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小动作之后,九天玄女才开始嘀咕,“指翝【hóng】令,听着挺玄乎,除了断翅膀,还能有个屁用?整天狂成那样,我又没翅膀,他能拿我怎么样……”
天彻微微一摇头,九天玄女便识趣地回归主题,“‘小仙丹殊,封为百花仙子、赐催花铃、掌管草木花卉;流星小仙星太白与星咸池,皆为传讯官、赐不飞鸟,星太白专为御帝传讯、星咸池归属司安派遣;大仙松羡古,坐镇阴司、事涉三界生死轮回,不容有失,故未能参会。会后,司命应向阴君索取《命书》,嘱他备份《寿命簿》与《功德簿》。’
众仙一一领旨谢恩。
盘古又看向三个魔族,‘宇内魔族,应已不下四十位。余者皆不能来,尔等因何不同?’
听到这里,司命便以为,盘古是把他的法宝给忘记了。司命只好眼巴巴盯着盘古、不停地搓手。”
讲到这里,九天玄女,终于又找出了话把儿。她得意地瞧着天彻,“听见没、听见没?没有法宝,那位司命上神也急了吧?再伟大的人物,也要允许别人有不同的看法。比如我吧,我看这一段,我最佩服的就是阴君!如果不是觉悟最高的,谁愿意几千年天昏地暗、随时活见鬼?”
天彻道,“若是真佩服,不妨就跟随人家去学上一阵,将来把人家换上来,才能兑现你的真心和好意。”
九天玄女立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就随便一说,就没走心,更谈不上真心与否的。我可是您的心腹,用在别处,必然是不能配套的……”
玉帝道,“区区几个字,让你讲的七零八碎,总是那么多闲言碎语,多说两句正经话,你能折寿吗?”
九天玄女立刻将音量放到最大,“老妖雕远瞩起身答道,‘御帝三令五申,要能者多生少灭。
那些恶货命债太多,自不敢来;而我等,虽也灭生,却本无恶意。我等所灭,多半,是自养自种,最坏,也是捡些将死的,给它们一个痛快了断。故,我等杀生,几乎无异于凡人。
魔族虽然都是难忍苦修、只求速成,难免强取精华、助长自身,却也仍有好坏之分。’
盘古听后又发一问,‘雕远瞩所言,别家如何见解?’
司命答道,‘微臣以为,自养自害,也是害命。要别个,为我而生,再为我而灭,其中命之悲惨,实际还是他们造的孽债。’
司情却道,‘凡心俗念之中,难免自私自利之小恶,否则,也无须悟道修行了。’
精灵人少典起身答道,‘少典本自凡人,闻听此议颇感有幸!少典今日方知,妖魔,也不全是十恶不赦,神仙,也非完全同心同德。
在下也曾抱怨,凡人不如木石长寿。如今听了司命仙君高见,便如同茅屋打开了一扇新窗,不过,以在下浅见,三界之中,毕竟以凡俗者居多,故而,司情仙子所言,更加平易近人。’
盘古笑道,‘你这人精,司命让你茅塞顿开?你怎不提长生大帝送去的《远道近图》,助了你的修行?那还是女娲上神的安排,她本还指望,尔等凡人首领,可以传道于众。’
人少典道,‘在下尚未参透《远道近图》,所以不敢误传。将来,若有幸大成,一定不负娲皇苦心!’
盘古道,‘娲皇用人,必然不差,人少典便先去跟随司情吧;其余四位精灵,皆因占了地利才好到达此处,且,仙、魔属性未定,便暂且去协助阴君。
老妖雕远瞩,有胆识、原则、更有底线,便封为魔君,赐娲皇所遗之招妖幡。另两位老妖,封为魔族护法,皆赐照妖镜。今后,尔等要引导魔族,重视善恶、因果、报应、轮回。
岁末,各部向御帝述职,魔君必须亲至。若有妖魔敢残害仙族、精灵、或凡人,须要重惩、深究!’
几位精灵与魔族,也都向盘古行礼致意。
唯有一袭红衣的鹤好问,言谢之后又提出了疑问,‘敢问御帝,小鹤不想去阴间,小鹤可否追随文曲星君?以图将来教【jiào】学传道、助人为善?’
盘古道,‘当下,各部开头繁难,不是好问的时机,将来,可以再问你部主事。’
鹤好问脸上一红,‘御帝周全,小鹤受教,回去之后,定会自省。’”
说到此处,九天玄女又忽然顿住,她若有所悟道,“我明白了,我应该听命于主事、应该经常开展自我批评、应该经常反省!”
天彻将双手抱在胸前,“我知道,你是青华送我的开心果,本君十分领情!然而,王母向来严苛,你若再不收敛,我怕也留不住你这个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