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会所经济，跟那热热闹闹的商圈经济可是两码事。商圈玩儿的是“流量聚合型消费”，主打一个“场子引力”——靠商业综合体、步行街这等大场面，聚人潮、摆货摊，搞规模化的买卖与陈列，活脱脱的“以场聚人”。至于它家对头社区商业嘛，则反其道而行之，讲究“以人聚场”。
反观会所经济？嘿！它跟这二位爷都不同路数。你说它讲究场子吧，它还真不挑地方，偏僻旮旯也无妨；可说它不讲究吧？它又要清高得很——那地儿得衬得起圈层身份，调调必须足！从装修到配套，没点档次门脸可不行，踩进去都觉得掉身价。这就叫：既要清高又要腔调，偏僻何妨腔调高！
论人也如此。会所不稀罕人多势众，它在乎的是往来“含金量”！兜里鼓囊囊的高净值人群是座上宾，至于那些囊中羞涩、甚至一毛不拔想来蹭吃蹭喝的？哎呀呀，赶紧打住！免得坏了众位贵客的“胃口”。您想啊，城中村大排档里，能瞧见脱了鞋袜、脚气发作还臭烘烘挠脚趾头，或是蹲在塑料凳上撸串的豪杰。可这等“率真”到了会所？对不住，保安大哥可不是吃素的，保管“礼貌”地请您到门外清醒清醒去！脚臭撸串豪气爽，会所轰走不商量！
这道理掰开了揉碎了，陈广熙先提冷雨桐的雨桐连锁会所，再抛“两化理论”和“直播带人”策略，用意就呼之欲出了——明摆着拿雨桐会所当试点嘛！李一杲也是明白人，一点就透，当即和赵不琼拍板：先拿雨桐会所里那家“大话真”加盟店开刀……啊不，开测！
李老板一锤定音，气派十足：“听好了，三条铁律！第一，直播地点，就定在雨桐会所里的大话真店，寸步不让！第二，给那十个主播开足‘分身’权限，上限——九十九个！给我火力全开！第三嘛……”他眼珠子滴溜一转，精明劲儿上来了，“至于割韭菜这高深学问？嘿嘿，去跟你们三师兄商量着办吧！原则就一条——天下没有白吃的韭菜盒子！”
赵不琼显然早有预案，接口流畅：“费用这茬儿，三师兄和冷老板都打过招呼了。冷老板那边，直接拍板采购第二批‘仙人力士灵姬服务器’，算力投入他们负责兜底！您看……”话音未落，李一杲眉头已拧成个疙瘩。老婆这话听着可不对味儿啊——冷老板这路数，怕不是想玩“一次性投资，终身免费畅割”的套路？嘿！那还了得？韭菜根子都要保不住了！
眼看李抠门祖师爷的“抠门真气”即将逆转筋脉、狠心拒单的当口——“滴滴滴！”屏幕一亮！救星驾到！但见那虚拟灵宠滴滴兔，一个滑铲式漂移跪地、以专业花滑运动员看了都要赞叹这膝刹角度，“噗通”就拜倒在李一杲“圣王陛下”跟前，动作浮夸得堪比舞台剧：“主公！圣王陛下！大喜啊！天降横财啊——！”
它小爪子麻溜地在空中一戳，一个金光闪闪、特效直逼拉斯维加斯赌场老虎机的超大号计算器轰然跳出界面：“主公明鉴！臣兔已经给您算得明明白白！仙人力士灵姬服务器他们掏钱买了，设备挣钱咱就先不扒拉了。那十个主播是什么人物？玩儿的是高净值会员经济的主儿！一年消费个区区十万？在他们圈里那叫‘贫农’门槛！主公您大发慈悲给他们开99个分身，那是什么光景？那可是同时跟99位尊贵会员连麦互动！十乘九十九！就是九百九十次高端社交触点！一天！白花花九百九十九个！按一周工作五日、休息两日安排（主公仁德，兔兔感动），那就是……”
计算器疯狂闪烁，劈啪作响，数字像坐火箭般飙升，“一周稳稳拿下四千九百九十五位高净值会员！全按最保守的十万年消下限算……主公爷您猜怎么着？四点九九五亿呐！主公！！”
重点来了，滴滴兔兔耳颤抖，声调拔高一个八度，带着诱人入彀的蛊惑：“最关键的是！会员一旦踏入咱这仙家地盘，就得乖乖兑换咱的虚拟仙币体系！什么灵石、仙石、仙元宝……兑得他们眼花缭乱找不着北！这批精英韭菜啊，根系发达，长势喜人，伺候好了，轻轻松松割它五个点的‘手续费能量包’……您再看看！”
计算器又是一闪，爆出耀眼光芒，“那就是两千四百九十七点五万仙币啊主公！这钱！这钱还只是开始！兔兔是要辅佐主公成就百年大计的忠臣！百年大计？那就是二百四十九点七五亿仙币大业！等主公开创万年不朽基业之时……”它的小爪子激动得差点戳穿屏幕，“那就是实打实的两万四千九百七十五亿仙币苍穹啊主公——！！！”
“百年大计！万年基业！”滴滴兔这套祖传话术，李一杲早八百年就门儿清。可架不住这“咒语”效果拔群啊！屏幕那头天文数字的光芒，如同万道金光刺入李一杲识海，瞬间点燃了他体内沉睡的“抠门道祖”血脉！一股沛然莫御的洪流在四肢百骸奔腾，他那标志性的鸡窝头发根根如天线般倒竖挺立，周身仿佛有肉眼可见的金色财气在蒸腾！然而……他还是觉得哪差点意思。李杲双目如电，死死锁定屏幕，爆喝一声：
“呔！滴滴兔！这账算得不够圆满！——四舍五入！四舍五入晓得不？百年大计，二百五十亿！整数！万年基业？那必须是——两百五十百亿！”这语气斩钉截铁，如同真理颁布！
言毕，他猛地扭头，正撞见自家夫人赵不琼在那掩嘴轻笑，那笑容里有几分了然，几分揶揄，但更多的是对他这个傻样儿的包容。一股“王霸之气”瞬间涌上李老板头颅顶，他“唰”地扬起胳膊，指向虚空，气冲霄汉：
“老婆大人！今时不同往日！该朕当家做主了！朕乃堂堂尊者大人是也！雨桐会所第三条‘韭菜免费’路数——朕！准！了！”
话音落下，“噗嗤”一声，赵不琼再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竟也十分配合地盈盈一福，与屏幕上同样动作的滴滴兔齐声高呼（语调抑扬顿挫，颇有宫廷剧韵味）：
“臣妾（臣兔）——谢主隆恩——！”
下一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办公室里瞬间爆发出震天动地的笑声，李一杲那副刚出炉的“尊者派头”瞬间破功，与赵不琼一同笑得前仰后合，连那虚拟的滴滴兔都在屏幕上模仿着捶地大笑的动作，场面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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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话说得好，创业这活儿，就跟上了弦的箭似的——开弓哪有回头路？只能一脚接一脚地往前拱嘛！”李一杲后来咂摸这句话，才发觉里头藏着大学问。刚踏上创业路那阵子，他脑门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第一步？管他呢，眼一闭心一横，朝着大概齐的方向莽过去一脚再说；等脚丫子砸进土里，咣当砸出个坑、或者烧起火苗子，再手忙脚扑腾着收拾——他还美滋滋地管这叫“迈出了稳健的第二步”呢！
这可把路过的无问僧急得直甩他那宝贝拂尘！老道士手腕一抖，拂尘尾巴上的白毫精准地撩拨起李一杲头顶那几根风中凌乱的呆毛，像弹拨三弦儿似的：“傻小子诶！那叫‘救火’，不叫‘第二步’！正经的‘一步一脚印’，头一脚叫‘应缘’——甭管是你心底痒痒的念头勾搭的，还是天上咣当砸你脑门上的‘馅饼儿’，接着就完事了！第二步，叫‘化因’，就是把这接手的‘因头’拆吧拆吧、揉吧揉吧，该消化的消化，该变废为宝的变宝；第三步，‘消果’！把前面积攒的因果债该清仓的清仓，摘下的果子该分润的分润，反手再滋养那些给你送‘缘’的贵人乡亲。瞅明白了？应缘—化因—消果，像走正步！‘1——2——1！’周而复始，这才叫一步接一步踏踏实实往前奔！不然您那‘创业’？嚯！纯粹是让命运这糙汉拎着脚脖子，在坑坑洼洼的黄土地上硬拖硬拽，鞋底子都能磨穿喽！”
当时这番“创业三步真经”，砸进李老板耳中，也就是个“哦——嘛——嘿——”，半懂不懂还夹着三成误解的小疙瘩。直到他修行那《创业因果道》，吭哧吭哧从“筑基小白”一路攀上“金丹大佬”，公司运转总算上了轨道，才猛地一拍后脑勺——咣当！醍醐灌了顶！
如今细数滴水岩每一次腾云驾雾般的技术飞跃，哪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全是李老板拿着他那“因果牌望远镜”，早早瞄见未来某个犄角旮旯要蹦出的麻烦精！就比如捣鼓出那位AI仙人师父，掐指一算：坏了！这宝贝疙瘩的“算力胃口”指定要撑破“传统粮仓”！他倒好，不慌不忙脚尖一点，领着技术大军悄然变道，一头扎进“三进制”这冷门小径，甭跟陈年算力的“拦路石”死磕硬碰。结果？仙人师父智商原地起飞，智慧火花噼里啪啦炸满屏！
紧接着，这群AI仙人们更是放飞自我，在服务器里平地起楼阁，建了个热热闹闹的“洪荒仙界”……眼看“仙界”仙人又要玩野蛮生长，李老板反手就丢出一道“限产灵符”！洪荒里的AI仙人们被逼无奈，吭哧吭哧鼓捣出了融合混沌三进制的“O语言”——这玩意儿精妙无双，堪称编程界横空出世的“传世艺术品”！于是乎，仙人力士专用的“妖姬芯片”跟“灵姬芯片”闪亮登场，算力跟打了“仙力激素”似的再次“核聚变”式爆发！最后？AI军团抖擞精神，“边缘计算”这小伞一举，给不少占山为王的“云计算”土皇帝，安排了贴心的“光荣退休方案”……
瞧瞧如今这把“直播带人”的利器，闪闪发光的金刚钻，不也是从给廖欣怡捏“数字分身”那会儿一钉一铆攒下的？这一溜小碎步似的“被迫”升级换装，表面看是命运举着小鞭子在后面“啪！——走你！”，实则翻开底牌——嗨！全是李老板心眼儿忒实诚，给未来那些预定的“超S级”困难怪，提前预设了“负重一万米”的训练套餐！他呢，也不吭声，提溜着小包就往“困难营”的必经小路上溜达去了。走着走着……哎呦！怪事儿发生了！那些原本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困难哥斯拉”，打着打着哈欠，竟自个儿变成软乎乎、喵呜喵呜的小奶猫了！李老板弹弹手指头，啪！轻轻松松就给它们搓了澡，安排上猫窝喽！
冷雨桐名下的雨桐会所连锁，在安徽和江苏早已遍地开花；而自从她结识了欧真全、莫大棉两位商界老炮儿，又抱上滴水岩公司“大话真”连锁的粗腿后，她便施展三寸不烂之舌，三言两语就把这哥俩常年盘踞的吹水据点忽悠成了自家地盘——美其名曰“共享高端会所”。不过，这局子可非鱼龙混杂之地，而是专供高净值玩家的金丝雀笼子。冷姐瞄准的可是那群挥金如土的“太子党”——管他公子千金，但凡爹娘是上市公司掌舵人的，通通被划进了VIP名单。
这帮太子党啊，生来就是混迹声色场的精怪：从前只能暗戳戳借着“沟女”名头撩妹，如今搭上大话真这条快船，专搞微电影、短剧和黑广告的体系，可算是得着了施展“才华”的舞台——把那点花花肠子包装成冠冕堂皇的“拍片大业”，甭提多理直气壮了！
于是乎，吹水山庄的日常宛如戏台子换了幕布：从前大少们蹲点泡妞的闹腾，如今升级成轰轰烈烈的“剧组狂欢”。只见几位绸缎加身的公子哥，摇着折扇指点江山，身后莺莺燕燕的候选女主们排开一字长蛇阵；狗血剧情烂得连野狗都嫌，什么“总裁落难爱上丫鬟”、“贵妃重生斗小三”，可偏偏挠中大少们的痒处，一个个拍得眉飞色舞，恨不能原地封自己为戛纳新锐导演。
冷雨桐拿到“直播带人”试点名额后，没急着回安徽老巢张罗，反倒拎着绣花鞋直奔吹水山庄，找欧真全、莫大棉议事来了。暖风拂槛，熏得人醉眼朦胧，她倏然换了做派：褪去那身死板的职业装束，一袭水灵灵的天青色素罗汉服笼在身上，裙角绣着缠枝莲纹，袖口滚了月白缎边，乌髻松松绾成慵懒堕马髻，斜插一支素银簪子。虽说年逾半百，那水葱似的细腰在轻纱下若隐若现，面上竟晕出少女般的桃红——硬生生把中年风华熬成了二八韶光！
欧真全和莫大棉也早早候着：二人套上檀色员外装，宽袖大襟绣着祥云团蝠纹，腰间勒着蟒纹玉带，脚蹬厚底皂靴，头上巾冠歪斜显出几分痞气。三人围坐在简朴古雅的茶室里：竹帘半卷，露出窗外芭蕉叶影；案上红泥小炉咕嘟煮着普洱，粗陶茶盏缺了口却擦得锃亮；四面土坯墙只挂一幅泛黄的《山居图》，角落里歪着个插了枯梅枝的青花破瓮，衬得满室茶香里都渗着三分市井烟火气。
茶香氤氲中，三人寒暄过后搁下茶盏，冷雨桐玉指轻点，摆开了谈事儿的架势。“欧大哥、莫大哥，”她眉眼含笑，透着一丝神秘，“托广熙大哥的福，从滴水岩总部匀了十个金贵的‘直播带人’名额过来。这可不是寻常直播，十个主播里头，每一位都能捣鼓出九十九个数字分身！分身懂么？活灵活现！能跟每个连麦的粉丝单独打擂台，一对一私聊，互不干扰，神着呢！”她边说边解锁手机，“光说不练假把式，今儿咱们当面锣对面鼓——试试水！”
冷雨桐素手一扬，指尖掠过屏幕，直播间应声开启。欧真全、莫大棉也麻溜儿掏出手机，指尖戳点几下，瞬间加入了冷雨桐的直播“云茶会”。冷雨桐对着镜头，朱唇微启，刚说了两句场面话，便水到渠成般向欧、莫二人发去了连麦邀约。
几乎是手起刀落，两位庄主指尖一点“接受”，异象顿生！
欧真全眯缝着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哟呵！画面里就只有他和含笑的冷雨桐！别说莫大棉那蒲扇似的大脸盘了，连片衣角影儿都找不着！活脱脱是场专属“二人转”！他下意识抬眼瞟了瞟旁边同样捧着手机的莫大棉，再低头看屏，一丝杂讯也无，仿佛那莫大棉压根儿没在场一样。奇哉怪也！
“嚯！”欧真全忍不住咂舌，手指几乎要戳穿屏幕，“雨桐妹子，老哥我这眼睛没花吧？镜儿里这位，是您本尊驾临，还是哪座庙里的精妙分身啊？”
冷雨桐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纹，像只偷了腥的猫：“欧大哥火眼金睛，您猜猜看呗？”她俏皮地眨眨眼，“连我家那俩小祖宗都时常犯迷糊，分不清哪段是我本尊坐镇，哪段是分身代劳。至于旁人嘛……我还真好奇着呢！”话音未落，屏幕上的她似乎能同步感受到欧真全的疑虑，竟无奈地学着现实中她的模样，双手优雅地向上一摊，“因为啊——有时连我自己个儿都迷糊，瞧哪个都像真的我！”这句抱怨从“分身”口中说出，更添了几分真假莫辨的诡异。
另一头，莫大棉也对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屏息凝神。他敏锐地注意到一个奇妙处——明明冷雨桐正与欧真全在线热聊，两台手机相隔不过尺余，直播间里本该出现的麦克风啸叫、回声刺耳那类糟心杂音，竟似被谁悄悄抹去！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现实中的谈笑声。他诧异道：“咦？怪了！咱们仨凑这么近开播，怎么半点‘滋啦’回音都没有？这……不合常理啊？”
“这个奥秘嘛，”冷雨桐含笑解惑，纤手拿起自己的手机，轻轻挨近莫大棉那台屏幕，两机紧靠得几乎面贴面，“我可是专门请教过李大码神了！他说呀，咱们这声音，从麦克风一‘钻’进去，就进了AI的炼丹炉！甭管是原声还是鬼叫，统统打散重组，变成一串串‘数字娃娃兵’送进直播间！那些聒噪的回音、干扰的杂响，早被AI这位‘净街使者’逮住就地处决了，片甲不留！”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莫大棉，“听听，再靠近点听，是不是依然清清爽爽？这黑科技吧，初看不显山露水，细琢磨真是神仙手笔——啸叫无踪无影，现场该有的混响暖融融地还在，更绝的是……”她顿了顿，加重语气，“声音分秒必达，一点儿延时卡顿都没有！丝滑得跟西湖龙井茶汤似的！”
莫大棉和欧真全听得频频点头，眼中异彩连连。
“慢着！”欧真全倏然灵光一闪，猛地抬起圆润的下巴，目光如电射向现实中的冷雨桐：“妙啊！雨桐妹子！你方才凑近跟大棉兄说的这番话，我这头明明跟你连着麦，怎么一个字儿也没听着？哈哈！”他抚掌大笑，恍然大悟，“破案了破案了！敢情我这屏上看到的你呀，根本就是个——分身！”
“哈哈哈……”冷雨桐笑靥如花，眉眼弯成了月牙儿，“欧庄主果然好眼力！这么快就瞧出门道了？佩服！佩服！”她姿态优雅地端起茶杯，葱指拈起盖碗，轻轻啜饮一口香茗，杯中热气袅袅，衬得她眸光愈加清亮狡黠，“那你再瞧瞧……现在，我是在喝茶的分身呢？还是在喝茶的本尊？动作同步：现实中她喝茶，屏幕上的“她”也同步喝茶，姿势分毫不差！
欧真全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针，在直播屏幕中那个姿态优雅、唇齿含笑的“冷雨桐”，和眼前这位正在品茶、嘴角含笑的活生生的本尊之间，极速地来回扫视了三四遭。影像，严丝合缝！声音，毫厘不爽！连那茶杯倾角、热气蒸腾出的微末涟漪都一模一样！他心头剧震，脱口而出：“老天爷！这无缝切换的功夫……简直神乎其技！”他猛拍大腿，一脸的匪夷所思，“这会儿肯定是真身！没跑了！高，实在是高！厉害！厉害啊雨桐妹子！”
欧真全和莫大棉的眼珠子霎时迸射出探照灯般的光芒！两人眼神只那么“滋溜”一碰，即刻达成了默契——说干就干！手指头麻溜地在各自手机屏幕上敲点，同步跟连麦的“冷雨桐”侃开了大山。再看这头的冷雨桐本尊呢？她时而悠然浅啜一口香茗，红唇轻启跟欧真全扯两句闲篇儿；时而又干脆默不作声，只笑吟吟地当个优雅的壁花小姐，任凭两个虚拟分身在那儿唱念做打。
神就神在这儿！无论冷雨桐本尊是开口还是闭麦，欧真全和莫大棉这俩老江湖，愣是丝毫察觉不到自己屏幕里那位“雨桐妹子”何时是真身亲临，何时是虚拟代打！就像是手里攥着根顶级鱼竿钓上了仙鱼，线那头的鱼儿究竟是活蹦乱跳还是AI幻影？完全分不清！只有那些瞬间——冷雨桐在茶座这儿彻底沉默当背景板时，两人才如梦初醒：“哦豁！敢情这屏幕上跟咱唠嗑的，净是分身啊！”
这一通操作玩下来，新奇劲儿过了，欧真全和莫大棉指尖一松，几乎是同时按灭了连麦。此刻两人眼里，先前那点“刘姥姥进大观园”式的惊异，早被猎人发现金矿般灼热的精光给替代了！“雨桐妹子！”欧真全抚掌，声音里带着发现新大陆的兴奋，“这‘直播带人’的路数，绝！但就眼下看呐，给普罗大众玩，那是牛嚼牡丹！它天生就是块做高端定制直播的料——专门伺候那些不差钱的主儿！”
“哈哈哈……”冷雨桐眼中星芒倏亮，仿佛点亮了两盏小灯笼，“小妹就等二位哥哥这句话呢！你们那双招子可是商海里淬炼过的金睛，快说说，这宝刀该往哪块好肉上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