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公孙贺接旨查办阳陵大盗朱安世一案,与玉途奇带着一队人马来到阳陵县。
公孙贺当即发出百姓通告通缉两个人,一是阳陵大盗朱安世,一是张继安,并依据玉途奇描述的相貌,对两人画影图形,通缉告示四处张贴。
朱安世正在密谋怎么把晋楚承平的财宝给弄出来,忽然来了个公孙贺,发海捕公文缉拿他。
朱安世心想:哪里走漏了风声,先不要妄动看看情势。
丞相到此亲自办案,各相关官员不敢怠慢,广罗搜集朱安世的消息。
这天有消息报,阳陵首富晋楚承平的家中有贼人闯入,丞相传晋楚承平前来问话。
晋楚承平带着齐护院觐见丞相,详细说明了贼人情况。
玉途奇听完心生一计,对丞相说:“丞相,我有个计策丞相看可行否?”
“王子请讲”,公孙贺谦虚请教。
玉途奇说:“既然贼人盯上了晋楚家,必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再去,我们可以此引出贼人”。
丞相面色凝重没有说话。
玉途奇接着说:“此事需晋楚公协助方可?”
晋楚承平急忙说道:“我在明、贼在案,我非常希望早日抓获贼人,有用我之处,但请吩咐!”
玉途奇说:“晋楚公回去散布消息说,此番受到丞相召见,是因丞相受陛下委派,来阳陵督察办案情况,对晋楚公例行询问,丞相不日即回长安复命,贼人甚是厉害,钱财在家中恐有闪失,要转移它处,你可打造木箱,三日后丞相发告示回长安向陛下复命,贼人必要放松警惕,十日后晋楚公假意让齐护院护送,贼人必会半路截杀,丞相派官军在道路前后设伏,待贼人到时,可将其抓获。”
公孙贺考虑良久,说道:“晋楚公意下如何?”
晋楚承平说:“但听丞相吩咐!”
公孙贺说:“此计策可行,能来最好。”
于是晋楚承平按照玉途奇说布置去准备,丞相挑选了一千精壮兵勇随时待命。
朱安世自从丞相到了阳陵县就四处打探消息,要弄清楚公孙贺此来的用意。
这天得到一个消息说丞相此来为巡查阳陵办案情况,明日即回长安向陛下复命。
朱安世又得到一个令他振奋的消息,说晋楚承平埋怨官府缉贼不利,要将黄金珠宝移至别苑密室,据说别苑密室机关重重,为晋楚家族早年修建专门藏宝之用。
朱安世打听到晋楚家别苑在城南五里,最早是晋楚家前辈给一个歌姬修建,歌姬死后,此苑一度荒废,晋楚承平的父辈觉得荒废可惜,又大修土木,建了个密室,当时为了躲避灾祸之需,到了晋楚承平这辈就改放钱粮之所。
朱安世说:“此事也许是个机会,半路截杀,省了我们不少事。”
张继安说:“朱师父,此事颇多风险,不是要引我们上钩吧!”
朱安世说:“晋楚承平还没动,先看看情形。”
次日,丞相公孙贺大张旗鼓回长安,阳陵县令列队相送,直送出城外十里看到丞相远去方才回城。
朱安世在人群之中,一直看着丞相带着队伍走远还有些不放心。又让徒弟张继成跟着丞相看看。
徒弟回来说,丞相一路没停直接回的长安城。
朱安世点点头说:“晋楚承平护院有二十多人,我们半路截杀恐有困难,此事需招些人手。”
朱安世说:“现在时机也差不多了,干完这一票我们自己拉杆子起事,拉着人和钱去南宫山占山为王有钱就有人,有了人就能有更多的钱。”
张继安看了看他接着说:“师父,立义军,我们弟兄自当全力辅佐。”
朱安世听到这,感觉自己就像是皇帝,开怀大笑,说道:“我们三人有福同享,他日事成之时,你二人必是我的左膀右臂。”
张继安、张继成兄弟心里也乐开了花一起说道:“恭喜师父!恭喜师父!”。
朱安世这几天网罗了五十多名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密藏于城外通往别苑的必经之路,只等时机到了来。
又过了五六日,朱安世得来消息,晋楚承平要转移财宝,应该有十几箱,由齐护院押送,就这几天的事,具体时间不祥。
朱安世在晋楚承平家的前后左右门都安排人手,一有动静立刻行动。
自己带着五十多亡命徒在城外等信,为了做事不留痕迹这些人全部统一身穿黑色夜行衣,黑布蒙面,统一配发环柄长刀。
这日寅时有人来报,说晋楚承平开始运财宝了,从侧门出来三十多人十几只木箱。
听到消息朱安世眼里放了光,约半个时辰,晋楚承平的护卫队出城门远远向朱安世这边走过来。
此时正是一天之中最黑的时刻,朱安世抬头看了看天,脸上微微一笑心想:天上连个星星都没有,四处一片漆黑,真天助我也。
看着晋楚承平的护送队押着车慢慢走近,朱安世轻轻拽出明晃晃的长刀,等队伍走到跟前,朱安世把长刀往空中一举喊了声:“杀!”五十几名黑衣人趁夜色从马路两边冲到押送队伍中间,挥舞长刀见人就砍。
忽然大路前面、后面、左右草丛,亮起灯秋火把。
官军大喊“绝不能放跑一个”朱安世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一惊:怎么会有官兵埋伏,我怎么一点也没察觉,这几年的功夫白练了。
丞相公孙贺在马上亲自指挥一千多名官军,丞相传令:一个也不能跑。
一千多官军把五十多名匪徒,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朱安世转身看了两圈全是满眼的官兵。
这要是一般偷鸡摸狗之辈,就吓得尿裤子了,可这五十多人是精挑细选的亡命徒,都是自打干了这行就没打算留全尸的主。
五十多亡命徒都在想同一个问题: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爷手中的刀可不是杀猪的。
官军冲在最前面的是阳陵县令季中行,现任的阳陵县令季中行是丞相公孙贺为抓捕朱安世向陛下保举。
临上任之时丞相公孙贺单独找季中行语重心沉的说:此去抓捕朱安世关系你我前程,务必要全力对待。
季中行说:蒙丞相举荐,我季中行才有今日,定当全力报效丞相大恩。
阳陵县令季中行,看到丞相神机妙算,朱安世果然中计,今天是插翅难逃,我若抓住此贼当是大功一件,他骑马带兵将冲在最前面。
这时的朱安世自知是跑不了了,谁挨着我近就先杀谁。
一看离自己最近的骑马这位是个官,说是急那是快,朱安世横扫一刀切马腿。
季中行拿大戟往前挡,朱安世的刀砍到大戟杆上,朱安世把刀一翻,刀刃向上,刀背向下,刀顺着戟柄往上这招叫“一刀削三首,拿戟的双手加季中行的人头”
季中行往后一撤身,顺势撩戟由左下往右上,戟尖斜着往朱安世的身上划过来,眼看就要切到朱安世的腰间,朱安世深吸一口丹田,双脚蹬地,顺撩戟之势腾空而起,手中环柄长刀从上往下,冲着季中行左肩脖颈就劈下来,季中行横戟往上就架。
一个回合两人心中都对对方暗自佩服,两人真棋逢对手。
朱安世与季中行打斗了四五个回合,边打边偷眼观瞧,周围都是官军,举着火把,自己带来的人也不知道都去哪了?
心想:今日我命休矣,若要活命还得靠看家本领‘轻功’,可这里的情况荒山土坡,没有房也上不去墙,一身轻功难道要废在这不成。
正想着突然季中行一戟冲着朱安世的胸膛刺来,朱安世纵身跃起,大戟刺空,正想收势回拉,巧的是朱安世腾空落下正落到戟尖与戟柄的位置,朱安世深吸一口丹田气脚尖轻踏戟柄往上一窜,高高跃起。
朱安世心中一阵狂喜,原来可以这样施展轻功,看来我命不该绝。
朱安世从空中再落下之时,落到季中行的马头之上,这时季中行横扫一戟,朱安世施展轻功绝技,轻踏马头,又一次腾空而起,左脚踩右脚,往前窜出一大截,再落下时有的踩到官军的头盔之上,有的踩到跨骑坐马的马头之上。
丞相跟玉途奇骑马在官军外围看的清楚,这朱安世在官军的包围之中闪展跳跃,状如灵猿。
公孙贺心中一惊说的:“可不能让那贼再跑了。”
“丞相且宽心”玉途奇说着话摘下弓、抽出箭、搭上弦,一只雕翎直冲朱安世飞过去。
朱安世正在得意自己轻功了得,冷箭难防加之又是黑夜,一千多官军喊杀声响彻长空。
玉途奇射出的冷箭,箭尖从朱安世左肩头锁骨处深深的打了进去。
玉途奇一箭射破了朱安世的丹田真气,再有几个窜跃就跳出了官军的包围。
玉途奇这一箭射的真是及时,把朱安世射落在官军之中。
官军看贼头掉了下来,一起用大戟压住朱安世,马上过来四个人将其捆了个结结实实,拽着来到丞相近前我地上一摁说道:“丞相贼头已抓获”
看见朱安世,丞相公孙贺悬着的心,可算落到肚子里了。
终于把朱安世抓住了,情不自禁的抬头望着浩夜长空感叹:“我公孙家有救了,敬声我儿终于可以重建天日了”。
今晚的捕盗五十多名匪徒无一漏网,全部抓获,真是大获全胜。
朱安世现在的重要程度,就是丞相公孙贺的自己命,甚至是公孙家族的命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