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丐帮污衣派七袋长老、神丐镖局掌柜钟恨虏哼着小曲、慢慢悠悠的回到了长安。
进城之后,恨虏并未回神丐镖局,而是直接去往买券局。恨虏在买券局门口下了马,走进买券局大堂,只见整个大堂里众人情绪皆十分激动。恨虏不经意间看到墙壁上挂着的木板,眼神稍作停留之后,就开始观察众人的议论。只见顾客甲道:“你说现在的局面该如何收拾啊?”
顾客乙道:“现在主要是情况不明啊,那些飒云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离开了熙和镇就开始发疯,根本拉不回来啊。”顾客甲道:“是啊,连带着把整个雅轩辂都毁了。”顾客乙道:“就没人找兽医看看吗?”
顾客甲道:“那些飒云骢一发疯就四处奔跑,兽医如何去看?到今日为止,那些跑丢的飒云骢一匹也没找回来。我听说熙和镇的兽医倒是看了看镇上的飒云骢,可诊断结果却是那些飒云骢健康的很,一点疾病都没有。”顾客乙道:“这就奇怪了,难道那些飒云骢出了熙和镇就会得病?”
顾客甲道:“天知道是怎么回事。”顾客乙道:“我说,就算飒云骢跑丢了,就不能换用别的马匹把车拉回来吗?这样至少也能减少一些损失。”顾客甲道:“车都被受惊的飒云骢撞碎了,拉回来也没用啊,而且那车身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料,还镶嵌了各色珠玉宝石。住在附近的百姓见到那些木料就一阵哄抢,拦都拦不住啊。”
顾客乙道:“唉,官府就没有想想办法?”顾客甲道:“茶马司郎中已经派人过去了,不过你别指望能出什么结论,官府不顶用的。”顾客乙道:“就算顶用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顾客甲道:“是啊,眼下这辂券和微辂券都跌了,而且还在跌跌不休。”顾客乙道:“是啊,一个时辰一个价。”
两人说话间,一个伙计又把一块木牌挂在了墙上,伙计大声道:“微辂券的价格现在是一张十两银子。”顾客乙道:“你看看,又跌到十两了。”顾客甲道:“现在是半个时辰一个价啊。”顾客乙道:“我看啊,十两都是高的,现在所有的雅轩辂都拉不回来了,这微辂券早晚跌到零。”
顾客甲道:“是啊,所以趁着现在微辂券还值点钱,赶紧卖了才是明智的。”顾客乙道:“可持有微辂券的人怎么恨得下这个心,当初微辂券可是三四十两银子一张啊。”顾客甲道:“不舍得割肉离场,只会陷得更深。”
顾客乙道:“那些人就希望能早日找到飒云骢受惊的原因,问题解决了微辂券也就涨回去了,都还在观望呢。”顾客甲道:“呵。”恨虏听完这些人的议论,默默的离开了。
恨虏离开买券局之后,立即出城前往雅轩辂工坊。恨虏刚来到工坊门口,就看到赵紫勋和叶念樱正心急如焚的商议着。两人看到恨虏来了,急忙迎上来,道:“钟掌柜,快里面请。”恨虏道:“好。”说罢恨虏跟着两人一起步入工坊。
三人来到工坊的库房里坐了下来。紫勋道:“情况我就不用多说了,想必钟掌柜都已经知道了吧?”恨虏道:“知道,我今日就是为此事而来。”念樱道:“事情才发生没几日,钟掌柜就过来了,真的是只有在关键时刻才能看出谁跟我们是一条心啊。”
恨虏道:“都是应该的,叶掌柜不必如此说,我还投了银子在这个生意里呢。”紫勋道:“嗯,所以我们此时更要齐心协力了。”恨虏道:“那是当然。不知现在情况怎么样?”紫勋道:“情况不好啊,现在重要的是要找到原因。”
念樱道:“我昨日派人去查看了,发现那些飒云骢只要出了熙和镇往南走五六里就开始受惊,无一例外,但是只要飒云骢不在直道上,就不会如此。”恨虏道:“那要是把飒云骢拉到别的地方呢?”念樱道:“我了解到的情况是,只要飒云骢不在直道上,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没事。”
紫勋道:“你试过了?”念樱道:“试过了。”恨虏道:“难道直道上有魔鬼吗?”念樱道:“不知道,总之很奇怪。”紫勋道:“要是这样的话,买家提走雅轩辂之后,就非走直道不可?走别的道路返回大虞不行吗?”念樱道:“原则上可行,但实际不可行。”
紫勋道:“为什么?”念樱道:“从其他道路返回大虞要多走五六百里,而且都是小路,雅轩辂这种宽大的马车难以通行,就算勉强过去了,一路上都是人迹罕至之处,草料难觅,更有猛兽出没,万一再碰上雨雪天气,如何是好?另外,走这样的路别说车了,人也受不了啊,不仅路上颠簸难以承受,而且饭食也是问题,是以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走那些小路。”
恨虏道:“这就难办了,这个生意要是黄了,后果我们承受不起啊。”紫勋道:“是啊,雅轩辂的生意投钱的人很多,有很多达官显贵我们惹不起,这个生意绝对不能黄。”念樱道:“那眼下怎么办?”(此处众人对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