,有的人正掌控着买券局发生的一切,在后面收割百姓的资财。”幽之道:“江公公,真要有这样的事你赶紧上奏折,由皇上圣裁。”
吕念道:“阁老,他要是有证据肯定早就上了,还会在这里自怨自艾的发牢骚?”星辽道:“你不要以为我没有证据就放任不管,我跟你说,这么大的事,想做的天衣无缝是不可能的。你放心,是谁的肯定还是谁的,蹦跶不了几天的。”
吕念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星辽道:“我没有跟你说话,是你听者有心了。”吕念道:“哦,那就好。刚刚涂阁老说了,我们这些人虽然身居高堂,但要懂得民间疾苦。什么是民间疾苦啊?江公公,天下之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俱有定数。若是为官者拿的多了,百姓自然就拿的少了,你说是不是?”
星辽道:“自然是这个道理。”吕念道:“你明白就好,要多听听涂阁老的教诲。”幽之道:“你们两个这明里暗里的说什么呢?”吕念道:“懂的人自然懂。”星辽道:“对,懂的人自然懂。”幽之道:“你们要是有话就直说,不要在这里打哑语。”
吕念道:“江公公,听到没有?不要打哑语。”星辽道:“我做人堂堂正正,倒是有些人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龌龊事。”吕念道:“呦呵,我倒想知道到底是谁干了龌龊事。”
星辽道:“朝廷有制,为官者不可经商,可如今就在这内阁,就有人经商!当我不知道吗?经商也就算了吧,还利用手中的权力在市场上肆意妄为,为的只是自己的那一点蝇头小利,完全不顾王法,也不管百姓死活,真是气煞我也。”
幽之道:“谁在经商?”星辽继续道:“知不知道底下有多少人盯着我们这些人?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会在民间产生巨大影响,涂阁老刚刚说过,参与这些事屁股就坐不正了。”吕念道:“对,这话我完全同意,所以有些人的屁股已经坐歪了,只为自己的那点人说话,只为自己的那些利益做事,所以才会在内阁里大放厥词!”
幽之道:“都给我住口!”星辽、吕念被吓住了。星辽对幽之道:“阁老……”幽之道:“通过你们说的话,事情我已猜出三分。你们还是坦白吧,否则我就奏明皇上。”星辽道:“阁老,你让吕念自己说吧。”
吕念道:“我看还是江公公说比较合适,江公公做的那些事是明明白白的有违法度。”星辽道:“嘿?你是说你干的那些事都合法?你就这么大言不惭?”吕念道:“我犯了哪一条王法了?有本事你说啊。”(此处众人对话内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